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抱上岸边后,安子涛冷冷看着这还站在岸边的三个人,沉声说道,“你们三个打人的,都跟我来一趟。”
刘凤凰知道去了事情不妙,当下就赶紧扯着嗓门,“小同志,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儿,就不扯上你们军队的同志了吧!”
二癞子也反应过来,这会儿若是被落实了摔人的罪名,怕是要造!
张青花更干脆,果断要跑路。
“这儿的村长呢!”
本来也想要跑路不管这事的老村长一听,也不好再藏了,就打着哈哈走出来。“小同志,这些个村里面的鸡毛蒜皮的事情……”
安子涛紧繃着面色,“鸡毛蒜皮?”他声音是好听,但是这一严肃着听起来,就跟有刀子在你心里面挫一样,听着没不由的就汗毛直竖了。
他修长的腿沉冷着一步步走向村长,“刚才你有瞧见那小姑娘被摔出了吧?”
“这……是有。”老村长否认不了,暗自唾骂二癞子,咋就不知道收敛一些呢。
“你可知道他这样扔人,后果有多严重?若是把人砸在石头上,你说小姑娘还能有命?”
“这……”村长再一次结巴了,他否认不了啊。也得亏是河,而且被这个人一个箭步接着人了,若不然,那马晓莲怕真的是被砸坏了。
“身为村长,任由这种杀人的事情发生,你就不怕良心不安吗?更重要的,这个算是当众行凶,在情节上是很恶劣的行为。身为一个村长,还想包庇这种重大恶劣情节?”这最后一句话,就象是压侉了老村长心里的人情称,他又弯了弯腰,“这个……小同志你话可不能这样说啊,我哪有放纵杀人,这不是……没砸着人么!”
安子涛冷笑,“你们不懂法是吧,那我就来给你们梳一下法律知识。意图杀人,和杀人末遂,在法律上只要有这样的迹象,都是要被拉去判刑的。刚才这么多群众都有瞧见,那三位同志可都是对小姑娘打打杀杀的,这在法律上,就叫意图杀人,而且是聚众行凶。现在人证物证都有,拉到局子里面去,少说也得判刑一年半载的。”
刘凤凰和张青花吓的腿一哆嗦,一屁股跌在地上不断嚎,“不,不能啊,我们……我们只是收拾教训死丫头,是……是……”
刘凤凰眼睛一转,指着二癞子就跳了起来,“是二癞子要杀那丫头,这位当兵的同志,真不关我们婆媳的事情呢,我们……就只是想要教训小辈的,让她听话而已。”
那二癞子一听她们把自己推出来,气的嚷嚷出声,“我呸,老子只是帮你们抓这死丫头,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张青花眼睛一转,“你拦就拦,为什么要把马晓莲摔到河里面,啊,你要摔我们马家人,也得问问我们姓马的吧。当兵的同志,这事儿就是二癞子干的,真不关我们的事情。我们不要被判刑啊。”
看这三个人是真被吓住,安子涛这才看向老村长,“当然,象这样的事情,如果当事人不严肃追究,也还是……”
他还待说下去,一边的马晓莲扬声说出,“不,我要追究,刚才若不是同志你接着我,我就非死即残了。而且这是二癞子第二次摔我。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再这样放纵包庇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被他真摔死的。悲剧没发生的时候,你们可以说都是乡里乡亲的,玩笑过火了,教训一下就放过。但是,这事情是没发生在你们身上,试问你们本人被二癞子举起来再摔下去,还会说出这种风凉话吗?我介意,相当的介意,伤害了我,就必须要受到惩罚,包括那俩个帮凶。
当兵的同志,在法律上,这种帮忙伤害她人生命权的,也要算是帮凶对吧。”她一指刘凤凰婆媳俩。吓的后者赶紧变脸,软着音,“这个……晓莲啊,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四周也有人跟着附和,“对啊,终归是一家人,就……不用这么计较了吧,权当是个玩笑话,凤凰你们也是,赶紧给大侄女儿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有老人跟着帮腔,在他们看来,一个村里面出了扯上判刑这样的人,名声不好听。
安子涛点头,“对的,算是帮凶。”
马晓莲冷笑,“刚才在竹子林的时候,我也跟你们说,我们是一家人,平时也没大的过节,求你们放过,可你们是怎么说的?我记得大伯娘你说过的我呸,就你这贱样儿,你也配和我是一家人!现在我要追究的时候,你们记得我们是一家人了?伤害我的时候不承认我是马家人,这会儿你们要被追究了,就觉得是一家人理应该放过你们,试问,这天下哪有这个规定,只准你们伤害我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而我……却不能反过来向你们追究责任的?你们的脸大,还是你们活的久一点?”
她越说越气愤,小胸脯挺的直直的,那张小脸因为气愤变的充血彤红。
一边,安子涛深深的看着她,眼里有着了然。这小姑娘,看起来不大,但是爱恨分明,小小年纪有这样的胆魄,到是不错的苗子。转身,他看向不知道怎么处理的老村长。
“我们党的方针就是不放过犯了错误的人,既然这三个人都犯了杀人末遂的罪,那怎么也得惩罚的吧?”
老村长恼啊,早知道不来看这一场戏了。不过,也恼那三个人,你说好好的非得揪着人小姑娘不放做什么啊。现在好了吧,打了人脱不了爪爪,这下老子想保你们也不成了呢。
“这个,晓莲啊……”
马晓莲抬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