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楚晨平时任劳任怨,挑水打杂,杂役干的勤快的份上,倒也没有人会故意为难他。
楚晨对械斗无动于衷,是有原因的。自掌握仙家法术,尝试过它们的可怕威力之后,楚晨的眼界也大幅度的提高,他实在是没有兴趣去插手这些不算高明的械斗。
他宁愿一边干活杂役,一边琢磨自己刚学会的法术,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些吃饱了饭没事找事的热血江湖青年身上。
至于堂内弟子的冷嘲热讽,更是直接无视。
正午时分,县城西北城区的大型演武场上,正在进行一场被称之为“车轮守擂大战”的比武大赛,人山人海,多达数千之众,异常的火爆热闹。
“车轮守擂”的比赛规则很简单:主办方必须是上平郡十大江湖势力才有资格举办,参与者必须至少包括了五个十大江湖势力。参加大赛的人选,分为守擂者和挑战者。
守擂者,必须是被上平郡十大江湖势力认可的高手,才有资格摆下这种擂台。而挑战者,也不能滥竽充数,必须是在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好手,才有资格上台。
守擂者必须以一人之力,抵挡住来自擂台下挑战者的轮番狂攻。每十个挑战者,为一轮。只要有人挑战,擂主不论任何情况都必须应战,生死自负,否则便主动认输。
正因为车轮守擂大战的无法预测和残酷性,一旦守擂成功,将给守擂之人带来极高的江湖威望。
当然,这个守擂大战有年龄限制,分四个阶段:二十岁以下少年擂台、二十一岁到三十岁的青年擂台、三十一岁到五十岁的壮年擂台、五十一岁以上老年擂台,以此为界线,非同一个年龄层的选手是不能上台,以免造成江湖老手打压江湖新手,让新手无法冒头的局面。
上平郡江湖上,每一场车轮守擂大战,都会极其引入瞩目。
在数十年,便曾经出现过一场轰动整个上平郡的车轮守擂大战。上平郡十大江湖势力第一大势力火云阁一名核心弟子铁羽阳,在年仅三十岁的时候守住了多达十一轮的车轮擂台大战,三日之内不眠不休连续击败一百一十九名三十岁以下的江湖高手,而后才因为力竭而退下擂台。近百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突破了十一lún_dà关,在当时被誉为上平郡江湖青年一代的绝世高手,声望一时无二。铁羽阳正因为有这个战绩,后来才顺利执掌火云阁阁主大位。
青岐县城演武场的车lún_dà战擂台上,此刻正有一名年约二十六七岁之间,面目俊朗的白衣青年高手,向演武场内所有的青年高手发起车轮守擂大战挑战,而且已经接连击败了十七位颇有名气的青年高手,一时间声威大振。
“好,太好了,太厉害了,打,继续给我狠狠的打!”
“马钰师兄,一定要守住啊,这是第十七个了,再打三个,便过第二轮了。”
“谁去把那嚣张的小子给我打下擂台来,绝不能让他过第二轮!”
擂台下方的众多观战者,被刺激的亢奋无比,兴奋的大吼。他们当中许多人嫉妒羡慕交加,恨不得跳上台去挑战,将那威风凛凛的白衣青年赶下擂台,自己在擂台上大展雄风。但是惧于白衣青年的武功高强,却不敢冒然妄动,以免挑擂不成,反而受重伤。他们暗暗想着,等更多人的上去消耗白衣年青的体力和内家真气,然后自己再上去临门一脚。这样想法的人多了,上擂台比试的人反而更少。
白衣青年马玉在擂台上等了一小会儿,见迟迟没人敢上来应战,反而不耐,傲然的目光扫过整个演武场,大声喝道:“我马钰不过是珍宝帮的一个名头不怎么响的普通弟子而已,竟然无人敢应战,莫非上平郡江湖已经无人了,任由我珍宝帮称雄上平郡了吗?!”
擂台下立刻响起一阵喝倒彩的嘘声。
“小子,别张狂,待你爷爷我绍兴县城黑虎帮大弟子范太冲来教训你!”,一个身穿青缎衣,黝黑的青年汉子,提着一把大单刀,怒目圆瞪,大喝一声,猛的一跃跳上了一丈高的擂台,手中大刀舞成数道寒光,朝马钰劈去。
马钰也不废话,脚下一登,瞬间欺身到了那黝黑汉子的身前,猛一掌拍在黝黑汉子的胸膛上。
那黝黑汉子满脸的惊愕,只觉得胸口像是遭到滚烫的铁烙重击一样,惨叫一声,口喷鲜血,翻下擂台去,压倒了台下一片人群。
“十八,第十八个了,还差两个,继续啊!”
立刻有好事者高声欢呼。
擂台下众看客惊看去,黝黑汉子的胸口焦糊了一片,显然是被烈阳掌法所重伤,那伤势之重,令人心悸。这车轮守擂大战,对守擂者是一个严厉的考验,对挑战者同样极度危险。
“哼,这等三流货色也敢来送死。在下奉劝那些实力不够,没这本事的,最好不要上来凑数!我可不想日后有人指着我的鼻梁,说我马钰是靠战胜一些三流货色,凑数打下这擂台。”
马钰收掌,冷哼一声,朝擂台下的众人说出一番豪气凌云的话来。他的眼神,还若有若无的看向李府堂口的执法队扫了几眼,似乎想找个蝶仙谷的弟子来较量一番。
楚晨此时正挑着两大木桶清水,来到演武场内的一座大凉棚,往十个大水缸里倒水,供李府堂口执法弟子和一些江湖中人饮用。作为李府外堂被分派做杂役的低级弟子,他今天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