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此,不由对海叔刮目相看,记得海叔曾对我说过郑秋娥是已订婚未出嫁的女子,今天看来,还真让他说对了。
海叔又问:“你大姑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和什么人来往?”
郑大爷叹气说:“我大姑生性好强,性格做派都有点象男人,所以养到二十多岁,附近村里的媒人都不肯上门,后来我奶奶托了邻乡的媒婆,才给说了婆家,听说婆家家境殷实,小伙子人也机灵,说到底,是我大姑命不好。但说到大姑有没有和人来往,我大姑可不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平时赶集都是一个人去的,我们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跟哪个来往。”
海叔还想问些什么,这时,爷叔示意我们告辞,我们看郑大爷也显疲惫,就告辞出来了。
爷叔问我:“考考你的灵性,你推测郑秋娥是怎么死的?”
我凭着多年看柯南的经验,自信满满地说:“那郑秋娥一定不守妇道,怀了野孩子,怕东窗事发,所以含羞自尽了对吧?”
海叔白了我一眼:“小子,脑子不要太简单,有些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
爷叔宽厚一笑,问海叔:“你打听到的应该不止这些吧?”
海叔呵呵讪笑:“什么也瞒不过您老法眼。”
海叔转身对我说:“你会开车吗?”
我说会开,就是不太熟练。海叔说到剧组借个车,还要带我们去个地方。
我跑回剧组跟制片人商量,制片人说:“拍摄还要好几个月,保证剧组安全是首要任务,从明天起你就别干场务了,你也没多少力气,你就伺候好两位大师,剧组要用车跟制片主任说下就行了。”
我乐得不干场务的活,这段时间已经把我累出翔,要不是表哥的面子,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开着剧组的小面包车,带着海叔和爷叔一起上路。一路上边走边打听,来到了邻县一个更偏僻的小镇白鹤镇,车停小镇,我们下车一起往村里走,走着走着来到一个破败的祠堂。
海叔说:“就是这里了!”
我抬头一看,门框上方有个破匾,依稀是“陈氏祠堂”
我说:“海叔,来这干嘛?这也跟女鬼有关?难道是女鬼的婆家?”
海叔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你不要命了?女鬼女鬼的!”
我吓得吐了吐舌头,祠堂也不敢进去了。
爷叔率先走了进去,我在门口张望,只见爷叔点着三支香,念念有词,然后盘坐在地上,似乎入定了。
三炷香烧完,爷叔大汗淋漓,海叔赶紧进去把爷叔拉了出来。
海叔问爷叔:“见着了?”
爷叔点头,神色凝重。
海叔说:“和我猜想的一样?”
爷叔虚弱地说:“一样,也不一样。”
海叔环顾四周,仿佛自言自语:“这个男人也是横死的,按说,郑秋娥是因为这个男人死了,才遭不测,为啥郑秋娥不害陈家而害本家?”
爷叔说:“你只知道这是郑秋娥未过门的婆家,却不知其中缘故!你可知,郑秋娥腹中婴儿,正是她未婚男人的!”
海叔张大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这时剧组来电话,叫我们赶紧回去,听制片人的口气,估计又出事了。
我们急忙赶到剧组,大家正席地而坐,吃着盒饭,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我也感觉饿了,拿起一个盒饭狼吞虎咽起来。
只见制片人偷偷把海叔拉走了。我以为制片人找海叔喝酒,也没在意,不过不一会,海叔就出来了,到处找爷叔。
我放下饭盒就去找爷叔,爷叔已经吃饱盒饭,院子里发呆,我走过去,爷叔就摆摆手说:“也该来了!”
我问什么该来了。爷叔摇头不语,这时制片人带着负责拍剧照的小冯急匆匆过来了,小冯脸色煞白,手抖得相机都捧不住了。
制片人翻着相机剧照对爷叔说:“爷叔,你看看!”
小冯别过头去不敢看,我好奇凑上去,差点吓得魂都没啦。有张剧照,明明是女二号的,但五官却不是她,变成一个陌生的女人,脸色不是常说的雪白雪白,而是赤红的!
海叔一看马上指着那个女人说:“是她,是她!”
爷叔点头:“女二号这几天别再拍戏了!马上离开剧组!”
制片人快哭出来了:“赶紧,把统筹找来!这周通告重新出,把女二的戏推迟一周!”
这时演员副导演急匆匆地赶来,对制片人说:“不好了,女二号疯了!快去看看!”
我们一行人立马赶到客栈,只见女二号的房门口围满了人,女二号独自在房内梳妆打扮,梳的发型不古不今,剧照小冯语无伦次对我说:“你看她,头发,照片上一样!”
我一听才发现刚看到的照片上那个女鬼,梳的正是这个发型。
制片人进屋,喊女二号的名字:“周芳芳!”
女二号回头:“你哪位?谁个是周芳芳?”
副导演对制片人说:“疯了,真疯了!送医院吧!”
这时爷叔开口了:“慢着!让闲杂人等都走开!”
制片人立马让副导演把围观的剧组人员都哄走了。海叔关上房门。
爷叔走向女二号,突然喊道:“秋娥!”
女二号脸色顿时露出诡异的笑容,缓缓站起来,道了个万福。
女二号这个举动可把我和制片人吓坏了,我们俩立马退到爷叔身后,唯恐女二号,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