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长风靠近时,阿缘已嗅到那股独特的血腥之气,因为不曾死人,那股血腥味很淡,才在他离她很近时她才嗅到,即使不能证明他是小玉口中的凶手,但的确是用异术伤人,只是现在大庭广众,她的确不方便处置他,便依了小玉所言,交由人间官衙的展大人处置。
所以,慕容长风问她是谁,她没回答,眸光转至展清脸上,她冷声道,“就是他。”
展清微怔,这便确定了?
慕容长风更是一愣,随即皱眉,虽然他不太确定她这话什么意思,但看她和展清以及楼玉笙在一块儿,必然和刘璃(慕容少夫人)的案子有关,心头一冷,嘴上却道,“这位姑娘,你我是初次见面,在下应当不曾做过什么有损姑娘的事吧?”
阿缘冷冰冰地看他,“你杀过人!”
虽然小玉说,他们没死,却也是堪堪捡回了两条命而已。
慕容长风心一沉,脸色尤为难看,“姑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阿缘并不理他,只看着展清,展清其实也有些为难,虽然有楼阁主力保,阿缘姑娘似乎也有本事能确定慕容长风杀过人,可破案抓人,总得有证据啊,哪怕蛛丝马迹也好,总不能她说一句他杀过人他就抓了慕容长风吧?
正在展清为难之时,楼玉笙开口了,“展大人,您怎么还不把杀人犯给抓了啊?阿缘姑娘就是最好的人证啊!”
展清灵台中忽然闪过一丝清明,对啊,阿缘姑娘是人证啊!虽然这有钻字眼的嫌疑,但,也是破案的一丝希望啊。
他神思一凝,沉声道,“慕容公子,随在下走一趟吧,你若当真无辜,在下绝不会冤枉你!”
慕容长风盯着阿缘,眼中闪过一抹狠戾,然后笑了笑,有些嘲讽地说,“本公子当然相信展大人,就怕这位姑娘做假证咬住本公子不放!”
阿缘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却并不说话,倒让慕容长风一腔气怒无处可宣泄。
楼玉笙本来还想跟他们一起去被公子贺拦住,神色颇为不悦,“刚才还喊累现在又急慌慌地跟着去做什么?有阿缘在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好好照顾自己的肚子吧。”
“……”
恰好楼玉笙肚子饿的直叫,公子贺颇为头大地看了她几眼后带着她去吃东西了。
等吃完饭回到公主府,楼玉笙是又累又困,看到宋大人时还不忘来个灵光一闪,说,“宋大人,听闻直指院的酷刑甚多,凡是进了直指院的人就没一个不吐真话的对吗?”
宋大人颇为警惕地看她,“楼阁主想干什么?”
楼玉笙一笑,“江陵公主的女儿被人谋杀这事你知道吧?展大人,就是严太守手边的捕头展大人刚抓了个嫌疑犯,不过那嫌疑犯死要着不认罪,想来宋大人能帮上忙的吧?那慕容少夫人怎么说也是陛下的亲孙女,想必宋大人也不愿陛下的亲孙女死于非命吧?”
宋大人“……”
他怎么觉得楼玉笙虽然句句都是在询问,句句都是在威胁他?
能让皇曾孙殿下和吴王殿下同时看上的女人果真不好对付!
宋大人干笑一声,“能为陛下分忧是本使的荣幸。”
楼玉笙眉梢跳了跳,皇帝老儿又不在这儿,拍什么马屁,哼!
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后,楼玉笙给吴王准备的房间睡觉去了,没办法,给她准备的房间她实在睡不下去。
她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最后是饿醒的,醒来时天色已暗,院中已经掌了灯。
穿戴好衣服,披好厚披风准备出去时,有人敲门,她去开了门却是个陌生的女子,女子端着冒着热水和毛巾,身后却是月色下更显妖孽的公子贺,此时他正靠着廊柱,摇着折扇,勾唇微笑,“我想着你这会儿也该醒了,果然就饿醒了。”
“……”
被人了解到这种程度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楼玉笙瞪了公子贺一眼之后侧开身子让那丫鬟把热水端进去,公子贺跟着便堂而皇之地进去了,也不说话,就坐在一旁看她洗脸,想着,如果换一个女子的话,哪怕是洗脸也必定是美妙的画卷,可惜眼前的是楼玉笙,哪怕容颜不错,华服在身,可她步履仪态当真是暴殄天物,当真是毁了这张脸蛋和这玲珑的身段啊。
公子贺正惋惜的时候,楼玉笙已经洗好脸,转过来就看到他摇头直叹的模样,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懒得多问,说道,“去哪吃饭啊?我好饿!”
看吧,美人再美,风景煞多了也真的激不起旁人一点欣赏美的兴致。
公子贺带着她去了小饭厅,他们一进去就有丫鬟呈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楼玉笙看的吃惊,“我一个被监视的要犯还能在恨我如仇人一样的公主府有这么好的待遇?”楼玉笙两眼发亮的看重公子贺,“贺大哥,你面子可真大啊!”
“这可不是我面子大。”公子贺笑着说,“是因为你做了好事。”
“我做了好事?”楼玉笙茫然,“我一个下午都在睡觉啊。”
公子贺给她盛了碗鸡汤,说,“宋大人去了县衙用了刑之后,慕容长风招供了,的确是他杀了慕容少夫人,还杀过丁乙和彤彤,现在他还被关在县衙大牢里,严密看守。”
“这么容易就认罪了?”楼玉笙一惊之后赞叹道,“直指院的逼供手段果然不一般啊,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是你从一开始怀疑慕容长风,找来阿缘帮忙,又指使宋大人去逼供才让真相水落石出,公主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