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初听此一愣,讶然道:“不记得你了?她失忆了?”
“失忆?”陆寒时眯起眼凝视着他,眉宇间透着明显的疑惑。
沈凉初见状,解释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和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从小一起长大,就算印象再不好,也不可能忘得一干二净吧!所以,我觉得她要么假装不认识你,要么就是失忆了。当然,也不排除她真的把你忘了的可能性。”
陆寒时斟酌了片刻,认为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便问道:“你调查的资料里,有类似的信息吗?”
“那倒没有。从目前掌握资料来看,她这十年虽说过得不算如意,但身体上并没有受过严重的创伤。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往这方面再查查。”沈凉初不疾不徐道。
陆寒时“嗯”了一声,接着又看起了手头上的资料。
过了十来分钟,他才将手头上的资料全数看完。
得出来的结论是……
“不够详细,再查。”
“她过往的生活挺单调,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查的。你具体想要她哪方面的资料?”沈凉初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面色疲惫似劳累过度。
他也确实有些劳累过度。
前两天不远万里跑到国外,准备开个研讨会。
结果时差还没开始倒,就让陆寒时叫回国查资料。
辛苦查出来的资料,还被嫌弃不够详细。
是个人都会身心俱疲!
陆寒时从来没把他当人看。
所以,并不是很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情感方面的。”
沈凉初闻言,旋即便应道:“那不用查了。她的情感史几乎一片空白!”
若非事先知道许长歌有别的男人,陆寒时真的差一点就信了。
“几乎不等于全部,我需要准确的答案。你往这方面再仔细查查,包括她是否失去过记忆的事。另外,她弟弟的病也交给你了。”
“真想给你一面镜子,让你看看自己为了一个女人费尽心机的样子有多丑!”说这话的人,是冷若风。
他和乐少扬刚到客厅就听到陆寒时对沈凉初说的话,忍不住开口讽刺了一句。
陆寒时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倒也没往心里去,只淡淡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冷若风一脸挑衅的看着他,大有一副要跟他斗文言文的架势。
然,乐少扬却是听不下去了。
“你们两个能说点人话吗?不知道我读的书少。”
冷若风偏过头蔑视了他一眼,然后迈着步子走到陆寒时对面坐下,接着道:“你这么糟践自己,就不怕将来既没变成她喜欢的样子,又迷失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陆寒时不答,反问道:“我像是那种会迷失自我的人吗?”
“不像不代表不是。更何况,现在的你特别像。不,应该说简直就是才对!”冷若风勾唇浅笑,眼底却冷沉一片。
说实话,他瞧不上这样的陆寒时。
特别的瞧不上!
要不是打不过陆寒时,他真想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狠狠的打一顿,让他脑子清醒一点。
就算打不醒他,出口恶气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