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冰娥与唐经天挂念着家里边儿的幽萍和李沁梅,在刘煜的劝说下,便先行赶回“天山小庐”去了,而刘煜因为公孙绿萼还没有消化完那朵七千年份的天山雪莲的关系,就先暂时在距塔尔哈巴台山五十公里地的一处小村子住下来。
这小村上只有二十户不到的人家,这些朴实的乡野之民大多耕种几亩田地,少数便靠行猎放牧维生,他们行猎的地方便以塔尔哈巴台山为中心延展到附近的山区里。这里,环境十分单纯,民风也相当的敦厚。
刘煜与公孙绿萼二人便在这里租下村子中所能找到的最好房舍住下,当然,这个小村子里所谓的最好,也不过就是前后两进的三间砖瓦房而已。
现在,是清晨。天气并不太好,空中是灰苍苍、乌重重的低云,相当寒冷,郊外与屋面也全沾布着白凛凛的严霜,看这天气,恐怕要不了多久就飘雪了……
因为公孙绿萼要静修内功,以便“消化”天山雪莲的关系,刘煜和她并没有同房,而是分开住。从自己的卧房出来,刘煜到了公孙绿萼的寝室门前,他轻轻敲了几下门,轻轻地叫:“绿儿,醒了没有?”
房里,几乎是立即的,公孙绿萼的声音带着点疲倦与磁性韵味回应:“早醒了,老公,天气好冷呢……”
忍俊不禁,刘煜笑道:“你早就修行到寒暑不侵的地步了,还冷什么冷啊?别找理由赖在床上。赶紧起来!”
传出一声娇媚的轻笑,公孙绿萼在里面道:“天山雪莲可是寒属性的,人家现在一直在消化它,这内外交困,怎么可能不感到冷,你可不能损人……”
刘煜一笑道:“可以进来么?”
很干脆,公孙绿萼道:“我们之间还需要问这种见外的话吗?门又没下闩,一推就开。”
刘煜应声推门而入,回身又将门掩好,然后。目注榻上的公孙绿萼,这三天来,公孙绿萼不但外部伤势基本复原,而且在天山雪莲的功效下,连她的精神也爽朗明快了许多。她半伏在榻端,曲着腿,拥着棉被,一件雪白的外裳便披在肩上,她的乌黑秀发瀑布也似自然地倾泻下来。油黑的发丝衬着她白里透红的美艳面庞,衬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凝视着刘煜的明眸。那神态,妩媚极了,也俏丽极了……
刘煜不禁有些着迷地看着她,下意识里有一种强烈的,想上去亲吻她一下的**。
“噗嗤”笑了,公孙绿萼开口道:“老看着我干吗?不认识了?”
突然惊悟,刘煜有些腼腆的感觉,他搓搓手,道:“我。呃,绿儿,我怎么每一次看见你,都觉得你比前次好看了几分?”
白了刘煜一眼,公孙绿萼羞涩地道:“我还不是我?有什么一次比一次好看的?你呀,越来越会说话了,怪不得骗了那么多女孩子对你死心塌地的……”
连忙否认。刘煜道:“天地良心,我可是不会欺骗女孩子的……”剑公孙绿萼一脸不信的神色,刘煜也无法解释,只得准备转移话题。
忽然。他觉得房里有点冷,游目四顾,靠外的那扇窗户竟然是敞开的,从窗口,可以望见后面那片青翠冷绿的松树林,以及远处的塔尔哈巴台山。不过,这景致虽然不错,但却也让外头的寒气飘进来了。
走到窗前,刘煜摇头道:“天这么冷,还开着窗睡觉,也不怕着凉了,你怎么这样不知爱惜?”
公孙绿萼忙喊道:“这你要做什么?”
刘煜回头道:“关窗呀!”
公孙绿萼不依地道:“别关,老公,我喜欢这样,开着窗,房里通风,又清新,又鲜亮,要不,会把人闷死了。”
犹豫了一下,刘煜道:“你不是说冷吗……”
嘟嘟嘴,公孙绿萼扭动着道:“不嘛,不要关……”
刘煜眉头一皱,走了回来道:“好吧,不关就不关,你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要依你才行,我真把你宠得不象话了。”
怔怔地盯着刘煜,公孙绿萼眼圈蓦地一红,她委屈地道:“你……老公,你根本不爱我,我,我也没说什么,你就不高兴了,连语气也变的淡漠了……”
一见公孙绿萼竟然伤了心,刘煜不由有些发急,他连忙安慰地笑道:“别,别,绿儿,你看你,我这语气腔调也不过就是习惯成自然,并没有其他含意,你怎么就当了真啦?”
公孙绿萼仍然要哭不哭地道:“那你干嘛还皱眉?好象好不舒服的样子,更好象憎厌我的样子……老公,你不高兴怎么的,你知道我除了你再也无倚无靠,无所投归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摆出讨厌我的神态……”
刘煜暗自叫苦,他忙道:“唉,你这是说到哪里去啦?不是越讲越离谱了么?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真是冤枉死人了,绿儿,你可别瞎猜疑,假如说,你与我之间的情感到了今天你还不相信我,那,那又叫我怎么办?”
抽噎了一声,公孙绿萼道:“我知你全是一番虚情假意……只是为了可怜我才要我……你对我的情感,除了怜悯,就没有别的了……”
一跺脚,刘煜道:“王八蛋对你才是怜悯,我对你是不折不扣地爱,一种沥血剖心的爱,骗你一句,我就是你的儿!”
俏脸上倏然赤红,公孙绿萼心头却满意甜蜜无比,她又羞又急又喜悦地叫:“不要胡说,谁……要做你的妈?”
眼珠子一转,刘煜涎着脸道:“是啊,你不愿做我的娘,却是愿意做我儿子的妈,嘿嘿。孩子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