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脑子转得极快,理清面前的厉害关系。
“这些东西我是绝对不会拿走的,还有这个办公室,是我爹地用过的,我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破坏这里的东西。”欧唯唯一脸决然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一旁的白之炎则是无奈的瞥了身旁的女人一眼。
若是没有他在身边,这女人恐怕早已经被人轰出去了。
他将欧唯唯往自己身后拽了拽,随后望着面前的男人,白之炎轻笑:“您是?”说了这么半天,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熊块头的姓名是什么呢。
“我……我是北辰企业的总经理,张大雄。”男人从自己口袋中拿出了一张名片,恭敬地递给白之炎。
白之炎接过他手中的名片,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张经理,失敬了。”欧唯唯瞧着他们你去我来的互相恭敬着,她整个人顿时郁闷不已,早知道就不要带这个男人过来了。
她百无聊奈的望着办公室的摆设,跟家里爹地的书房差不多,每处的东西都十分的井井有条,瞥见一旁似乎还有个不大不小半人高的书架,她忍不住过去看着上面的几本书,那些全都是爹地喜欢的书籍,家里也有不少这样的书。望着眼前的书籍,欧唯唯不禁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落寞,她沉醉在浓厚的哀伤之中无法自拔。
在欧唯唯离开的这会儿,白之炎视线一直都放在他身上,直至身旁的那头熊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他才笑着点了点头。一双眼犀利的落在张大雄身上,白之炎大量他一会儿,心底大概已经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这几日关于北辰企业收购的一些资料他也看了些,对面前这个张大雄的背景也算是有些了解的,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根据上面资料的显示,这个张大雄在北辰企业可是个大蛀虫啊。
“听说,张先生手里面应该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的股份,而我岳父留给女儿的股份超过了百分之五十,就算是张先生你连同其他董事一起,恐怕都搬不进这个办公室吧?”白之炎眼底闪过一抹光芒,他冷冷的瞪视着面前的男人。
或许是心虚,也许是被白之炎的威慑力震慑到了,张大雄一直都红着老脸垂着头,半响他才终于吭声了:”白先生,其实事情不像您想象的那样,白夫人虽说占有大部分的股份,但是毕竟她现在还未大学毕业,在管理公司上肯定会有很多的问题的。我和光明已经公事很多年了,公司的这点事情除了光明就是我最清楚了,所以我才会代替侄女……“
“代替也必须要有正面的书面文件证明才行,如果只是凭借自己一个人的认定你就这样做了,于理于法都好像不太合适呢。”
“那您的意思是?”张大雄脸色顿时有些白了,白之炎这个人不是个好惹的人,如今他发现自己想要强占他岳父的公司,他肯定不会轻易的绕过他的。可是,他的想法恰好错了,也就是这会儿白之炎脑海浮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很简单,如果想要免除牢狱之灾的话,就和我合作。”瞥了眼欧唯唯的方向,张大雄有些勉强的笑着,他再问:“那白先生所说的合作,指的是哪方面的合作呢?”
“这个事情我到时候回通知你的,这间办公室不需任何人进来。”眼睛绕着周围看了看,白之炎淡然的示意他一眼,待张大雄下去之后,他才悄然的到了欧唯唯身后,一手轻轻地捂着她的眼:“怎么了?又发呆?”
欧唯唯摇了摇头,她望着周围的一切,眼神之中夹杂着很深的留恋:“我从来都没有来过公司,从来都不知道爹地工作的环境怎么样,我是不是一个很不会体贴人的不孝女儿?”她苦笑着。
“你不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已经做好准备接受白之炎毒舌的刺激了,可他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这让欧唯唯整个人都愣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白言之炎,你是不是得了重病?”否则的话,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好?
白之炎古怪的斜睨她一眼,出声问她:“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只是……只是你最近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人很陌生,很有距离感。”这个男人一定有精神分裂症,要不然就是神经病,否则怎么会有这么极端的性格?一个可以恶魔冷血到极点,另外一个却像是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了,这简直就是让人有些生疑嘛。
“很陌生,很有距离感?”白之炎黑着脸重复着欧唯唯口中的话,一双眼仿佛即将变成火药弹,狠狠的丢在这女人身上。她这颗脑袋里面装的究竟是写什么东西,一个男人对她好了就是陌生有距离感了?这种驳论未免也太过神经质了吧,也就这女人会把他的温柔当成是神经病,甚至是精神分裂症患者。
不过也是,如果他不是神经病的话怎么会找虐喜欢上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好了,这边的事情我会解决的,这件办公室短期内是不会有人碰的。”白之炎留下这句话,便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这些还是你带着身边吧,放在办公室这种地方终归不是自己的地方。”
欧唯唯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终于,他们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整理好了放在箱子里面,留恋的望了眼办公室,欧唯唯在心底默默的想着,她一定要回来这里。
两人到了北辰企业的楼下,白之炎口袋里的手机顿时响了起来,他侧脸瞥了眼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