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推门,清冷却挡住了他:“里面正吵得厉害呢,你还是,等等吧。”
听清冷这么一说,他也来了兴趣,趴在墙壁上的玻璃窗口处望进去,画面很模糊很模糊,就看到一高一矮的身影靠在一起,距离很近!
“你觉得这是相互利用?”协议中的确写了这些,可却不是她口中的相互利用,至少,自己从未利用过她。
“哎,行行行,我错了,咱能不吵架吗?”她也觉得自己很过分,再和他吵下去倒有点恃宠而骄了,平日里他对自己怎么样她很清楚,几乎是百依百顺的,她实在不想为了口舌之快去伤害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
“哼,还不是你气我。”他声若蚊吟,脸蛋白里透红,不自觉的鼓了腮,像个闹别扭的小姑娘:“一点都不在乎我。”
他这个模样,当真是个吃醋的小姑娘了,又闷骚,又傲娇。
角色好像在此对换了,一边是娇羞,一边是豪迈。
辛粒:“来来来,将衣服脱了,我看看烫伤了没有。”
周祯吓,扯着上衣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她没有回答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只是他实在想不到,平日里拿惯了手术刀的手在扒人衣服的时候也能得心应手,似乎扒过很多次,都熟能生巧了。
将上衣脱去后,辛粒终于显露了女子应有的羞涩,想不到衣衫之下的他这么有料,这莫非就是所谓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精瘦的窄腰,冷白的胸膛下赫然镶嵌了六块腹肌,不是那种壮硕的猛男,却让人移不开眼。
她故作镇定,拿过棉布将其烫红的一大块轻轻清洗干净,再涂上烫伤药膏。
他脸色臭臭的:“你轻点。”
“烫不死你,哼。”
“好了”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不敢再看他。色即是空空既是色,冷静冷静啊。
周祯的胸膛处有个印记,与皮肤颜色相差不大,故而并不明显,此时冷静了下来,倒是看清了。好像是被刺上去的,形状很奇特,像是一条白色的蛇,又像是白龙,通体银白泛着晶莹的光,两角处却冒着浅蓝色的细纹。辛粒羞涩,此生第一次这么直视一个男人的果体,也不好意思再细细探究两角上究竟是何种纹络。
周祯穿上衣服,片刻后便又是那个衣冠楚楚的x文x类了,好整以暇的坐到椅子上,仿佛之前大发脾气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在辛粒研究自己胸膛的同时,他想了许多。他没伺候过别的女人,所以说她最难养也不够是逞口舌之快,其实她没跟他要过什么,手链是他给的,她不想要所以拿去当诱饵利用也无所谓。她要的,从来不是为了自己。要分区(x区),要医疗人员,要西边,都是为了别人。可她却不是博爱的人,对待一些得罪过她,或者得罪过她手下的人,毫不留情,甚至可以不择手段,手段之阴狠,方法之毒辣,颇有前面两代混世魔王的风范。果然除了她,再也找不到像这样爱憎分明的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