当下文伯琴把书信装好,又和青青两人说了些话就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一大早,绿绸和两个随从就来到小院来请文伯琴。
这久别了的床榻,让文伯琴一时间都不想起床,他赖在床上说什么都要多拖延一阵才肯起来,于是绿绸几人就在门外等,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时分。
一声慵懒的哈欠声,文伯琴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又翻滚了两下,才十分不乐意的翻身起来下床穿戴整齐,然后打开房门迈步出去。
绿绸几人已经在厅中等了许久,见文伯琴来了都起身上来相迎,“文先生,庄主命我前来相请。”绿绸说。
文伯琴还没完全醒过来,“庄主,哪个庄主?”说完以后他想起来了,然后点点头,“那就走着吧。”
绿绸笑了笑,“问先生请。”
一路上文伯琴四处张望,看这黑风庄的大寨修得也是十分气派,城楼箭塔,屋舍坑洞,恐怕能藏兵万余之数,这也就看出来黑风庄在次经营不是一年两年了。
不过路上所见之人多是女子,文伯琴不免好奇,“绿绸姑娘,你们这庄上,怎么都是女子呢?”
“文先生,本庄是前任庄主四十多年前多建,当时立下规矩只收女子,但是后来由于一些繁重体力的工作女子无法胜任,所以还是雇佣了一切帮佣的。”
文伯琴点头,“哦,原来如此,看这庄上规模,前庄主不是一般人啊。”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了赤缨的洞府之中,这赤缨还是如同昨日一般半躺在榻中,见文伯琴来了吩咐赐坐,文伯琴落座下来以后开门见山的说,“庄主,书信我已经写好,还请庄主过目。”他从怀里取出书信递了上去,一个婢女接过后交到了赤缨手中。
赤缨看了两遍,微笑着说,“多劳文先生了,我这就差人前去药园送信,文先生,昨夜休息的可好?”
“很好,多些庄主殷勤款待,多谢了。”文伯琴点头称谢。
赤缨说到,“那就好,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本庄会尽力满足先生的。”
文伯琴摸了摸鼻子说到,“嗯,倒是有一件事,相请庄主帮个小忙。”
“哦?什么事,先生但说无妨。”
文伯琴看了看绿绸,又看着赤缨说到,“我天生好动,若是久在房中只怕要憋坏了,贵庄颇为壮观,还想请庄主许可,文某想到处走走看看。”
赤缨听到他这么说,双眼微微一眯,轻笑了两声,“小事,小事,文先生,你看这样可好,就请绿绸做你向导,带你游览一下。”
文伯琴起身拱手拜谢,“如此甚好,文某谢过庄主了。”
“文先生不必客气,你既是客人,我庄定当好好侍奉,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赤缨接着又对绿绸说,“绿绸,那这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周全,出了什么差池,唯你是问。”
绿绸点头,“绿绸领命。”
文伯琴再次拱手,“庄主日理万机,文某不便打扰,先告辞了。”
赤缨笑着说,“文先生不必客气,若是需要些什么,说与绿绸即可,今晚设宴为先生接风洗尘,还请先生赏光。”
文伯琴和绿绸辞别了赤缨,出了洞府来到外边。
绿绸好奇的问,“先生何故要让我带你在这庄上游览,庄上也没什么可游览的啊?”
“绿绸姑娘问得好,我看你是十分不了解你们这位庄主。”文伯琴略带神秘的说。
“哦?我总不会比先生了解的少吧!”
“呵呵呵,我提出要再庄上游览就两个目的,第一,让你们庄主以为我有什么想法。第二,让你们庄主放心。”文伯琴不怕绿绸告密,因为这是他的连环计,目的就在于要把事情从简单变复杂,越是复杂看不清楚,自己就越少一些危险,所以他直接和绿绸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生,你就不怕我禀告庄主吗?”绿绸说。
“哈哈,怕,我就不会说了。”文伯琴不愧是老奸巨猾,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其实心思缜密也不输于任何人。
如果自己在房间里鼓捣,整天足不出户,这赤缨得不到确定的消息就会越发怀疑自己,所以他要出来走动,让赤缨派来监视的人能清楚明白的告诉赤缨自己的行为,这样赤缨才会放心,这是他对赤缨心性的判断,至于和绿绸说让赤缨以为自己有什么想法,那就是兵不厌诈,诈到固然好诈不到也无妨。
他估计书信来回,还有数天的时间,这几天里一是要保证自己先安全,二是要琢磨点法子,万一普志存真如自己担心的一样,他的法术功力有限,两人岂不是陷在这里要为人所奴役了。
药园这边,普志存收到黑风庄送来的书信,打开以后仔细阅读一遍,看那字迹确实是文伯琴的亲笔,他又询问了来人文伯琴的长相仪态也对的上。心中已经十分肯定是文伯琴不假了,而信中并没有提及清秋和孟语,那么看来到黑风庄的只有文伯琴一个人,前些天黑风庄庄主写信邀自己前信,信中没有别的多余的话。普志存判断,这必然就只有一种情况,文伯琴现在还无危险,只是给控制在了黑风庄,写信的目的也是为了赚自己前去。这一次,自己是不得不去了,不过去还要做一些准备才好。
他收起书信,对信使说到,“烦请会去转告贵庄主,普某药园还有些事务处理,至多四五天我必前去庄上叨扰。”
信使走后,普志存吩咐寒朗,按照他图上所绘去找一些材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