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北平王”三个字后,墨子鲮棕色的瞳孔微缩,随后恢复一片平静,想不到他来的还挺快。
沐渊白大步走向关押着墨子鲮的几间,一边回头问狱卒:“最近怎样?”
自从墨子鲮被关进来,这是他第一次踏足大牢。
听到沐渊白的问话,狱卒急忙点头哈腰的回答:“回王爷,犯……北皇在牢内一直很配合。”
说完这话,狱卒抬头看了沐渊白一眼,只期望王爷快些将这北皇放出去,毕竟这不是真正的犯人,关在牢里让他们觉得压力太大,心中难受啊。
沐渊白颔首,表示自己已经知晓:“行了,你们先下去。”
狱卒们巴不得不搅和这件事,沐渊白话音落下,他们一个个就跟身后有鬼追一般的逃掉,不出一会儿,大牢里除了沐渊白带来的几个暗卫,再无其他人等。
在发现黑影停在自己面前后,墨子鲮微微抬头望向面前那人。
虽是仰视,他身上的气势却并没有消减。
两人气势倒是平分秋色。
“是要放朕出去的么?”
是墨子鲮先一步开口说话。
沐渊白淡淡看了墨子鲮一眼,朝卫十二抬了抬下巴:“开门。”
早在进大牢后,卫十二就把大牢的钥匙从狱头手里拿了来,听到沐渊白的命令,当下一步上前将大牢一溜铁门打开。
所有北魏人皆从大牢里出来。
因为有墨子鲮的关系,他们就算进了大牢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除了不能每日洗澡和限制自由外,其他的都和在酒店一样。
只不过他们踏入西凉就被北平王的人关入大牢之内,不论怎样,传出去都难听的很,这仇就等着北皇为他们报了。
墨子鲮自始自终都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只不过在看到沐渊白的时候,眼眸会有几分深沉。
谁都看不懂其中的含义,只有他知道他看着沐渊白的视线代表了什么。
沐渊白心情显然很好,看着墨子鲮,唇角上调:“这次多亏了本王让人去证明北皇的清白,下次北皇可不要随意踏进西凉了,毕竟有些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不是么?”
这话说的似乎是在给自己贴金,居然将所有的错处都推到了北魏那边。
墨子鲮视线转向沐渊白,双眼微眯,闪过一丝狠厉,手指握拳,最终一身力气散去,微微颔首:“朕以后会让他们注意。”
随行大臣不明白皇上怎么会给北平王服软,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儿。
看向北平王的视线不免多了几分敬佩,不愧是北平王,居然能让说一不二的皇上向他服软。
只不过,皇上向北平王服软,不正是说明北魏向西凉低头?这让他们无法忍受。
不论如何,这次的事儿一定要从西凉这儿讨回来。
沐渊白注视着墨子鲮带人离开,转头吩咐卫十二:“派几个人跟着他们,看看墨子鲮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沐渊白这次提前放墨子鲮出来,他也有着他的较量。
墨子鲮这次过来西凉,说是来参加两个小世子的满月宴,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两个小孩子的满月宴不值得墨子鲮这个一国之君费这么大力气过来,可是他让人调查过墨子鲮,自从他带人进了西凉,便一直规规矩矩,也没有派人和外界联系,看似只
有来参加满月宴一个目的。
但越是看不出破绽,越说明他将真正的想法隐藏起来。
大牢外松内紧,看似没什么人把守,里面却布满了眼线。
但是这几天没有任何人进牢和墨子鲮联系。
要不就是那些人不清楚墨子鲮已经入狱。
当然,这个推想的可能微乎其微。
墨子鲮是他们的皇上,他们不可能连墨子鲮的行踪都不清楚。
要不就是另一个可能:那些人想到这有可能是他的计谋,所以并没有上钩,那只能等着墨子鲮出去之后,再向墨子鲮汇报其他事情。
所以他提前将墨子鲮放出去,关了这几天,如果外界有人要和他联系,在他被放出来后,那些人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墨子鲮汇报。
所以派些人过去跟着有很大的必要。
或许是墨子鲮隐藏的太深,就算他从大牢被放出去,也没有和任何可疑人氏联系,反而是带着人在北平里转了转,最后居然又转到了王府。
当听到钱管家说墨子鲮又来了,安以绣是满脸的震惊。
想不到墨子鲮居然又来了。
沐渊白去沐家军军营操练沐家军去了,王府只有安以绣主持大局,想了想,安以绣还是同意墨子鲮的请求,她想知道墨子鲮为何要三番五次的到王府里来。
钱管家在墨子鲮身旁带路,顺便派了个小厮去沐家军军营,小声道:“赶紧和王爷说,北皇又来王府了。”王爷对王妃的感情和占有欲钱管家可是看到眼里的,而且北皇对王妃的情愫,他多多少少也察觉到了一点,倘若这次北皇是过来王府和王爷抢王妃的,那不知道王爷得有
多生气,为了避免马后炮,这种事情还是得提前和王爷说一声,到时候就算出了什么事儿,他也能把自己摘的清清白白。
安以绣一手抱着肉肉,一手抱着团团,先一步来到花厅等候。
趁墨子鲮还没过来时,笙玉小声和安以绣说:“夫人,怎么这个北皇又来了?才被咱们王爷送进大牢,这下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安以绣笑骂了笙玉一句:“得了,他好歹是北魏的皇上,也是你能嚼舌根子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