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已经从大巴上跳下来的满面兴奋的思汉飞,刘煜狂笑一声,道:“汾-阳王府的崽子们,你们打错主意了!”在他的吼叫声里,路两侧沙丘上的蒙族武士已纷纷往这边集结簇拥,在这些扑近的人群中,有十多个更是起落如飞、行动如电,一看就知都是对方埋伏的高手无疑!
刘煜向温卧儿及疤面头陀各攻出四掌,在他们仓皇闪避中,他已长射而起,有如一道流虹白天空亨射而下,冲向扑来的马队。
疤面头陀喘得几乎躺下,他大大吸了口气,嘶哑地狂吼道:“马队注意,姓刘的扑下来了!”
温卧儿抹了一把淋漓的汗水奋身追来,边追边大叫一声道:“招呼府中高手往这边集中,快!快……”
在他们的惊慌错乱中,刘煜已电闪而落,同时,他的右手上幻现出一把形态极致优美、颜色极致艳丽的赤色窄刀!
就在血夜刀刚刚出现的瞬息,刘煜人已飞扑向前,在手臂无可言喻的疾速抽抄中,十几匹铁骑几乎在同一刹那狂嘶着翻倒地下,血夜刀闪耀着异彩,在阳光里仿佛流烁着一条条、一圈圈、一片片的赤芒,那么凌厉地闪飞着,那么凶狠地纵横着,那么血淋淋地翻舞着,只是人们眨眼一霎的空间里,三十几乘铁骑加上那些孔武有力的蒙族骑士,就已一个不剩地尸横于地!
整个马队已混乱成了一团,人在恐怖地嚎叫吆喝,马匹在疯狂地冲撞跳腾,砂砾地上是一片不忍目睹的血红,是—片象征着死亡的血红,马队里,三个形容悍猛的蒙族武士正在声嘶力竭地喝叫着镇压他们的手下……
刘煜满身染血,双眼布满红丝,嘴唇残忍地紧抿着,一匹因惊惧而跳奔到他身边的健马募地人立而起。刘煜大笑一声,右手血夜刀猛砸斜挑,在那匹马儿的狂嗥声中,整个马头已被整个切下,马上的蒙族骑士也在他一掌之下横飞着跌出了二十余步!
马队中。一个满脸横肉。手执狼牙棒的蒙族武士正勒马向后,一面气急败坏地大叫道:“李四摧,你快去重整阵势;王八衰,你马上叫人鸣角撤退……”
刘煜猛一长身直射而起。他快捷地扑向那手握狼牙棒的蒙族武士,狠辣地叫道:“不用再排布阵势了,这样死还轻松一些。”在他扑落前的一瞬间,四侧有几乘铁骑急奔迎上,马上的蒙族骑士雪亮马刀纷纷斩向他的四肢。
刘煜不屑地一笑。在空中一个倒仰,血夜刀急闪猛挥,一片急速的金铁撞击声中,紧跟着响起了连串的肉裂骨断声。几名骑士有四名脑袋飞抛,高入云霄;另三名的胸腹被完全剖开,五脏六腑全部滑溜出体外,他们怒突着眼,口里喷着血沫子,缓缓栽了下去……
眼皮子都没有眨—下。刘煜悬空的身子在一个大翻转下换了一个方位,扑向那名貌似领头的蒙族武士。那人早已吓得心胆俱裂,他一边急急抖缰奔逃,一边大叫道:“李四摧,围住他。快围住他。”
方才那三名形容凶悍的蒙族武士之一,一个镶嵌了一颗金牙的蒙族骑士已厉啸着策马冲来,他手上一柄板斧高高举起,尚隔着七米之远。已奋力向刘煜掷去!
刘煜呸了一声.看也不看地挥击血夜刀,将这柄力道沉猛的板斧滴溜溜震飞。身形又似脱弦之矢长射追去,那名奔逃中的蒙族头目级武士神色一变,就势回手连砸三棒。
宛如鬼魅般轻轻飘起一尺,就是那么一尺,狼牙棒已接连三次砸了个空,刘煜冷森森地一笑,道:“你该上路了……”在这五个字的音韵里,这名蒙族头目级武士已狂号着被挑了起来,血夜刀透过他的胸腔穿到后背,他面色死白,四肢犹在疯狂而痛苦地挥舞……
那名叫李四摧的金牙蒙族骑士整个惊得愣住了,眼前的景色是何等凄厉,又是何等尖锐,纵使他见过死亡闻过血腥,但血腥死亡之间。却也分了很多级,无疑的,此刻所见是最为残酷的一等!
刘煜的身躯迅速地落地,他猛然一旋,插在血夜刀尖上庞大的躯体已翻滚着飞出,正是砸向那名叫李四摧的蒙族武士!
同一时间,一匹怒马狂奔而至,马上人是叫王八衰的蒙族骑士,他双眼血红,一条长矛笔直指向敌人的心口,看得出他满口牙齿都在紧锉着,显出一副跟刘煜势不两立的神态!
刘煜手上的尸体甫始丢出又立即回身,对方的长矛在一抖一圈之下已插向他的咽喉,他头微侧,蓦地矮身,血夜刀在顺势旋斩之下,“咔嚓”一声将那双刚跃起的马脚硬生生地削断!
鞍上的王八衰暴喝着自马头前跳下,他的长矛朝地面一拄,就势打了个旋转荡回,一斜身,长矛已怒刺刘煜小腹!
断了马腿后,刘煜头未回地移出两步倒射而上,手中的血夜刀象天际闪过一抹流星,“嚓”的一声轻响,那条戳来的长矛已被他一击斩断!
叫王八衰的蒙族骑士乃是汾-阳王府亲卫队里的八大头领之一,一身马上马下功夫十分了得,尤其在这根长矛上已浸yin了十五年的时光,此时,他做梦也想不到,才在交手的第二回合上就折了兵器。他骤觉手上一震一轻,自己这杆心爱的纯钢长矛已断了三分之一,还没有来得及有第二个念头,一只手掌已鬼影一样猝然斩来!
王八衰惊骇地呼叫一声,拼命侧身窜出,然而,就象是他自己撞上去的一般,血夜刀波闪着层层的芒彩,那么准确地一斩而至,一声闷响起处,王八衰的六阳魁首飞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