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皮的阳光透过窗户进小小的花店窥探着店中的一切,我手中那株带露珠的风铃草更显可爱。
“二哥,花又不能吃,养她们做什么吗?”小小的我摆弄花朵,撅着小嘴问。
“你听到了吗?”二哥将一朵小小的玉兰花插在了我的头上。
“听到什么啊?”我呆呆地看着他那张慈祥的如少女般秀丽的面容。
“她的声音,就像小时候一样。”二哥笑着陷入沉思。
“她?”我转过了头,却见刚才还温柔如水的二哥竟转眼间变为了一条恶狼。
“我的快乐都是被你父亲夺走的,是时候血债血偿了。”天色阴暗下来,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凶神恶煞的野狼怒吼着冲向了我。
“啊哇哇!”……
“主人,主人,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怎么出这么汗?”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从梦中惊醒的我,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做噩梦了吗?”一个热乎乎的毛巾正为我擦着冷汗。
“谢谢。”我夺过毛巾,自己擦起了身子,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正穿着古装,而且自己似乎是沐泽的样子。
“主人,你都睡三天三夜了,血玉也发了三天光亮,说也奇怪,这玉一暗下来,你就醒了,这东西可真是神物。唉,主人你若再不醒那白头发的冒牌军师可就要让我们为你准备后事了。”我抬起头,却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带羽少年。他喋喋不休的样子让我心生厌烦。
“这是哪?”我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却见一个行军帐篷的摆设。
“主人你的营帐啊。”少年边说边为我准备干净的新衣。
“你又是谁?”我盯着他问。
“主人,你又开玩笑。”少年拿出了新衣,笑嘻嘻地递给了我,“我,你还不知道吗?”
“雪域在哪,快说!”我恶狠狠地怒吼着,结果口中一股腥铁味道的液体涌了出来,“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后,一口黑血被我吐出,心口一阵疼痛。
“主人,你不能动怒的。”少年急忙跑向了我,欲扶我躺下。结果被我死死地锁住了喉。
“主人,你干什么啊?”少年吓了一跳,大叫着问。
“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快说,不然我杀了你。”我说着,又加重了力气,结果心口更加沉闷。
“呜呜,主人好可怕啊……”少年大哭起来,止都止不住。这货倒和三哥有一拼,他一哭我反倒不知所措了。
“将军的怒气,在帐篷外就感受到了。”这悦耳的声音真好听,而且似乎在哪听过。
“是你。”我愣在了原地。白衣男子淡淡一笑,优雅地坐在了我身边。那少年则趁我分神之时,逃开了。
“鹿原?”他怎么叫我将军,我不应该在清平庵吗?怎会……
“哼,主人就记得鹿原,把自己的小鹰子都忘了,不理主人了。”少年说着,撅着嘴看了我一眼,向营帐口走去。
小鹰子,我记得双尾猫说过他曾是冥王的部下,但后来与冥王决裂,甚至行如仇敌。难道现在我占用了冥王的身体?
见我没有反应,少年在离帐篷口原地踏步起来,“主人怎么不拦我啊?”
“去吧,”我挥着手说,“记着帮我带些吃的回来。”
“呜呜……”少年以闪电般的速度搂住了我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小鹰子就知道主人舍不得我走,拦我拦得这么凶。”
拜托,是你在拦我好吗?
“将军身上的伤口虽已愈合,但箭上的剧毒已进入心脏,将军能醒过来,已是上天眷顾,若常发怒,到时急火攻心,将军定将命不久矣。”男子严肃地讲着,接过了童子递来的药汤,“恕鹿原无能,此毒臣从未见过,只能缓解,暂时无法治愈。”男子说着,舀了一勺药,朱丹似的小嘴小心地吹着,微微抿了一小口,会心一笑。
“好,好美。”不知为何我的眼中此时只有他一人。
“啊?”直到药入口中,我才反应过来,鼻血喷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