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马提出要带着阿伢离开,阿伢沉默了一会点头同意了,谷马还想再说的点什么,可是他还是选择了沉默,选择的事情一旦做出,是要给人一段时间来适应的。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阿伢眼睛里都是泪水。
“就这几天吧,我们还需要准备些东西!”谷马说。
阿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谷马低着头只是在忙碌着,肉干必须要都熏烤熟透之后才行,这些肉干失去了水分,会缩的很小,这样便于携带,谷马知道今后的路上自己可能会一直在丛林中和野外行走,必要的食品储备是要准备的。
阿伢一直在旁边帮忙,直到中午的时候,所做的工作才完成,几十公斤的肉干被分成了两堆一大一小,大的一堆要拿到寨子里去换一些必备的物资,家里面的存粮已经不多了,红薯这样的食物不蒸熟了再晒成干,是根本无法当做干粮的,而山上的第二季稻米还未成熟,只能不要了。
下午谷马带着阿伢上到了山上的田地,哪里的稻田正在抽穗,扔掉了实在是很可惜,但也没办法,两人下到了玉米地,将还没被野猪毁掉的结棒的苞谷全都摘了下来,地里仍然是当晚杀死野猪时的样子,陷阱中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了。
这一片玉米地并不大,被野猪当初毁掉了一小半,剩下的成熟的苞谷已经不太多了,但地里还有大量的红薯,这是他们需要的,用了一下午的时间,两人整理出来一大堆的作物,剩下的东西,只能不要了,携带的竹筐有四大筐!
这些东西要慢慢的运回竹楼去,两人都很辛苦,直到晚上天色黑了,才回到竹楼,吃过晚饭之后,谷马还要清洗红薯并将苞谷担到房顶上,等待第二天的太阳将其晒干,连着棒的苞谷是没人要的,苞谷粒是需要搓下来的。
两个人用了两天的时间处理完这些事情,谷马在白天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阿伢一个人留在这里是多么的难受,熟悉的环境中唯独没有了熟悉的人,那种误以为亲人还在世的感觉让人非常的悲伤,阿伢只能用拼命的做事来掩盖,谷马觉得离开这里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事情。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伢仍然跑过来偎在谷马的怀里,并且要拉上谷马的一只胳膊压在身上才睡的着,谷马知道这样不好,但这几天也就默认了她的举动,阿伢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竹楼在有人的时候,火塘里的火是不灭的,这样也是为了防止晚间野兽闯进来,追坝老爹的那把火枪想来是阿伢心中抵御恐惧的依仗,而现在她有谷马做依靠了。
第三天的时候,两人已经将所有的苞谷搓完,和红薯一起装在在了两个筐里,然后谷马带着阿伢走了十几里山路来到最近的寨子里,将这些粮食和一大堆的熏肉换成了一些必需品,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衣物和野外生存的东西。
谷马的包里有五十几万的人民币,但这个钱谷马并不愿意现在就动用,他不知道将来会遇到什么问题,这个钱也是救急的,况且毒贩的钱是否有记号还不能确定,谷马也没有时间来检查,所以现在并不是用这些钱的时候,这样偏远的寨子猛的拿出大把的钞票是一种惹麻烦的举动。
谷马为阿伢专门换了一双旅游鞋和几双厚实的袜子,要走山路和丛林,阿伢的凉鞋肯定不行,还有一些保暖的衣物,主要是以防水为主,按照气候来算,边地的山区可能马上就要进入雨季了!该想到的东西,现在必须准备齐全。
今后的一段时间可能要亡命天涯了,谷马对自己这样的生活已经厌倦,但在现在他必须还要重新振作起来,因为他答应耶莲要照顾阿伢的,这个女孩的命运已经在不知不觉的间跟自己绑在了一起,谷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必须这样去做的。
晚上回来的时候,阿伢难得表现的很兴奋,毕竟自己有了新衣服,而她的对襟小褂和筒裙已经显得破旧了,干农活的时候倒还可以,但今后的旅行肯定不行,谷马总在干活的时候想起了一些往事,但现在他已经不能再想了。
临走的时候,谷马带着阿伢去了追坝和耶莲的坟上摆上了鲜花,这里是朵尕山的一处向阳的山坡,谷马站在坟前为追坝老爹摆上了苞谷酒,对耶莲说道:“这里很美!山谷内到处都是野花,阿伢我带走了,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吧”
对着死者说话,谷马已经养成了习惯,他始终相信死人是有灵魂的,一如父亲死的时候,母亲对他讲的一样,天上的死人在看着地上的活人,每一个人都会有天上的灵魂保佑着,直到八岁时,母亲也死了,但他始终觉得自己的父母还在天上看着他。
第二天一早谷马带着阿伢离开了竹楼,阿伢不断的回头观望,竹楼并没有锁门,傣家人没有锁门的习惯,火塘旁边堆有足够的干柴,房梁上吊着一些粮食和熏肉,当有旅人和迷路的猎户经过时,可以为他们提供温暖的火塘和果腹的食物,等他走时在想办法补充干柴和食物,这是深林之中习惯做法。
对曾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割舍不下,这种感情谷马能够理解,所以他并没有催促阿伢赶路,两个人走的很慢,沿着朵尕山的山脉走势,谷马带着阿伢走了十多里山路!天黑的时候,两人在一处空地上支起了帐篷,并点上了篝火!
谷马并没有带着阿伢快走的是考虑到阿伢可能不习惯走山路,尤其是穿行于丛林之中,如果走得快的话,阿伢柔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