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领导就陪同我们去病房问她这件事,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毫不隐瞒地把当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啊?真是她干的吗?究竟是什么目的?”
表哥说:“那助产士说,这事她记得很清楚,也是这么多年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时常让她良心感到不安,现在能在临死前把真相说出来,死也能瞑目了。她说:‘那天是星期天,产房里只有我一个助产士值班,当天待产的有两个产妇,一个是大学老师,一个是农村来的。她们俩产程都差不多,送进来的时候,宫口都已经全开,而农村产妇怀的还是双胞胎。我当时就有些手忙脚乱,两个产妇都疼着大喊大叫。这时,大学老师的孩子先露了头,我还没来得及接生,孩子就下来了,婴儿的头一下子撞到了产床上,刚开始还哭了几声,等我包好,就没气息了。这时农村产妇的孩子也下来了,是一对女儿,我把三个孩子包好后,开始害怕,我想想这下怎么和大学老师产妇交待呢?我如果说孩子生下来后死了,大学老师可不好对付,万一他们要做医疗鉴定那我就完了!出了这样的事故,弄不好工作都保不住!我越想越害怕,当我看到农村产妇的那对双胞胎时,就有了主意,我对农村产妇说,你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但只活了一个。农村产妇一听,没表示太难过,我就把其中一个抱给了大学老师的丈夫,说这是他老婆生的女儿。因为产房当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事大家都没有表示怀疑,农村产妇的丈夫听说死了一个女儿,还明显松了口气,说幸亏只活一个,否则两个丫头片子一生,就不能生二胎了。我听了这话以后,就彻底放心了。事情就是这样的,是我错了,要怎么赔偿我都认,我一个产科医生,却连自己的孩子都生不出来,我知道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我说:“那就没有疑问了,于芬芳就是那农妇生的,林媚就是于芬芳的双胞胎姐妹。”
表哥说:“是的,那个农村产妇的丈夫确实姓林。”
我说:“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表哥说:“我已经请律师介入,律师说,赔偿是肯定的,追究刑事责任是不可能了,已经过了追诉期,而且当事人已经病入膏肓,已经没有必要。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当然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其实我私底下想,于芬芳虽然离开了自己的父母,但她的命运也改变了,如果她还是那对重男轻女的农村夫妇的女儿,她现在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会不会跟林媚一样?”
我觉得表哥说得合情合理,于芬芳现在的父母一直认为她是亲生女儿,对她疼爱有加,给她良好的教育,反而林媚,听她说她还有个弟弟,她很小就出来做小姐,想必父母对她不怎么样。
表哥继续说:“现在棘手的问题是,怕芳芳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心理受不了,所以决定还是瞒下去,向医院索赔的事情也只能悄悄进行。现在已经确认了芳芳和林媚是双胞胎,她之前那些奇怪的现象,你有办法不让她再发生吗?”
我说:“我现在还不能保证,我明天会向三位师父请教。”
表哥说:“嗯,那你尽快吧,我希望芳芳能及早摆脱林媚的噩梦。”
我嘴上答应着,心里想的是,要不要把小莲的异灵跟上于芬芳的事情告诉表哥?想来想去,决定先不告诉他们了,免得他们更担心。
我嘱咐表哥:“这几天你多陪陪芳芳,女孩子吗,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难免会难受,你在她身边会好很多。”
表哥说他知道,这段时间就不回莲花公寓了。
第二天上班,摄影组事情不断,加上前动画组组长皮特也找了我几次,我就把向三位师父请教的事情给耽搁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赶紧先给海叔打电话,海叔说和爷叔一起给人家做法,正在紧要关头,所以就把电话掐了。豆他史。
我再给肖师父打电话,电话关机。我想大概他已经回泰国去了。
我收拾东西准备回莲花公寓再说,刚走到大门,手机想了。我还以为是肖师父回过来的,一看来电显示却是小熙。
我立马接起,小熙在电话里说,她就在我公司不远的地方办事,问我下班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废话,当然要啦!放下电话我顿时心花怒放,小熙让我等她半个小时,我利用这半小时时间,就近找了个美发店把头发洗一下,神清气爽地等待小熙。
碰头地点约在公司门口,我东张西望地盼着小熙,不一会儿,小熙终于来了,今天她穿着奶白色风衣,黑色小靴子,打扮得很职业,别有一番风韵。
小熙笑吟吟地向我走来,可当我看到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在,立马就泄气了。
这个男人三十出头样子,满身品牌,气质也很儒雅,我不得不承认他和小熙站在一起很般配。
小熙没注意到我的表情,给我们做了介绍,原来这男人是小熙同事,名字叫尹文博,也是从美国总部派来的。
我们三人就近找了一家优雅的餐厅,找了个卡座。小熙让我去点菜,我看到有湘菜系列,就点了几个。
菜还没上来前,我们坐着闲聊天,看得出尹文博对小熙很是殷勤,我心里不由泛起醋意。
等菜上来后,小熙看到是湘菜,显得很惊喜,给了我一个赞赏的眼神。
我们俩吃得很开心,但没想到尹博文不会吃辣,吃不惯湘菜,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