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向望春,她突然想起买的那件飘瘳裙竟然忘记拿了!当时写了欠条给成兄,拿过银票付给锦娘后,只背上神索包的包袱就走了出来,她撩起车帘急声道:“车夫,先停停!”
闻言,道通明拽住马缰绳停靠在一旁,只见她急急的从车厢里轻身跳了下去,大步朝着锦衣阁而去。
未等她先开口,锦娘就笑着迎上前,“公子一定是回来拿飘瘳裙的对不对,正巧那位成公子给您送去望春楼了。”
“啊?”安心儿心思微怔,成兄已经送去,那自己又不在,不是送了个空?
她对着锦娘微点头,“既然已拿走,那先行一步。”说完,她又转身大步向马车而去,上了马车,对着道通明开口,“回望春楼,快些。”
道通明扬起马鞭,马蹄急踏,快速驶过长街向着望春楼而去。
赫连城带着安心儿的飘瘳裙来到望春楼前,只见望春楼门口早已拴满了不少车辆马匹,有年轻公子执扇进出。虽给人一种清雅之息,但青楼总少不了污浊。安心儿这个敢买飘瘳裙的人,是以何目的住进青楼遮人眼目?他与天下第一公子到底又有何关联?
赫连城收回心思,抬步走了进去。
望春楼的老鸨月娘看见一个秀雅雍容,气度卓然的翩翩公子在此出现,笑着将丝巾一甩,迎上前,“公子,您这是赏风还是望月?”
赫连城的的眉眼之间透着的是威仪,清冷的看了她一眼。
月娘强颜欢笑,看着赫连城,便也不敢在他面前扭捏作态。
他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知他定是个人物。他的气势,他的面相,无一不说明他是个不富即贵之人。
“公子来望春楼是有什么事吗?”月娘嘴角抽搐着,心中更是有些奇怪,这两天,望春楼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竟是出现些金门绣户的陌生面孔?
“安心儿在哪?”赫连城声音低沉,没有任何表情的问道。
他的问话,便立即打断了她一时的想法。
“安心儿?”月娘眼波流转,拧眉思索,安心儿是谁?她并没有听到过安心儿这名字呀!听这名字就是女子之名。可她是望春楼的老鸨,根本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更别提这里有安心儿这人了!
她再次开口,“公子,望春楼里并没有安心儿的女子,您定是找错了,要不看看我们这里的姑娘?我们这里的管公子会喜欢。”
赫连城一甩衣袖,目光淡漠的看着她,“安心儿是公子,找的是安公子,哪是什么女子?”
“啊?是安公子?”月娘的脸色一白,小心的看着赫连城。刚才听到名字,以为是女子的名字,怎么就没有从安公子的姓氏上得知是他?她立马反应过来,“安公子住在醉香间,只是今天他出去,还没见他回来过。要不公子先进楼歇歇?”
“他没回来么?”赫连城面色一沉,淡漫的开口。
月娘神色一变,本想邀这公子进楼赏赏风望望月的,见他似乎真的有正事要办,察觉打错如意算盘了。刚才有段时间去招呼别的客人,并没有一直在此招待新来的客人,如果安公子在那个时候上楼,那她还真的没见着。
她笑着小心的试探道:“公子,那奴家带您上醉香间?”
赫连城不等月娘走在前,便独自抬步向楼道走去。
到了醉香间,他抬手轻叩,“心儿贤弟,在不在里面!”
凤香恋听到外面的叩门声,慢慢的从床上起来,穿好鞋子抬步走了过去。
她伸手开了门,见门外是一男子。
便打量起赫连城来,他气宇轩昂,品貌非凡的样子。
她微微有礼的向他鞠了一身,“公子这是要找谁?”
赫连城看着眼前的姑娘,心中猜想,安心儿买的飘瘳裙定是给她吧!能为她花上百两黄金,定也是非常重要的人,他侧眼往门里看去,“安公子不在?”
“您是公子的朋友吗?快快进来。”凤香恋将门开直,邀请他进去,“安公子过会就回来,您先喝口茶。”
赫连城抬手,“不必,这是飘瘳裙,他忘在了锦衣阁,我特意给他送来的。”
凤香恋双手接过飘瘳裙,心中惊喜,“这是要百两黄金买的飘瘳裙?世上仅有三件的飘瘳裙?”
“是。”赫连城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那我先回去了,待他回来,姑娘请转告一声飘瘳裙已送上。”
凤香恋惊喜之中,立即叫住了他,“公子请留步,奴家是安公子的人,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奴家好跟安公子说。”
“姓成,他就知。”赫连城转身离去。
凤香恋关上门,小心奕奕的将飘瘳裙放在了床上看,浅蓝色衣裙,外披白色纱衣,针针细工,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缝合之处,一整件衣裙巧功奇妙,精致无比。
飘瘳裙之所以如此高金,就是因为用彩色天蚕真丝而制,听闻织锦绣娘死后,连天蚕的彩色真丝这种独特养法,一同带到了另一个世界,天下将无人能养出一条彩色天蚕来。所以飘瘳裙在世上仅有三件,便也成了珍品。
她心中无比喜悦,公子的恩惠,她此生定要做牛做马来报答公子。若是穿在身定使人美若天仙吧!
她这样想着,缓缓的将身上的衣服退了去,然后再将飘瘳裙穿在了身。
飘瘳裙穿在身,轻柔如若无物,瞬间让人高贵了几等。她轻移莲步又转了几圈,穿着它更觉得整个人轻柔了起来,踩着房间里的红地毯,清歌曼舞仿佛如仙子般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