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建仁这个“贱人”,刘煜基本上是无视的,任他如何叫嚣,也不过是当做犬吠一场,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说出了小林浩二的真实身份后,他也没搭理旁人,径自问蔡志涛道:“师父,刚才听你和各位前辈的对话,似乎只是对‘留刀寄简’之人有疑虑,而对这种行为本身却是有些司空见惯的态度,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能够为徒弟解答疑问,对于“初为人师”的蔡志涛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乐呵呵的解释道:“毕竟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就算国家对于修行界的内部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们也不能太过嚣张,因此像古代那种一言不和即拔刀相向的情景,在我们这些有着正规生意的修行者中间就很少出现了。
除开那些生死大仇之外,每当有了可以调解的纠纷时,有些人便会在开会之前‘留刀寄简’,以此来彰显武力,震慑对手。而接到‘留刀寄简’的人,往往也会因为武力不如人,而低头认输,这也算是现代武林中不成文的规矩之一。当然,‘留刀寄简’这种行为是很打脸的,除非有意要给人难堪,否则轻易不会动用。”
对于这些“武林常识”,两地三世的刘煜都是不太了解的,就如同钟小满告诉过他的上海黑·帮拼杀之前会预留一段疏散普通人的时间一样,纵然他对此有些不理解,却也尊重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入乡要随俗嘛!
因此,刘煜饶有兴致的说道:“师父,你给我讲讲这些吧,我从来都不知道。”
刘煜的漠视让陈建仁怒气勃发,抢先大声嘲笑道:“你这个乡巴佬到底是从哪个疙瘩里冒出来的啊?居然连这些五岁孝儿也知道的事情都不清楚……”
蔡志涛现在是典型的“徒奴”,见不得有人说他徒弟的不是,纵然他现在已经可以看淡陈远波对他的“恩惠”,但毕竟香火之情还在,他也不好当着陈远波的面儿发作他孙子,只得冷冷的哼了一声。
虽然因为种种原因疏远了蔡志涛,但毕竟友好过一段时间,陈远波对蔡志涛也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强压怒气。
对蔡志涛着实有几分顾忌的陈远波赶紧拉住想要继续讥讽的陈建仁,端正脸色道:“哦,周氏珠宝的董事长助理林浩居然是日本特工小林浩二?”
“我只是把我了解的情况说出来,至于你们信不信,我并不在意!”刘煜淡淡的一笑,也不作解释。
忍了气的蔡志涛也不想多说了,沉声道:“陈老哥、徐董、方董,让我再说一遍,我确实不曾接受周氏珠宝的委托。对此,我可以向天发誓,不知大家可信得过我蔡志涛?”
“言重了,言重了,蔡董,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徐子良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
方大异也附和道:“是啊,蔡董,你在港九可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敢作敢为,我们邀约你来这里,就是不能相信那些传言,想听一下你的解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还怎么可能信不过?”
就在陈远波也将表态时,包厢的木门再次被推开,来人指着蔡志涛道:“蔡师傅,你不但已经接受我们周氏珠宝这笔委托,还收了我们的保费,怎可以公然否认?你在香港也是一个有头有脸有地位的人。你曾说你们鸿盛安保,是港九首屈一指的安保公司,信誉与实力都是第一的,怎么现在全都不认帐了?”
这个人正是小林浩二,他的话十分有煽动力,果然一下子又把气氛破坏了。非但如此,他还火上浇油的拿出一叠纸张,说是鸿盛安保跟他签订的合同。
“小林浩二,你怎么能这么无赖?”蔡志涛大为震怒:“是合同?我根本未接受你的委托,更没有收过你什么保费,你居然就敢凭空捏造!”虽然蔡志涛已经是练气期罡气级的大高手,轻易不会动气,但他先前因着陈远波和陈建仁已经积压了一肚子的闷气了,如今正好借着小林浩二发泄出来。
小林浩二的脸色也是一变。当然,他不是因为蔡志涛的怒气,而是因为自己的真名被蔡志涛叫破了。
好歹也是日本特高科的精英,小林浩二的异样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一脸讶异的问道:“蔡师傅,你是在叫我么?难道我没有介绍过自己吗?我的名字是‘林浩’,这‘小林浩二’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啊?”
蔡志涛眼神一凝:“你还想狡辩?”
小林浩二大呼冤枉:“蔡师傅,就算你为了避免同时开罪陈徐方三位馆主而推翻了我们签下的合同,可你也不能连我的名字也推翻了啊?!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刘煜看着一脸受辱表情的小林浩二,淡淡的反问道:“连国籍也不敢承认的家伙也配称作‘大丈夫’?”
小林浩二一滞,索性不理会刘煜,甩着手上的纸张说自己说的是事实,说保费是直接打到鸿盛武馆账上的,合同也是蔡志涛亲自签字的!
“林浩,能否把老蔡的签名给我们看看?假如你所说真实,老蔡就太不应该了!”陈远波朗声说。
“陈董,你就看好了!有各位见证,我也不怕他抢了去!”小林浩二把合同递给陈远波,陈远波一看,觉得字迹果然和方大异收到的那封恐吓信的字迹相似,不由的摇摇头。
“怎么样,这是蔡师傅的字迹吧!陈师傅,你可得说一句公道话啊!”小林浩二很是委屈的看着陈远波。
方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