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能容纳五百余人的礼堂,舞台两侧有探照灯,上方投下几束白色的灯光在地面上形成亮块。
礼堂内封闭着,除了舞台附近的灯光之外,还有头顶整齐排列着的几盏日光灯。
田村老师此刻已经上台讲话了,身旁应该是这所学校的校长,正微笑着附和,田村老师毕竟还是老油条,讲的话大气又官方,而轮到校长时,开始已经十五分钟了。
风间树提着吉他和白间葵小声交谈着,在舞台侧面的台阶上,探出头看着台下几近满员的座位,不禁对比起了之前的经验,突然觉得也是种奇妙的体验。
台下,某排座位,匆匆赶来两个女孩子。
“麻衣样,你本来不是说接待完就和我出去逛街的吗,干嘛突然又把我拉来看这个啊。”黑发女孩抱怨着说,整理了一下刘海。
被称为麻衣样的女孩子一头深棕色的直发,面容在黑暗的环境中看不分明,依稀看得清一些轮廓,也大致猜得出这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
“真衣,东艺大的代表待会上台的时候,你看看里面的男生是不是那个模特。”
“哪个?”
“笨,vivi上的。”她拍了一下真衣,说道:“前几天你不是还念念叨叨的吗。”
“真的吗?你看到了吗?”真衣兴奋的说道,音量提高了不止一倍。
她偏开头,无奈的点点头,说:“不能太确定,但是长相和发型完全一样。”
突然,像是听到噔的一声,灯光暗去。
台上的校长发言完毕,西装革履的主持人说了些什么,退场之后,礼堂内只剩下舞台附近的灯光。
黑暗的四周唯有那个地方被灯光照亮着,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得看向那个唯一看得见的地方。
风间树和白间葵理了理衣服,在田村老师的叮嘱下大方的走上了台,坐到了座位上,摆好姿势。
灯光此刻也汇聚起来,分成两束分别照亮了两个座位,离得近的人甚至看得清座位附近空气中扬起的灰尘。两人出奇的安静,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广播内传来主持人报幕的声音:“下面,请欣赏东京艺术大学器乐科代表,风间树和白间葵带来的指弹合奏,风向仪。”
台下响起微弱的掌声。
两个女孩子也在关注着,不过她们没有交谈,只是安静的看着两个人一动不动的姿势和侧脸,发出一声赞叹。
白间葵的吉他先响起,伴奏吉他声音低沉,不会喧宾夺主,风间树切入的时候,才像是正式开始。
清亮饱满的吉他音色,旋律和伴奏配合的恰到好处,轻柔的旋律入脑,勾起了人万千遐思。
很多人都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像是周五的晚上回到家,洗完了澡那样安心又舒适。
有人愣愣的看着风间树和白间葵被强烈照耀下的精致面容。
极致的纯白灯光投在脸上,并未破坏他们本身,反而是增强了他们在台上与观众在台下的距离感。
他侧脸如雪,眉骨,如星般垂下的眼眸,鼻尖,紧抿的嘴唇到下巴,轮廓分明堪称完美,深刻的令人难以置信。白间葵此刻愈发清冷的侧脸,展露出了一种出尘的气质,台下男性看的入神。
“这简直就是木村拓哉和工藤静香。”
有人情难自禁的这么说,她仿佛是突然醒来,感觉氛围被破坏了,而此刻在这场景却找不到罪魁祸首。
她一转头才发现自己那个朋友一脸沉醉,她鼓鼓嘴,转回去看台上,此刻除了台上的,被广播过滤了一遍的吉他曲,观众席寂静无声。
每个人都像是被合奏的旋律,带到了自己的回忆幻象中。
“明明不像木村拓哉。”
那种气氛被破坏了之后,就像是与风间树直接隔了一层屏障,她无法在进去了,就保持着一丝清明,小声的嘟囔。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风间树停下了手指,只剩下白间葵的伴奏任然轻响着,片刻后,也停止了。
像是大幕突然拉开,礼堂内的灯光猛的亮起。
恍若如梦初醒,台下的观众先是稀稀拉拉,然后汇聚到一起,五百人拍出了几倍于数量的掌声。
风间树喘喘气,站起身,看了眼白间葵,她也站了起来,两人一起鞠躬,然后风间树把眼前的话筒架拉高,咳了一声,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是风间树,她是白间葵,我们很高兴能来到贵校进行交流表演。”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台下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看着他强行忍住上扬的嘴角的样子,白间葵无语的暗自白了他一眼。
与这一动作同步的,是台下的真衣与麻衣,他们坐的近,台上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真衣咬着嘴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不住摇晃着她的手臂:“是他,绝对就是他,他太可爱了。”
“是,是,可爱,可爱。”
她无力的附和着。
主持人由右侧走上台,他们从左侧下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于舞台上,很多人发出了失望的叹气声。
台下一阵失望,主持人没见过这场面,讪讪愣在原地,在校长的提醒下才赶紧说道:
“真的是非常非常棒的表演,那么接下来,有请我校的松原大介,栗山凉介,宫川友贵和冈村基带来greeeen的キセキ,欢迎。”
他赶紧抛下台,旋即走上四个看上去有些紧张的男人,灯光落下,其中一人站定后,朝着演播室比了个ok,前奏响起。
风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