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一尘大师冷冷看了一眼古晨,“我是要杀你的人。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一尘大师双手在虚空一拉,一道白光过后,一把剑出现在他的手中。一尘大师爱惜地用手轻轻滑过剑身:“佛光剑,今天再为我大开一场杀戒吧!”
说完,一尘大师手一抖,佛光剑飞起十几丈高,光芒四射,照得人睁不开眼。
然后,一尘大师嘴中念念有词,佛光剑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追杀古晨和云香瑶。两个人全力应付佛光剑,才知道这一尘大师修为早已超越了他们的想象。
半个时辰过后,古晨和云香瑶累得气喘吁吁,但佛光剑依然不断攻击他们,一尘大师面露喜色:“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古晨终因消耗太多,一个没闪躲利索,被佛光剑削下一片衣衫,可把古晨吓得不轻,心中一慌,脚下一个没踩稳,跌了一个跟头。
佛光剑如同箭一般,跟着刺了过去。云香瑶想挡开那把剑,但剑速度奇快,她只能干着急,眼睁睁看着悲剧要发生。
突然,从他们打斗的头顶一只枯瘦的手跟干枯的木柴一般,僵硬地朝下捞鱼一般,正好捞住了那把疾飞的剑。
“安安静静睡个觉都不清静,吵死了。”树上之人将佛光剑插在树干之上,翻了个身,嘴中开始啃着什么。
看似轻松,但在场的都是练功之人,深知能够看似轻而易举做到这一步的难度,绝非等闲之辈,所以,一个个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古晨沿着剑朝上看去,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和打扮:头发散乱着,衣服反穿着,邋里邋遢着,手中还拿着半个黑乎乎的鸡腿。
“师、师傅,是你?”古晨惊喜地叫了起来。
“都告诉你关键时刻记得念师傅咒,怎么又忘了。你这徒弟做的真让为师不省心啊。”老者摞下一句话,继续啃鸡腿去了。
就此时,一尘大师可是知道来了高人,拱手道:“不知道老前辈在此休息,刚才有所打扰,实在抱歉。”
云香瑶见这人打扮,实在有些不忍多看,觉得多看就是对人家的一种不尊重。可一听古晨叫他师傅,又见一尘大师对这家伙如此客气,又有些好奇起来,抬头看向树上之人。
正看见树上老者,龇牙咧嘴伸手用黑乎乎的手指头在牙缝中努力朝外扒拉着什么,便觉有几分的恶心,
“我说,你到底是一尘大师啊还是小白翁啊,能不能告诉我个准信?”树上老者全然不管底下的人怎么看他,斜了一眼地上的一尘大师问道。
一尘大师刚才感受老者气息,发现以他的能耐,根本就无法测出对方的实力,又听老者问话,早打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的主意,想了想,道:“在下不才,正是佛光寺方丈一尘大师。”
“好,你走吧。”老者说完,手一抖,树上的佛光剑落地,直直插入地下。
一尘大师有些不安地看了树上还在吃鸡腿的老者一眼,低头拔出地上的剑,一边后退一边拱手。
可他还没有走出十步,就听树上老者道:“一尘大师可以走,小白翁的命,今天必须留下!”
还没有来得及转身逃走的一尘大师,突然觉得什么东西朝他砸来,他抡起手中的佛光剑,将来物打在一旁,就看见树上的老者飘然落在了地上。
“我的鸡腿味道怎么样?”老者一步步朝一尘大师走来。
一尘大师看了看手中剑身上刚刚的油污,扮作笑容:“我还有更好的,如果你想吃,等我回去,你要什么样的,我就派人给你做什么样的,你看怎么样?”
老者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尘大师几眼:“如果是早些年一尘大师说的话,我完全相信,不过现在的一尘大师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副皮囊被小白翁裹在身上,真是遗憾,遗憾啊。”
一尘大师深知不妙,看来今天难逃一劫,只好暗暗两手准备,一边继续用话拖延,一边暗暗想脱身的办法。
“请问怎么称呼您?”一尘大师实在不知道这位到底是谁。
老者嘿嘿一笑:“看在你即将归位的份上,就让你死个明白。我乃是游山玩水一孤翁。”
一尘大师强颜欢笑,皮笑肉不笑:“老人家,别开玩笑,请赐下大名。”
就在此时,远处听见有人大声喊着:“刚才看见大概就是这个位置有佛光剑出现,我料想老方丈必然在这一带,大家分头仔细找找。”
一尘大师一听,是寺内有人前来接应,心中高兴,正想怎么通知那些人,突然,眼前老者鬼魅一般逼近他,也没有看出老者使了什么手段,一片红光闪过,一尘大师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古晨和云香瑶听见远处声音越来越大,问老者怎么办。老者看了看古晨:“出来混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不能担当,看来还需要再磨练磨练。”
“师傅,还请指示眼下这事该怎么办,我跟那些人说老方丈是无恶不作的小白翁,他们会信吗?”古晨焦急地看着老者。
老者叹了口气:“一尘大师非一般之人,他们岂能轻易相信你说的话。我料想你该有此劫,或许对你来说并不算坏事。”
说完,老者看了一眼古晨身边的云香瑶:“小姑娘,你还想救你手下这几个不中用的家伙吗?”
被老者一提醒,所有心思都在古晨身上的云香瑶脸一红,才面带愧疚地看了一眼远处四怪,低声道:“救,当然要救了,还请老前辈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