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睡得着?”梵宝干脆的回答,语气毫不客气。
“……”
“这边的床我睡不习惯,没有描金立柱的王子床,也没有画着jing美彩图的天花板,床垫也不是填充的云羊绒,房间里也没有燃起熏香,你说说,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梵宝瞪大了一双眼看着齐伯抱怨道。
“……”齐伯沉默半晌,鞠躬致歉道:“招待不周,请见谅
梵宝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算了!既然我要在这里住一阵子,就会努力的适应环境,你不必为了我再去话力气改善条件。其实我是很随意而安的,不会计较那么多。”
“……”你哪里随意而安了,一点也没看出来啊?!齐伯悲哀的发现,他有向吐槽闷sao男发展的趋势。少爷啊,我一点也不想招待这个小混蛋啊!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齐伯努力的保持恭敬的神态,说道:“巴卡拉少爷,如果你不想睡觉的话,就出去吃早餐吧?我特别让厨师做了鹅肝酱……”
“不想吃,没胃口。”梵宝意态懒散的摇摇头。
“那怎么可以?”齐伯不赞同的说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不吃早餐呢?”
“长身体?!”梵宝现在穿的是一套睡衣,略显宽大的衣服衬得原本就不高的梵宝更加娇小。他仰头望着高出他一大截的齐伯语气悲愤的问道:“齐伯,你猜我多大了?”
“十五岁?”齐伯迟疑的回答。
“……”梵宝低头垂泪。
齐伯看着沮丧的少年,无奈的叹气,早知道就说的再大一点好了。“巴卡拉少爷,你以后会长大的。”齐伯摸了摸梵宝的头安慰道。
梵宝闻言顿时抬头眼神绝望的看着齐伯:“不,你不懂的。”说完,梵宝深沉的叹了口气,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的走开了。
齐伯觉得他有点跟不上梵宝的思路,完全无法理解梵宝在想些什么,时下的年轻人都是这么的这么的与众不同吗?齐伯突然觉得压力好大,他又想要向刘煜申请罢工了。
“对了!”梵宝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道:“刘大哥住在哪间房?”
梵宝那毫无悲戚的样子让齐伯愣了下,下意识的回答道:“少爷住在东走廊第三间屋子。”
“哦!多谢,我去把他叫起来。”梵宝笑得贼兮兮的:“我都睡不着了,凭什么抱养我的家伙可以安安稳稳的休息?”
齐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嘴什么也没说。
梵宝打开门,正巧看见刘煜挂上电话。不由得蹦跳过去,一脸萌相的问道:“刘大哥,你在给谁打电话啊?”
“给我姐夫林嘉信。”刘煜看了梵宝一眼,道:“我姐夫居然还不知道你来尚海了,他让我把你带回尚海……”
刘煜的话不尽不实。回到暂住地四个多小时了,他的确一直在打电话,不过更多的时候是给京城的刘老爷子、香江港的郝美以及尚海的钟小满等人打电话,将姬周世家的谋划告诉她们,叮嘱她们都小心一些,不要被姬周世家占去便宜。
而林嘉信所占据的通话时间只有短短的五分钟而已。不过刘煜倒是真的答应了林嘉信将梵宝带回尚海,毕竟梵宝的身份太过重要,真要在中国的地盘上出事了,说不得林嘉信就会遭道无妄之灾。但反过来,如果利用的好,说不定巴卡拉家族会成为刘氏家族的盟友。
梵宝也知道刘煜没有说实话,不过他貌似也不在意,甚至都不在乎林嘉信会不会向巴卡拉家族告密——估计他也猜到林嘉信必然会将他的行踪告诉给他家里。梵宝的心态很好,没有忧虑之类的情绪,反而闹腾着让刘煜带他去外面玩耍。
刘煜现在可是有着正事,怎么可能陪着梵宝闲玩。要不是考虑到梵宝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刘煜早就给他冷脸看了。
就在刘煜被吵闹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齐伯解救了他,恭声道:“少爷,黄山派的詹林梅和一个自称被你救助过的王谦益前来拜访。”
刘煜趁机离开,梵宝很是不满的嘟起了嘴,但也没有打搅刘煜的正事,只是紧紧的跟在他身后,摆出一副“打死也不离开”的架势。
刘煜也没多做理会,带着他就在书房接见了詹林梅和王谦益。
“刘少爷,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王谦益一见刘煜就深深地鞠了一躬,神态诚挚的说道:“你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
在刘煜挥手示意不必如此后,他拉着旁边一个鹤发童颜不知具体年纪的老者道:“刘少爷,这就是我的生死之交,黄山派的外事长老詹林梅。”
詹林梅冲着刘煜拱了拱手,虽然见不到多少恭敬,但语态却很平和:“刘少爷,消亡跟我是过了命的交情,你救下他们一家三口,和救了我没什么两样。今后只要你一句话,我詹林梅的这条命就可以卖给你……”
“詹前辈,你言重了。”刘煜有意将黄山派拉进自家阵营,自然要结好身为外事长老的詹林梅,当下笑着说道:“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看到那种情况都会出手的……”
正在这时,旁边的梵宝突然对着王谦益道:“你包里揣着的是什么,为什么会闪耀着那些华丽的宝光,快点拿出来给我看看……”
王谦益和詹林梅都不会法语,对于梵宝的话语一脸茫然。刘煜神se微动的看了一眼被梵宝死死盯着的皮包,又jing告似的的瞪了梵宝一眼,这才微带歉意的说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