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殿下。陛下早在几年前就派人寻找您和云妃娘娘了,而太子的事则是最近才发现的。”中年太监急急的说到。
“殿下,这十几年里,陛下从没有忘记您和云妃娘娘,不然也不会花费众多的人力财力四处寻找您和云妃娘娘。陛下是真的到。
“你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让我跟你回宫,帮他处理这些棘手的事?”云川嗤笑。
“是,老奴承认,老奴是怀有私心。老奴请您回宫是希望您能将太子逐下位,削弱顾氏一族的势力以保全祁氏江山。”中年太监直视云川的眼睛,“可是殿下,您不要忘了,您姓祁,您身上流的是祁氏的血,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
“你说错了,我姓云,和祁氏没有任何关系。”云川不悦。
“殿下,不要自欺欺人了。您姓祁,您身上流的是祁氏的血,您是当今祁国皇帝的子嗣。”中年太监目光紧逼云川。
云川身体一僵:“是又如何?太子不是他的子嗣,他还有很多其他的子嗣,难道其他人不能帮他吗?为何偏偏要我?”
“是啊,老奴也在想,为何偏偏要你?为何偏偏只要你?三皇子四皇子他们难道不能做到吗?”
“可是皇帝陛下他说了,他只想要你!他只想要他和云妃的子嗣继承他的大统!”
“殿下,陛下他不仅仅是需要您,他更是想要弥补您。”中年太监稍稍软了软语气。
“弥补?谁需要他弥补?我不需要!需要他弥补的人早就没了!”云川语气激烈的说到。
“云妃娘娘的事,陛下他已经在赎罪了。自云妃娘娘和您离宫后,陛下的身体日渐消瘦,不久前,陛下更是大病一场,至此缠绵病榻。”
“这只能说是他罪有应得。”云川讥讽的说到。
中年太监继续说到:“前几日我将云妃娘娘去世多年的消息传回宫去,听闻陛下得知消息后吐血昏迷了。期间太医把过脉,直言陛下时日不多了。”
“殿下,陛下这最后的心愿就是能看到您。”
云川说不出话来了。
那个人时日不多了。
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啊,为什么他笑不出来?
“殿下,随老奴回宫吧!”中年太监猛的一叩首,大声呼到。
许久,云川开口:“你不是说要有另外半块玉佩才能证明我的身份吗?如今另外半块玉佩不在了。”
中年太监一惊,面带喜色的看向云川:“您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帮您找到另外半块玉佩,您就随我们回宫?”
云川不语,只是迈步离开。
云川没有明说,中年太监却是当云川已经默认了。他一面派人顺着云川提供的线索前去追踪另外半块玉佩的下落,一面派人回皇宫告知祁国皇帝此事,意图从两个方面着手拦截玉佩。
而他则和剩下的人留在山间竹屋,每天在云川面前晃悠,意图说服云川同他们一起离开。
因着中年太监这几日总是在云川面前讲祁国皇宫的事,尹舒不知不觉间也了解到不少辛秘。
比如这中年太监被称为李公公,在祁国皇帝还是个皇子时就跟在祁国皇帝身边了,见证过祁国皇帝和云妃娘娘之间的爱情故事,很是受祁国皇帝宠信,是皇宫太监里数一数二的人,不少皇子大臣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再比如,如今身居后宫高位的顾贵妃同昔日的云妃娘娘情同手足,可以说顾贵妃能有今日,多半是沾了云妃娘娘的光。
但是,这个顾贵妃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云川和云妃娘娘的离宫,这背后少不了顾贵妃的推波助澜。
之后,顾贵妃更是踩着云妃上位,让她和别人私通的儿子登上太子之位,更是助她的父亲顾丞相在朝中势力步步作大以至于只手遮天。
据李公公说,当今太子的生父应该也是朝中某个重臣,而且是顾相一派的人。可惜他们目前只是有了怀疑对象,并没有查出具体是哪一个人。
尹舒在心里默默的为祁国皇帝点了一排蜡。
心爱的女人死了近十年,心爱的女人生的儿子流落在外多年。
自己立的皇位继承人是别人的种,绿帽子带了二十来年才发觉。更悲催的是明明知道被人戴了绿帽子,却不能声张,更不能处理。
前朝和后宫俱被其他人把持,祖辈的江山岌岌可危,却采取不了任何办法。
皇帝做成他这个样也是没谁了。
为祁国皇帝点完蜡后,尹舒又默默的为云川点了一排蜡。
不管云川现在怎么想,他迟早都会回祁国皇宫处理这一堆烂摊子的。可以想象云川一个流落在外、没有任何势力支持的皇子,要如何才能完美处理这些隐患。
很有可能,云川还没回宫,就会半路遭到劫杀。
数日后,李公公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他们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有人带着另外半块玉佩去祁国京城吏部尚书府上认亲了,那人自称祁云川,还说他的娘亲是云尚书失踪多年的女儿云佩。
据闻当今太子得知这个消息后特意去云府看了那人,发现那人不仅和失踪多年的云妃娘娘长得有几分相似,更是和祁国当今皇帝有几分相似。
再加上那人手里还持有皇帝和云妃两人的信物。当即,太子便确认那人就是他失踪多年的七皇弟。
得知这个消息后,云川和李公公都沉默了。
“老奴本以为太子派人来盗取另外半块玉佩是想阻止老奴带殿下您回去,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