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很霸道,疼痛几乎是片刻就缓解了过来。
他平时也不经常吃,只是那年重伤之后未能全愈,胸口旧伤发作便吃两颗。毕竟里面有些成分吃了,对身体更不好,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我擦,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个恶女人!”
陆易城刚还来不及把药瓶放进抽屉,莫行琛就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嘴上还念念叨叨咒骂着某人。
“天啊,阿城你又吃这个药啦?是不是旧伤又发作了?”
莫行琛瞥到陆易城手里的药瓶,立刻咋呼起来,一把将药瓶抢过去。
陆易城不以为意挑挑眉,声音低沉:“嗯,刚有点痛,就吃了两颗。”
“痛不知道忍着点啊,这药吃多了会短命你知不知道?!”
莫行琛浓眉倒竖,生气地看着不在乎自己身体的好友,巴不得上去抽丫两耳刮子。
七年前,陆易城那时还不到二十,却已经接手陆氏事务快三年。
在一次邮轮宴会上,不慎遇袭胸口中了一枪,还掉入大海失踪了半月之久。
本来大家都以为陆家大少肯定凶多吉少,猜测陆家什么时候会开始办葬礼,陆氏新的掌权人又会是谁?
那段时间,南城可谓是风声鹤唳,陆家一方面暗中查找晚宴上的凶手,一方面又日夜搜寻陆易城的下落。
不过幸好,最后陆易城奇迹般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葬礼上,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是救下陆易城的恩人——叶蓁蓁。
但陆易城虽然捡回一条命,却留下了旧疾,胸口时不时便会发痛,要靠药物才能镇定下来。
“我知道这药不好,我现在已经尽量少吃了,你这么生气干嘛,再说反正短的也是我自己的命。”
陆易城好笑地看着莫行琛恼火的样子,既觉得有趣心里又有些感动。
莫行琛抿了抿唇,轻哼了声,把药瓶重新扔到陆易城怀里,“不识好人心的家伙!我才懒得管你。”
陆易城笑笑,将药瓶放好,他知道莫行琛一向是个嘴硬心软的人,看着不着调,但其实心思比谁都细腻。
“你来干什么?”陆易城问道。
莫行琛一愣,打了个岔,陆易城这一问,他才想起自己明明是过来吐槽诉苦的啊!
“阿城啊,你不知道我快要被陈安之那个女人气死了,简直要爆体而亡了,你快来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小心脏!”
莫行琛眯着星星眼可怜地看向陆易城,恶心巴拉地双手捧心,卖萌的样子简直是——贱极了!
“有事就快点说,没事就请出去。”陆易城只觉一阵恶寒。
“阿城,你……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嘛!”
莫行琛玩角色扮演上瘾,越发可怜兮兮地瞪着陆易城,尾音上翘让人无端起一身鸡皮疙瘩。
“莫行琛你最好点到为止,不然我也许会忍不住把你踹出去。”陆易城淡淡地警告道。
莫行琛识相地哂笑两声,“呵呵,开个玩笑嘛,你不要这么认真啊。”
“有什么想吐槽的就说吧,我听着。”
陆易城悠闲地靠在大班椅上,反正也工作了一上午,听听莫行琛唠嗑,就当放松身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