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彥脸上闪过讥讽之色,却是语气平淡地说道,“六王爷说笑了。本公子可是什么也没做,本公子劳累了一天,早早就安歇了。哪里会知道,有人竟胆敢趁天色黑透之时来恶意砸门,并硬生生地砸坏了门!御赐之物损毁,本公子还得担罪责。”他的话外音是,他是被连累的那一个。他没有守护好御赐之物,他的罪责虽没有毁坏者重,可也不轻,全看皇上的意思了。
六王爷惨白着脸,竟是被堵得无话可说。
周伯彥淡然说道,“请吧,六王爷。兹事体大,你、我二人须得抓紧时间进宫面圣,自行请罪。若是等到天亮,御史参你我的折子就递上去了。到那时,一切已成定局,再难有转圜的余地。即便圣上有心网开一面,饶恕你我,可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在看着,祖宗的礼法岂可废?”
六王爷脚下踉跄地走了几步,而后哭喊,“天要亡我!”
“爹,父王,您怎么了?”普世子自舒苑跑了出来,一把扶住了六王爷。
六王爷见到宝贝儿子,却已经忘记了来此闹事的初衷,抱住儿子继续哭,“普儿,父王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父王再也不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