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染双手在白色的雪地里接着天上飘下的雪花,雪花一瓣,两瓣,无数瓣,飘到浸染的手中。
浸染开心地把雪花拍到自己发热的前额和黑眼圈上,顿时头脑、清醒,双目浸凉,十分舒服。
待手放下时,有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自己眼前,“路子仪?竟然是多日未曾出现的路子仪?他来找我又想干什么?”
浸染脸未变色心未跳,也未改道道,熟视无睹,直直向前,却不料被路子仪用手紧紧抓住了手腕。
浸染冷冷道:“这位先生,你想干什么?”
浸染想甩开路子仪魔爪,未料路子仪的手劲还挺大,竟然牢牢地把楚浸染的身体向自己的怀中带。
浸染手用力推打着路子仪,并对路子仪冷冰冰说:“路先生,你想干什么?我们好象没了关联了吧!”
路子仪见楚浸染如开在冰雪绝壁是的一朵冰花,鼓起勇气,嘻皮笑脸道:“浸染,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好吗?”
浸染用讽刺的眼神看着路子仪,冷笑道:“路先生说话真是不经大脑,重新开始?怎么可能?路先生可曾听说过,有一句话叫覆水难收,若想重新开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
路子仪一听有回转的余地,急忙追问:“除非什么?”
楚浸染看着路上有人骑着电动自行车,滑倒在地,摔了一跤。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接着道:“古话云:泼出去的水是难以收回。今天下得是雪,若你把这雪都回收,我们就不提过往,重新交往。”
“真的?别骗我,好,我想个办法。”路子仪紧盯着楚浸染娇媚的小脸,不相信地笑道:“浸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条马路扫干净?”
楚浸染笑道:“怎么?不行吗?覆雪难收,是吗?”
“不不不,覆雪好收,绝对好收,不过——”路子仪停顿道:“我穿这一身名牌,打扫这大马路?大家看到会怎么想?肯定会说这小子真会上焦点,用这一招。”
浸染睁大眼睛,看着路子仪表演,微微笑道:“路子仪,你家可姓路,怎么能让马路被积雪弄得这么脏?去吧!脱下你的名牌衣衣,名牌裤裤,接接地气,把马路打扫得干干净净,再来找我。”
说着楚浸染转过身,想溜走。
却不料还是被路子仪抓回,并掰过楚浸染的身体,让浸染凝视着自己。
路子仪望着楚浸染道:“喂,楚浸染,你别想着溜呀!既然你给我布置了任务,你就得在旁边做监工,若你走了,我就算打扫完这条马路,得找谁验收去?”
楚浸染胡乱点头答应道:“你先扫,我回去看看烙烙,一会就回来。”
“不用看,我刚从你家过来,烙烙好的很。”路子仪满嘴也在胡说着:“你找的董姐特别负责,简直摸都不让我摸烙烙。”
楚浸染一听,再无退路,只得点头含笑道:“好,路先生,那你开始吧!让我看看,你这个路大公子,怎么来打扫这条马路。”
说着浸染打了一个寒颤。
路子仪忙拉过楚浸染的胳膊道:“我的车在那边,你若冷,上车把空调打开,悠哉悠哉地做监工。”
楚浸染听了路子仪的话,心里笑道:“这倒好,马路牙子上还有避风挡雪之地。”
于是她顺从地跟着路子仪走到停在不远处林肯suv上。
刚上车,路子仪就忙着把发动机打开,一会儿,又按下暖风。
如春风暖暖,如阳光煦煦,把浸染身上的寒气吹得一干二净,浸染打着哈欠,倚在车座上,透过车窗,见路子仪正在车外打着电话,浸染笑道:“小样,整不死你。”
瞌睡虫来袭,浸染在笑意盈盈中,徐徐闭上的眼睛。
再睁开时,吓了浸染一大跳,面前有张脸孔呈现无限大。
浸染推开人影,大叫道:“路子仪,好玩吗?你吓死我啦!”
路子仪油滑地指了指马路道:“楚浸染美媚,本公子快完成你交待的任务了,你看——”
“看?看什么?”浸染头脑慢慢在恢复,突然想起吩咐他做的事,追问道:“路子仪,你的事完成了?”
路子仪神秘地笑笑道:“现在进行时。”
“现在进行时?”
楚浸染推开路子仪,跳下了车,妈呀!大马路上两辆铲雪车正来回作业,铲雪车屁股后面,还跟着撒融雪剂的水车。
雪还在粉粉扬扬,铲雪车把积雪铲成一堆,又把这些雪铲了走。
而铲雪车后的马路,又有覆盖薄薄的积雪,但已经明显好走多啦!再也没人骑电动车的摔倒;再也没有老人嫌路面湿滑。
楚浸染笑着点头赞赏道:“路子仪,你这个懒偷的倒还不错,效率还挺高,算你做了件有功德的好事。”
路子仪皱起眉头道:“怎么能算我做件好事呢!我是做了件相当好的好事。不过,你说咱们是不是雪洗冤仇,重新开始了?”
楚浸染含笑点头道:“等把这条马路上的雪洗干净,咱们再说。”
“那怎么可能?这雪还在漱漱的下,这心还在突突的跳,不踏实呀!”
“那就等雪停吧!”
“不行,我等不了,咱们现在——”路子仪俯下身体,骄横地把楚浸染向怀中带。
楚浸染用拳头抵住路子仪的胸口。风情万种地笑道:“路子仪,你想什么呢?我是家常菜吗?你想吃就吃,想吐就吐?想倒就倒?路子仪,你可拉倒吧!咱俩再也不可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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