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玉暖这边因为突然的事情困惑不解时,横戈那边却是彻底滚油炸锅了。
先是公主无故呕血,再有元帅突然晕倒,整个城上上下下全部乱了套。
大夫们挨个被押了过来,一字排开地提着药箱等候,轮流入内请脉诊断。可惜这两人的病情古怪非常,这些老大夫们全是第一次见,十个手指头按上去搭脉一遍又一遍,还是摸不着半点头绪。
已经请脉完毕的大夫们围桌坐着,手中毛笔都快咬秃了,面前的宣纸还是没落下一个字。
唉声叹气。
不知如何是好。
“怪病!闻所未闻的怪病啊!”
扬州城排行第一的妇科圣手抖着胡须说道,他行医五十余年,最擅长女人病、不孕育,但是长宁公主的脉象却乱得他根本看不透,像喜脉又像滑脉,说微弱却又沉重,瞬息多变,无法预测,当真是个怪事。
听妇科圣手也是这么认为,其余几个人无不附和地点头起来,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也各有所长,但是没有一个人见过类似的情况。
最糟糕的是,这两个病人都地位尊贵,举足轻重,若是药方稍有不慎——
大夫们偷偷看了眼守门侍卫,穿着明晃晃的甲,腰上挂着锃亮的刀。
难道真要把老骨头报销在这里!
相视苦笑着,不知如何是好。
正此时,又有一辆马车驶入府邸,那马车前后都簇拥着重甲护卫,以夜照狮子马拉车,车厢上描金画彩,一看就知这位客人非比寻常。
马车驶入内苑,刚停下,立刻有数个美人掀帘子走出,香气自然流出,把因为大帅病倒而气氛异常肃杀的院子装点得莺莺燕燕,春色盎然。
只是那马车不过五六尺长,怎么就坐得下那么多人?
正当老夫子们好奇时,又有两个堪称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从马车里款款出来,不胖不瘦,不高不矮,青丝高盘,薄纱遮体,轻风吹过,彩带绵连,回眸一笑,更是风韵十足。
美色之盛,莫说是血气方刚的侍卫,连半截都进了土的老夫子们也是心猿意马,险些按捺不住。
被这两个大美人从车里请出来的是一位道骨仙风的老者,须发皆白,面如满月,肤色细腻好似婴儿,身体健壮不输壮年男子,一身银灰色的道袍迎风招展,只是看一眼,都会让人心生崇敬,不敢怠慢。
“老祖驾到,闲杂人等还不跪下!”
突如其来的厉喝直投识海,震得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屈膝下跪,迎接这位明显不是凡人的老者。
……
……
“原来是离魂。”
只是隔着纱幔看了一眼,轩辕老祖就懒洋洋地下了结论。
不等询问如何救治,他便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交给婢女。
不过是将玉瓶里的水洒了几滴在横戈的嘴唇,顿时,方才还人事不省的横戈,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双目炯炯,毫无病弱模样。
“我这是……”还处于神识混沌状态的横戈摸了下身体,“我明明在习武厅练武,怎么……”
“大帅在习武厅突然晕倒,吓死小的们了!”
横戈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随后又看向轩辕老祖,道:“敢问这位是何方大能?”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和老祖说话!”一名姬人厉声道。
轩辕老祖晃了下衣袖,道:“无妨,他有龙命,有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龙命?!
瞬间被这个词语吸引了全部注意的横戈仔细打量起轩辕老祖,见他生得鹤发童颜,一看就是得道高人,顿时心中敬仰腾起,道:“敢问大能,您究竟……是……”
“不过是贺兰山一个虚活了千年的老道士罢了。贫道一直潜心求道,少在红尘行走,所以知道我的存在的人并不多。”轩辕老祖欲擒故纵地说道。
但是横戈相信。
或者说,他听到了龙气两个字,对这个老神仙就已经心悦诚服。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大能一身道骨仙风,必是得道高人。”
“世间有大道三千,想要得道,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轩辕老祖故作不屑道,“倒是施主你,通体有龙气护佑,本该百邪不侵,为何会突然中了离魂邪术,人事不省?”
“离魂术?”横戈惊愕道。
轩辕老祖摸了下胡须,道:“不错,你是因为有人暗中做法,才会神魂离体,昏迷不醒。”
“什么人这么无耻!不敢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打,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横戈怒道。
轩辕老祖看他渐渐上钩,却也不急,拿腔作调道:“让老道运功,以通天眼看一下吧。”
说罢,手指捏诀,口中念念有词。
横戈第一次见修士施展法术,忙目不转睛地看着。
随着轩辕老祖的诵念,空气顿时凝滞起来,银灰的道袍无风自动,须发也随之根根闪闪发光,一道淡蓝色的光幕缓缓升起,罩住大能身体。
光幕上,可见万千影像变化无端,稍纵即逝,横戈才看清一幕风景,却发现其余的画面已经跳到了不知哪片天地。
半晌,光幕才缓缓落下,轩辕老祖睁开眼睛,道:“原来如此!”
对老祖心悦诚服的横戈见状,连忙问道:“敢问神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确实是真龙之身,有天地之气护佑,寻常的邪术根本不能伤你。但是在这城内,却有另一个人也身沾龙气,她的气息和你的气息相互对撞,这才让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