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置身此地,黑暗中伏身倾听动静。似一只黑色的猫,隐去锋利的爪子,安静的匍匐在墙顶等待时机。
不远处有几个家丁提着灯笼在巡逻,走路的步伐有些懒散,只听有个管事儿的人开口,“仔细着,别偷懒。不然出了事老爷怪罪下来,我可不给你们开脱。”
领队的一人开口,“是,管家。我们连只老鼠都不会放过,况且那藏宝阁谁敢去闯?若是敢去,那他真是不要命了不是吗?那里可是有外邦制的锁。谁有那能耐开了那锁?开锁也会出动静,我们又不是吃干饭的死人,管家放心好了。若真有人敢去,那贼人也只会想到从天窗入手,天窗处设了暗箭,箭上有毒,一箭毙命。去了也只会是死命一条。”
管事儿瞥了他们一眼,严声厉语道:“别在这儿嚷嚷,小心着隔墙有耳。”
“是是是,管家说的是。”家丁话一说完,恭了一身,提着灯笼和一行人沿着前路,绕着廊边走了过去。
安心儿勾嘴静听着,一抹笑意不留一丝痕迹。
藏宝阁?听起来似乎宝贝有不少呢!看来今晚真是来对地方了?她不发才怪呢!脸上又忍不住露出了笑,心中甚是喜悦。
摸清地点,左右无人,轻声上前。外邦的锁?切,外邦的锁有那么厉害?无非就是一把数字调配外加一把钥匙,他们真是把它给吹大了。这锁具的核心就是锁芯,只要把锁芯攻破,整个门将如同虚设。但是为了不让人发现锁被破,她还是得花点点的功夫将它解开。
安心儿顺手折的一根草,听其声辨其音,将数字调了起来,然后草放锁孔轻轻一推,就这样轻松打开了。
她轻推门侧身钻了进去,又小心将门关回。
藏宝阁里一圈无窗,只有房顶像是玻璃呈晶莹的透明天窗,上边真有他们所说的暗箭,弓弦早已拉紧,只要从天窗进的人,必定会动到透明天窗,天窗一动,箭就离弦。
她暗自拍了一下小胸脯,心虚了一把,若是不偷听一下就行事,利用神索包从上而下的话,那此次必会丧命。古代人的脑子怎么也这么聪明?真是太高估了她自己的智商。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一定要安全第一才行。
借着月光亮,她放轻脚步,用那发亮闪烁的眼睛在巡看着。
房间内,有整箱整箱的物件都上了锁。有精美木盒装的古书画卷,还有架上的瓷器古玩。她细想了一下,整箱装的定是金银,要不将箱里的金银偷走就得了?不然拿走明眼的东西,很容易被发现,到时也麻烦。
她利用手上的一根草,将大箱子上的锁打开,箱子里果真是一根根金条。她忍不住拿了一根,学着古人的做法,咬了一下,此金条质地较软,能辩出是纯金,只是这些金条能流通货币使用吗?她经脑子细想了一番,据她所知,好像古代金条一般都是铸成金锭流转吧!不管怎么样,拿它十根再说。
她打开另一只较小的箱子,里面是金锭子。
摊开包袱,捧了几捧金锭子装好,金条也放入其中,十根沉沉的。将箱子又锁了回去,看不出任何开箱过的痕迹,她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拎着沉甸甸的包袱,偷眼从门缝里看外面的动静。
外面夜虫脆呜,清风伴冷月,并无人声。这正是她所要的,只要没人,她便可轻松离开。
她轻轻拉开门,侧身钻了出去。
轻手轻脚来至围墙袱给勾住了,她一时有些急,一使劲扯动着,只听到“跐”的一声拉破了,金锭子一颗颗掉在了地上。
“谁?是谁在那边?”一名家丁提着灯笼跑了过来。
安心儿整颗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只是这里唯一可躲避的地方就是这排刺花。她将身子伏在地上,眼睛看向走过来的家丁,眼看就要临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若是真的被发现,那只能硬拼了。
“刚才明明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怎么突然不见了?”一名家丁拿着一把亮闪闪的刀,在花的外面刺了进来,险些刺到了她的背。
此时,她正想对着他按下神索包。
“喵!”在围墙瓦片上的高处,一只小猫咪细声细气的叫了起来。
后面走来的家丁提着灯笼照看了一下,拉着那名家丁,“是只猫!得了,走走走,在这刺个什么劲?这些花都快给你刺败了,改天夫人见了可是要怪罪。”
那名家丁只好收起了刀,还不时转头看了看花丛,“刚才明明看到黑影的,怎么会是只猫?猫怎么一下子跑到上面去了?”
另一名家丁催促着,“走了!别在这疑神疑鬼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我们在这江家十几年,可是一次都没遇到过盗贼。别弄得这样人心慌慌。”
那名家丁稍胆大些,不以为然的开口,“我说,只不过是黑影,慌什么?”
另一名家丁凑过头来,低声道:“四九城的长街那边,人家都传得沸沸扬扬了,你还不知道?那些野狗死得怪,他们可都说是慕容家的鬼魂在作怪,也许哪一天就轮到人被穿肠破肚了。”
另外几名家丁也附和着,“对呀!人人都猜想一定是慕容家的鬼魂,不然,那些野狗怎么会死得这么恐怖?”
“走,别胡说八道,会有什么妖魂鬼魄?大伙儿都走近点。有事好照应。”带头的人,心惶惶的开了口。
几名家丁本是有些距离的拉开走,听了这些可怕的事情后,才紧紧的挨着巡逻。
安心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