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飞鹄,“姑娘不收黄豆了吗?”
青舒实话实说,“我没那么大的胃口,吃不下。我能吃下半个辉州的黄豆便是极限了。自然,公子锦阳城的一品楼,所需豆子可得从我手里买,要不然我可不干,一定写信告诉语嫣你欺负她好姐妹。”
这也叫威胁,步飞鹄轻笑出声。
这顿饭,青舒和步飞鹄只顾谈买卖吃的并不好,青舒有些歉意地吩咐厨房煮了一碗肉丝面给步飞鹄。最后还拜托步五,让步五回京后帮相看着买一间小店铺,放到步语嫣的名下。意思是以后让步语嫣替她罩着这个小店铺。若问青舒买个小铺子做什么?当然是为在京城开一家专卖豆沙包的铺子做准备。
要说这顿饭谁吃的最好、最惬意,非周伯彥和青阳莫属。
当步飞鹄和周伯彥提出告辞的时候,青舒都没容出空和周伯彥谈那珍珠的事,想单独留周伯彥说话,又觉得不妥,会让步飞鹄觉得厚此薄彼,便只能作罢。再说,听他们的意思,还要在康溪镇停留两日,青舒便按捺下心中的急切,决定再找时间和周伯彥谈。
出了古府,周伯彥和步飞鹄并没有骑马,两个人一路慢慢往石记客栈的方向走。他们的随从,牵了他们的马,不近不远地跟在后头。
想到什么,步飞鹄轻笑出声,眼底的笑意浓烈了几分,“周兄与古姑娘有过节不成?古姑娘看周兄的目光可不友好。”
周伯彥失笑,想了想,“我记得,令妹五岁的时候很喜欢粘着你们的一位表兄,这让小七很不高兴,找了个机会,把人给揍了。”
步飞鹄很快就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自小,七弟就很疼八妹,连我们这些兄长抱八妹抱的时间长了,他都不高兴,会吃醋,呵呵……”
“兄长可以疼妹妹到这种地步,做姐姐的疼自己的弟弟并不出奇。”周伯彥每每想到青舒的臭脸,都是因为被她宝贝的弟弟喜欢粘着他而引出来的,他就觉得挺好笑的。
步飞鹄立刻了悟,“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他家七弟那时候还很小,这古青舒可不小了,总觉得有点好笑。转念又一想,他们下边的几个兄弟,十一二岁前似乎都干过这样好笑的事情。突然有点怀念,妹妹粉嫩可爱地蹒跚学步的样子,妹妹软软的、含糊不清地喊着哥哥的样子。这一转眼,妹妹都十三了,过不了几年便要嫁到别家,飞出他们这些哥哥的羽翼之下了。
周伯彥见步飞鹄神色变得很柔和,然后又转为失落,挑了挑眉,“想什么呢?还在想那个女人?”
步飞鹄一怔,眸底溢出郁色,“别再提她,在她……我和她的缘分早已经尽了,是她亲手斩断的。也好,一切都过去了。”
周伯彥叹息,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他觉得今年的步飞鹄一定是犯了太岁,否则不会结下只会令人神伤的一段孽缘,同时又倒霉地遭了算计无奈地低头娶了黎海棠。过后,虽然步大将军出面,将黎海棠休离出步府,似乎一切都过去了。可步飞鹄心底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他不懂情,却目睹了身边人一个又一个地为情所伤的模样,觉得心悸之余,一直小心谨慎地离女人远远的,就怕自己步了身边人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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