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稍微安心一些。
因为洗也洗不干净,只稍一会,又开始臭不可闻,太医院的院正主,把她放在温水里,让流动的水,洗去她身上的污垢,以防到时候,毛孔堵塞。
众人只能放她放在活动的温泉里,再安排几个侍女帮她擦洗身子。
虽然他们很想亲自去做这件事,但没有一个主动上去,无论他们现在任何人进去伺候她都不合适。
夜冰翊是帝王,不可能亲自去的,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清歌王妃,他的弟媳,他如何能去。
清歌知道蓝玉棠跟夜冰翊也喜欢她,在他们两个面前,即便他现在是她的夫郎,也不敢进去,生怕蓝玉棠脾气一上来,又闹得鸡飞狗跳,也怕他们多想。
而蓝玉棠则是因为这里是王府,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他进去了,只会陷她于不义,毕竟面子还是要给她的。
漫漫长夜,本来就难挨,尤其是对他们。
小王爷虽然也想陪着她,可实在受不了那臭味,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住了一下,又让下人们在屋子里熏满了熏香。
夜清墨听到消息,知道她处于生死状态,将手上的事情安排好,连夜赶到清歌王府。
她既是灵儿,也不是灵儿,但不管怎么说,这具身体,还是灵儿的,他不可能看到她出事。
等到他急匆匆的赶到清歌王府的时候,门外围了一大片的人,都在焦急的等着她。
询问一番后,夜清墨虽然松了一口气,还是止不住的担忧,不禁问道,“沐神医当时没说,服下药后的症状吗?”
“没有,他当时就说,太阳落山之前,要是撑过了,便可以脱胎换骨,涅槃重生,撑不过,就会死。”可是现在,夜色早已降临,她还有一口气在,就是不醒,这样到底是算撑过了,还是没有撑过呀?清歌迷茫了,众人也迷茫了。
夜,一分一分的过去……众人的心,也一分一分的提起来。
期间,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把原本就不安的夜,又添了一丝阴霾。
“太后驾到……”外面的一声通传声,让夜冰翊,夜清墨,甚至还有刚刚屁颠屁颠而来的小王爷都面色一变。
太后,太后来这里做什么?太后已经很久没出宫了,就算出宫也是去白马寺祈福,怎么三更半夜的,会跑到清歌王府里来。
惊讶归惊讶,众人还是面色一正,准备恭迎太后。
夜冰翊比较有眼色,扯了扯斜眼,让一边的蓝玉棠去拿屋子里,拿个东西。以眼神示意蓝玉棠进去避个嫌。
然而,不等蓝玉棠有所动作的时候,太后就走了进来,语气不咸不淡的道,“拿什么东西,哀家还想看看他呢。”
听到太后的话,夜家兄弟心里齐齐喊过一声,糟了。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急忙行礼,其他的下人,更是双腿跪下,恭敬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只有蓝玉棠依旧站在一边,拿起扇子,悠哉游哉的摇着,倨傲的看着头顶,连一个眼神都没丢给太后,着实把太后气得脸色发青。
这个刁民,私通清歌王妃就算了,居然还敢如此目中无人,简直就是放肆。
“放肆,看到太后来了,还不快行礼。”太后身后的一个太监,尖着嗓门,厉声训斥。
蓝玉棠冷笑几声,无视太监,看着屋里,神情担忧的等着屋子里的人出来。
这次不仅太后气到了,连太后身后的贴身太监也气到了。
这个男人,好大的胆子,居然连他的话也不敢不听,在宫里,连皇上都给他几分面子,他居然敢如此无视,何况太后皇上,王爷们都在这里,他哪来的胆子了,难道不怕被砍头吗?
太监气得兰花指一指,喝斥道,“放肆,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本少主不屑跟一个阉人说话。”蓝玉棠倨傲的冷哼,气得太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煞是难看。
夜家兄弟皆是一怔,这个蓝玉棠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敢如此嚣张,前面可是太后,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太后啊。
震惊的同时,心都提着一口气,为蓝玉棠而担忧。
太后并不老,只有四十多岁,保养得却跟三十初头一样年轻雅。一身淡色霏缎宫袍,浅装上绣着百鸟朝凤图,细细的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将那保养的极窈窕的身段隐隐显露出来,白皙胜雪的皮肤衬托的吹弹可破。
耳垂上戴着一对白玉珍珠串,一荡一荡,在风中微微飘动,衬得脖颈愈发的修长而优雅,脖间的佛珠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皓腕上的一对碧绿翡翠镯子,使一身的装容更加完美。
此时的她有些不悦,有些蹙眉,有些好奇,有些疑惑。
此人是谁,好大的胆子,这份嚣张是她入宫几十年从未见过的。
敢胆目中无人,胆大放肆,邪魅嚣张,还敢与清歌的王妃私通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她的几个皇儿还袒护他,处处为他说好话,甚至禁止她的人找他……
真是奇了怪了,里面的女人到底还是不是清歌的王妃了,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王妃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而无动于衷?
她老了,本不想去管那么多杂事,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是这次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清墨说她是她的妻子,为了她,离开多年来,从过离开的别院,插手国事,帮皇上分忧。
冰翊为了她,弄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