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寒满意的看着她们大变脸色,懒懒道,“这个人,大皇姐应该很熟悉吧。”
“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她。皇妹,你带一个陌生人出来,想做什么?”
“你不认识她吗?你不认识她,她可认识你呢,你说是吧,赖三。”顾轻寒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赖三,你可得把事情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也许朕会饶你一命,若是你敢说慌,你知道后果的。”
赖三心里一颤,鸡皮疙瘩起一地,顾轻寒明明没有对她怎么样,但她就是害怕顾轻寒,哪怕只一个眼神,都能让她全身发抖,面无血色。
“是是是,小的说,小的全说,小的什么都说,只救陛下饶小的一命。”赖三将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瑟瑟发抖,断断续续的说出事实。
“是她,是大皇女让小的,去找妙手书生,要挟妙手书生篡改遗诏,妙手书手迫不得已,顾及家人安全,只能帮忙临摹先皇的笔迹,拟诏了一份假的遗诏。”
“你胡说,大皇女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明明就是你栽脏陷害。”年大人,一声怒喝,打断赖三的话,一如既往的帮着大皇女说话。
“你急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没有做,让赖三接着讲下去,又如何。”郭佩佩不屑的斜睨了一眼年大人。
“我没有胡说,你事后,怕妙手书生泄露秘密,杀了妙手书生,但你们不知道的是,妙手书生聪明睿智,你们胁迫她为你们办事之前,她就知道此去危险,留下一封书信,藏在家里,告诫她家人,此去必死无遗,若是有人为难他们,便可借助此信,逃得一命,你们了妙手书生后,又辗转派人去杀她的家人,她的家人,因为没有及时拆开信封,故而全家遭到灭门大祸,百密必有一疏,你们杀了她全家,却没有放火杀府,她的女儿,出门在外学医,回到家里后,意外发现,她死去的父亲怀中揣着一封书信,这封书信,正是妙手书生临死前写的,清楚的详述了事情所有的经过。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找妙手书生的女儿,如今她就住在临安巷。”赖三抬头,仰视着众人,一字一句,说得毫无破绽。
江阁老脸色顿时一黑,心中暗自骂着她派去的那批下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重要的线索,她们居然都没有发现,今天若是不将纳兰倾扳倒,死的就是她了。
众人齐齐看向面无表情的大皇女。突然而来的一番话,将她们惊得里焦外嫩的。
什么?遗诏是大皇女篡改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原来一年多前,妙手书生满门被屠,竟然是因为这事。”凌尚书喃喃自语,恍然大悟,她身为刑部尚书,那件灭门惨案,她自然知道,只不过追了一年多,都没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后来便不了了之了。
“哦,听你的意思,遗诏是篡改的,那么,玺印又怎么来的,我在边疆,可是已经五年没有回来了,难道这玺印我还能凭空变出来不成。”大皇女笑了笑,淡淡道,负手而立,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出一丝惊慌。
“你是没回帝都,但是玺印是宫里的一位侍君给你的,你们联合起来,想要逼宫。”
“哪位侍君?”
“我不知道是哪位侍君,我只知道,那个侍君很得陛下宠爱。”
“你有何证据。”
赖三为难,左思右想,挠着头,看着文武百官,一时间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只知道是宫里的一位受宠的侍君给的,可她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憋了半天,只能低头憋出一句,“我不知道。”
“哈哈哈……”江阁老等人带头笑了出来,“你不知道是谁,随便指出一个,有谁会去相信?那我们还说,篡改遗诏的是当今陛下呢。”
“你得意什么,就算不知道是宫里的哪位侍君给的,只要去找妙手书生的女儿,照样可以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郭佩佩怒道。
“死无对证,妙手书生可以临摹先皇的,别人自然也可以临摹妙手书生的。”
“笑话,当今天下,就属妙手书生书法造诣最高,还有谁能比得过她的,又有谁,能写得出妙手书生那潇洒不羁,行云流水的书法。”
“当然有,陛下的上官贵君,书法画技以及绣工独步天下,世上鲜有人,能与之对抗,也许,是陛下让上官贵君临摹妙手书生,栽脏陷害大皇女也说不定。”
听到江阁老的话,晴小暖气得一口气,差点暖不上来,这种狡辩的事情,她也说得出来,亏她好意思说。
上官贵君那个时候重病缠身,又被关冷寂宫,连笔墨都没碰过,又怎么可能会去临摹呢。
这件事,朝里的人,大多都心知肚明,却找不到词来辩驳。
赖三更气得脸色发青,缓了几口气,继续道,“左相当初在姑苏城,也是被大皇女的人挑拔离箭,通风报信害死的。清风阁主,用段贵君……段贵人为引,引出左相大人,偷袭左相大人,这件事,也是大皇女密谋的,是大皇女告诉清风阁主这个计谋,才逼得左相大人重伤,后来又给姑苏城主通风报信,才让左相大人,惨死在姑苏城。”
轰……
又一件惊天大案,爆在众人面前,众人再一次看向面色如水清淡,不起涟漪的大皇女。
左相路逸轩,乃是流国,甚至全天下百姓最敬重的人,她即便死了,也一直都活在众人的心里,从她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