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你过来盯着,我要出诊。”苏果果大叫着。
底雨格回到现实两步走到临检室,看着操作台上放置的东西,又想到麟麟。
仿佛清华大学就放到麟麟手边,只因此着错,就与清华大学失之交臂。
回到家中,底雨格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窝囊,她象个燃烧的火烈鸟,接触她就有可能被她烧焦。
“韩昊帆,我实在受不了你这样的性格,咱们离婚吧!”
韩昊帆吓得赶紧劝慰道:“格格,就这点小事你怎么就想着离婚呢?早跟你说了,世上万事万物,皆有命运,所以无为最好,你看,被我说着了吧,你为麟麟的事转来转去,还是空,这就是命。”
底雨格已经说得唇干口烦,她对韩昊帆大吼道:“什么都是命,是你一个举动让麟麟的命运多了挫折,韩昊帆,孩了都应该踩着父母的肩膀向上爬,只有你,只有你不把家里的事当成事,这么多年,我太累了,每次我都费尽心思,眼看着即将办成的事,都会被你来个腹底抽薪,昊帆,也许我们属相不合;也许我们性格不合,也许我们就是相生相克。人家说:相互成就的夫妻方为好夫妻,而我们,只要做事,就相互拆台,相互推诿,三错两错,便错过最好时机,因此,我们在一起,不可能成就一件大事,所以,我们离婚吧!”
韩昊帆激动地在电话里喊道:“格格,你头脑每天想什么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啦,你这阶段太累了,过一阶段,你歇下来,心情变好,我们再聊!”
“不,昊帆,当一个人攒够了失望,攒够了忧伤,伤透了一颗赤诚的心,就没有力量去奔跑了。所以昊帆,请你给我一个留下的理由,一个让我再为之奋发。”
“好,格格,我会给你动力,我会给你留下的理由,但你要给我时间,用仓促来解决问题,剩下的只有后悔。所以,格格,做事别那么仓促,世间万物,皆要时间,比如花草,若要花草芳,培育是关键,培育过程中,那些花草难道就不遇到风吹雨打了吗?大自然规律,风雨过后才见彩虹。所以,格格,万事不要着急,说不定经过此事,麟麟的成绩会更好,我们感情会更好,老酒,历久弥香,我们,历久弥芳。”
底雨格无力回答:“但愿吧!昊帆,你还是好好想想,十天之内给我回话。”
底雨格默默地挂掉电话。
……
这是绿萝在普和医院住院的第五天,活泼的绿萝哪能在这床上浪费时间,古语说得好:时间就是金钱。
绿萝说的好:时间就是鲜花饼——貌美如花靠它,饥肠辘辘靠它,养活自己靠它。
所以,生命诚可贵,时间价更高,若想自由故,怎能床上娇?
下床活动。
绿萝用完早点,拽着任须臾向病房外面走。
绿萝的主治李大夫看见一个蓝条人影,正偷偷向外移动,大声喝斥道:“怎么,绿萝,你胎位刚稳,不在床上躺着,又想出去转?”
绿萝冲着李大夫憨憨笑道:“李大夫,我在床上躺得腰酸背痛,我下床溜达溜达,一会儿就回来。”
“那你可悠着点,千万别用力活动,以防万一。”
绿萝大大咧咧道:“没关系李大夫,我去抗洪救灾那大沙袋也没把他弄出来,他绝对是顽强的,所以,李大夫,你放心好啦!”
李大夫慎重道:“但愿吧!明天出院回家也不能剧烈活动,任须臾,你得好好照看着她点,别依着她的性子。”
任须臾赶紧答应,伸出双手,前遮后挡跟在绿萝周围护着。
俩人走出妇科,绿萝回头,见她已经不在李在夫的监控范转,推开任须臾的手,厌烦道:“你烦不烦?别听风就是雨的,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太小心了反而对孩子不好。”
绿萝这样说,任须臾也不气恼,仍然乐呵呵地说:“还是要当心,他是我的宝,你也是我的宝,有了你们,我就有了生活的希望。”
“切,说得好听。”绿萝抽着鼻子,嘲笑着任须臾。
俩人出了住院楼,走到院内小公园随意地转着,转到花园里,见月季吐芳,花树耀容,一时留恋,是左看看,右闻闻。
好一会才回转身子,突然看见曾经逼迫自己拿钱的苏林林弟弟正冲着轮椅上坐着的一人发火。
“大姐,你怎么回事,头脑怎么这么糊涂呢?如今公司已经被人侵占,你又这样不死不活,大姐,你快醒醒吧,若不然,钱都没啦!”
涎流得一尺长,鼻涕也流得淌过嘴唇。苏林林大张着嘴,口腔里发出叽里咕噜声音,也不知说个啥。
苏林林弟弟见之,不耐烦地道:“尽说这些无用的,大姐,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钱,我说的是钱。”
苏拉拉也不替姐姐擦拭秽物,只是用眼瞄着脏兮兮的大姐,围着苏林林的轮椅不停地转着,然后逼迫着苏林林道:“大姐,他们都说你把钱给转走了,你告诉我这钱到底转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相信,短短一个多月,一个上市公司帐面上一毛钱都没啦,竟然到以房抵债的地步?大姐,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苏林林嘻嘻乐着,歪着头,涎流得更长,鼻涕更浓。
看着苏林林这个傻样,苏拉拉大骂道:“我姐变成这样,就是同安医院检验科那个破女人搞的,若不是她把血弄错,我大姐怎么会到如此地步?什么时候必要再去搅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