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能听到这样一番说词,青舒这次没有笑,只是语意不明地说道,“你呀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小娟的话不华丽,很简单,可一下说中了这个时代的女子在婆家活的不容易的事实。可是,看主子脸色过日子,若是遇到个不好相与的、狠辣的,也会活的不容易。
下午的时候,古强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来见青舒,说是吴镇江的夫人吴叶氏派人去了京城,恐怕是要从娘家搬救兵。
吴家大老爷和三老爷现在可是只说空话、不办实事儿的;吴家老爷子气病了起不来床,无力救二儿子;从前交好的人家与官员也只是敷衍着,并没人真正为他们出力。这种状况,让吴叶氏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娘家求援。吴镇江犯的案子并不光彩,说出去都丢人,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会为这种丑事像娘家张嘴。
青舒听听也就罢了,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古强清了清嗓子,“还有一个事儿,咳咳……”
青舒觉得奇怪,盯着他,“哦!什么事儿?”
古强是一脸的不自在,“听说,不管是德县还是锦阳城,街上有不少孩子在传唱,传唱吴镇江fēng_liú成性,祸害了许多好人家的姑娘,那词里说,这样的人不杀也得……咳……”
看着古强一脸的不自然,青舒更是好奇的不行,“也得什么?”
古强说的含糊不清,“除了子孙根。”
青舒听清楚了,差点儿笑出声来。但想到这个时代的女子听到这种事肯定会不自在,绝对不会笑。于是很努力地憋笑,弄的整个面部表情都变得很奇怪。
古强以为青舒是连羞带吓才会如此,于是后悔说了这种事,匆匆告罪就出去了。
确定古强走远,青舒趴在桌子上开怀大笑,觉得这编小曲儿的人实在太有才了,编的好,编的实在太好了。像吴镇江那样的无耻sè_láng就该阉了,看他还如何祸害穷苦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
“见过彦公子。”小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青舒以为听错,并不理会,继续笑。
“请彥公子留步,小姐正忙,不好打扰。”小娟提了声音说道,“喂,你干什么?找打是吧?”
“姑奶奶,别。”这是顾石头的声音。
青舒觉得有异,止住笑,抬脸,正见周伯彥推门而入。她以为看错,微张了嘴,呆住。
周伯彥面带微笑地走上前,绕过桌案,停在了青舒的身侧,抬了手摸向青舒的脸颊。
啪的一声。青舒不客气地大力拍开他不安分的爪子,“离本姑娘远点儿。”
周伯彥挑了挑眉,“多日不见,似乎更凶了。”
青舒不看他,“哼!你把我的红果怎么着了?”按理,差不多已经到了京城的人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傻子都知道他说了谎。他,要么就是没离开过这里,要么就是走半路上折回来的。
周伯彥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居然伸手要握青舒的手。
青舒没好气地挪开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往一旁躲,准备出去。
周伯彥不放过她,追着她,一下抓到了她的手腕,把人往身上一扯,一下搂入怀。
青舒情急中给了他一拐子,往他的胸口顶去。
周伯彥一下挡住了,居然坐到了青舒刚刚坐的椅子上,还把青舒按在自己的腿上,圈在了怀里,声音低低地问,“想不想我?”
青舒这下不敢挣扎了,恨恨地说道,“想你个头。”
周伯彥不以为意,“我倒是想的紧,你说怎么办?”
青舒咬牙说道,“凉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