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你有什么艺?琴棋书画谁不会?望春楼的姑娘可都比你有本事。我可是在为了帮你尽快挣到银子,才安排你来。而你?这不是拆老娘的台吗?”月娘面色一沉,勃然变色的怒道。
凤香恋的泪缓缓流了下来,低着头就不敢再多言一句。
安心儿全数看在了眼里,唇角轻勾。看来,她是个苦命的人儿。
月娘看着凤香恋又道:“别在公子面前啼哭,这么晦气的人,马上离开望春楼,以后别呆这里了。”
凤香恋突然跪了下来,抱着月娘的腿道:“月娘,别赶恋儿离开,恋儿已经走投无路了,就当是可怜可怜恋儿,让恋儿去打些杂。若是歌舞琴艺不行,恋儿会抽时间学的。”
月娘不为所动,双手环胸,冷眼看地上的人儿,“这里不是慈善所,你若是去打杂,哪有时间学那些?一个小姐家家的,什么都不会。真是想让老娘来养你这闲人?”
凤香恋继续哭求道:“月娘,求您了!别赶恋儿走,恋儿真的是无路可去了。”
月娘冷哼了一声,转脸笑着对安心儿开口,“公子,不好意思,实在是让您见笑了。奴家这就让她离开,免得碍了公子的兴致。”
凤香恋摇头苦求,“不,求月娘别赶恋儿离开。”
安心儿挑眉打量了她一眼,“她会什么?”
月娘一时答不上来,脸上也是笑的心虚,这凤香恋虽出生小官家庭,但是琴棋书画样样不行,让她说会什么?她可还真是说不上来,想了一下开口道:“小公子听奴家说,青楼女子本就是要讨男人欢心的,可她这不是初次嘛!所以也是有些放不开。公子若是不喜欢,老奴马上就换人来。”
安心儿看着凤香恋,样貌虽算不上貌美,但也透着清纯之气,美眸清幽,不显浮夸。一个姑娘,为何会说走投无路了?看来是有故事的人呢!她开口道:“不必,本公子对她感兴趣,且让她留下。”
凤香恋脸上的颜色变幻着,“公子!对不起,恋儿会服侍您,但不会伺候您过夜。”
闻言,月娘顿时一怔,看着凤香恋,“不伺候公子过夜?那让你来做什么?”
“对!那你来做什么?”安心儿挑眉。
凤香恋紧咬着唇,“恋儿会敬酒,会替公子夹菜。”
安心儿脸上突然透着笑意,看来还真是个姑娘。
月娘看着安心儿脸上的笑意,看来公子是看上这凤香恋了,她试探的问道:“公子!那您还要换人吗?”
安心儿看着半跪着哭涕的凤香恋,“她的身世很可怜?”
月娘利用了人心都会怜惜之情的心思,实诚的说着,“恋儿本是左副将的女儿,因前段时间的牢狱之灾,家中没落,奴家也是可怜她,才让她来望春楼寻个事儿,不然饿死了也怪可怜。”
“哦?还有这等可怜之事?”安心儿又打量了一番。
月娘向恋儿使了个眼色,“还不快谢过小公子把你留下?”
只见凤香恋转向安心儿磕了几个响头,眼泪迷离,神情凄惨可怜。
安心儿被她这一磕还弄得一怔,抬眼示意月娘退下。
月娘点头退了下去,还不忘对着她说道,“好好服侍小公子。”
凤香恋见月娘走出去,带上了门。一个劲的将头嗑到底,“小公子求求您,放过恋儿吧!我娘得了重疾,几日前溘然长逝,因家中没落无钱下葬借了月娘银两。环境所逼没了主意,一时急着还她银子,才答应了月娘以pò_chù之法尽快得到银子还于她。如果小公子愿意,赎了恋儿,以后恋儿就全心全意服侍公子。”
安心儿见她有几分想法,嘴角微微勾起,“抬起头来,让本公子瞧瞧!”
恋儿慢慢抬起了头,泪雨如下,好不可怜。
安心儿打量起跪在地上的可人儿,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应该与这原主的年龄相仿。听闻她言,说是什么左副将的女儿?何不让她说来听听?尔后再了解了解东宁国之事也好。
“恋儿对吧!别跪着,吃了没?”安心儿问道。
“是,奴家闺名凤香恋就叫恋儿吧!小公子这是答应恋儿了?”凤香恋继续跪着并未站起,等着她的答话。
安心儿见她不起,自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白酒顺肠,暖心暖肚。突来灵感,她张嘴就吟念起了一首诗:“白酒香醇味无穷,闻它香清不刺鼻。一口顺肠麻而爽,暖心暖肚偶小尝。”
安心儿一怔,轻轻摁住了自己的嘴巴,什么时候她也这么有才了起来?一窍不通的人也能作诗?她眉头轻皱,不对,不对!一定是这原主的心思,她应该是个多才的人吧!
凤香恋偷眼看了看安心儿,心跳加速,这一眼,便把心全交给了安心儿。只希望小公子能赎了她。
安心儿吃着山珍美味,淡淡的开口,“跪够了没有,若是饿了,自行起来吃就是。”
“恋儿不敢。”凤香恋将头低的更下了。
“本公子不喜欢这样扭捏之人,若是继续跪着,就出去跪吧!”安心儿清冷的开口。
凤香恋慢慢站了起来,缓步站至一旁,轻手拿起桌上的银筷,“小公子喜欢吃什么?恋儿为公子提菜。”
“本公子不用服侍,你坐下,若是饿了就吃,不饿就说说东宁国之事。”安心儿自顾吃了起来。
凤香恋低下头,半晌没有说话,眉头皱起。
安心儿见她半响没声音,侧头看了她一眼,“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