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苏怀为难,楼玉笙推了推公子贺,语气不由得软了软,“贺大哥,你不要这样嘛,不怪大表哥会认错,因为所有人都以为我跟姓郑的一块儿的嘛……”
公子贺凉凉地扫她一眼:臭丫头!
楼玉笙努力地卖萌地笑,只是吕意却察觉到一丝古怪,阿笙也就刚认识郑宣的时候称他姓郑的,离开云州时两人也好的难舍难分的,怎么两个多月过去,她不但和公子贺在一起,还重新称呼郑宣为姓郑的,那语气中似乎多有冷漠之意。
吕意这么一想,当下就道,“阿笙,你随我来一趟,贺公子和这位公子就有劳大表兄招待了。”
说着,拉着楼玉笙就要走。
眼见楼玉笙还真有跟她的意思,公子贺更无奈了,“小玉,你似乎忘了你来的目的了。”
“啊,对了!”经他这么一提醒,楼玉笙才想起要紧事来。
哎,她这见什么忘什么的脑子什么时候能好点啊!
“目的?”吕意诧异。
楼玉笙急急慌慌地拉着她的手说,“对,我来这儿是有要紧事的,听说你们抓了个刺杀苏庄主的刺客,叫丁乙对吗?他现在在哪儿,他没事吧?”
“楼姑娘和那刺客认识?”苏怀诧异地问。
吕意却皱起了眉,阿笙若和郑宣闹翻了就应当不会为郑家堡的人求情,莫非只是情-人间的小吵小闹?
“此事说来话长。”楼玉笙叹了叹说,“只是,丁乙当初是为救我出事,我也一直以为他死了,所以突然听说他成了刺客,我很惊讶,但无论如何,我都有必要查清楚这件事,还他一个清白。”
“可这件事已经查的很清楚了,且不说究竟是不是郑家堡指使他做这件事,他也的的确确是众目睽睽之下做下此事,即使是被有心人利用,也的确是他做下的……”苏怀顿了顿说,“所以,不存在冤枉他的可能。”
罪证确凿,还是众目睽睽,若是往常,楼玉笙也不会怀疑,可她这几个月的经历来看,即使亲身经历,也未必都是真实。
只是她若这样说,很难让人信服,她便说,“那我便揪出幕后之人,哪怕要处置丁乙,也要拉个垫背的给他,也算是我报恩了。”
“楼姑娘有这份心,那刺客便是死,想必也能瞑目了,他人现在就在地牢,楼姑娘可是先要去见见?”
“好,麻烦大表哥了。”楼玉笙感激地说,“贺大哥,你陪我一起去吧,至于唐泽,麻烦大表哥先安置他了。”
“我为什么不能去啊?”唐泽一脸的不同意。
楼玉笙虎着脸瞪他,“你去有什么用?”
他除了有自保的本事啥也不会,且她和贺大哥也不必他保护呢。
“看热闹啊。”唐泽不以为然地说。
“……”楼玉笙愤愤道,“给他一碗mí_yào迷晕他,让他睡他个三天三夜!”
“你怎么那么凶残!”唐泽大惊失色,“难怪被人搞大肚子都还没人愿意娶!”
楼玉笙,“……!!!”
好想打人怎么办!
苏怀则一脸惊讶,搞大肚子什么的……这种话能随随便便对一个姑娘说吗?
“阿笙?”吕意大惊之后,反手一握,替楼玉笙把脉,楼玉笙本来就怕吕意知道后担心,一直想瞒着她,结果现在,瞒不住了!
越想越愤懑,恨不得拿眼珠子瞪死唐泽,唐泽自觉说错话,此时也蔫了吧唧的,乖乖地低下头减少存在感。
此处虽没外人,但吕意还是有避讳,“大表兄,麻烦你带贺公子和唐公子去客房……堵住唐公子的嘴!”
惯来柔和温婉的吕意能冷着脸说出这番话来,可见真是气急了。
之前在云州,阿笙和郑宣并无情意,双方都只当是游戏,有些事,她也不会看的那么重,只要阿笙别伤了身子就够,可眼下,她却遇上负心汉,还是个不肯负责的懦夫,那就另当别论了。
眼下这种情况,苏怀自觉留在这儿不妥当,吕意说的正和他意,便请了公子贺和唐泽先行离开,唐泽知道说错话,乖觉的很,乖乖地就离开了。
房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吕意才说,“你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
“呵呵,是啊,意儿,你很快就能当姨母了呢。”
“是郑公子做的?”吕意冷着脸打断他,三个多月前,阿笙是和郑宣一起回云州的,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出别人。
“嗯。”楼玉笙声如蚊呐,生怕吕意骂她呢。
吕意憋着一口冷气,“何时成亲?”
呃……楼玉笙干笑,还没说话呢就被吕意打断,“他不肯负责?”
“也不是啦,是我不愿意。”这倒是实话,郑宣想要这个孩子想疯了,只不过不肯娶她为妻,只想让她做个妾,但,也算一种负责吧。
吕意目光如冰刀子一样刺着她,“他不肯娶你?”
又被提起伤心事,楼玉笙很忧伤啊,“意儿,我们不要在意这个事啦,我都不在乎的,反正,反正孩子出生以后,有我这个娘亲疼他,有你这个姨母疼他,还有贺大哥这个舅舅呢,有没有爹,无所谓啊。”
吕意虽然气的满胸腔都是冷意,但这件事,她如何都只是外人。
她冷着脸拉着楼玉笙在一旁坐下,徐徐说道,“阿笙,他愿不愿娶,肯不肯负责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我希望你开心,不希望你受委屈。”
楼玉笙表情也缓了下来,神色沉沉静静的,像是一汪湖水,没有起伏,她淡声说,“最难过的时候都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