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想,他会名声扫地是一定的,无法解释清楚是一定的……简直不敢想像。

看他不说话,青舒将抓着茶杯的五指中的一指松开。他还不说话,她再松一指。

周伯彥抽了抽嘴角,“随便你如何操练他们。”反正又不是他的人,是皇帝的人天的女子操练到吐血,也与他无关,他一点都不心疼。

青舒笑了笑,将茶杯轻轻放到他手边的桌子上,“多谢。”

周伯彥也笑,“不客气。”

青舒不再看他,走回原位坐稳,“那就麻烦彥公子跟他们说一声,明日,他们归我操练。”

这下换周伯彥起身,“你真敢用他们?”

青舒笑吟吟地看他,“错,不是本姑娘要用他们,而是你拜托了本姑娘,要本姑娘明日带他们出去操练操练,因为他们太闲了。”

周伯彥摇头,往外走,觉得自己就不该多事地走这一趟,保不齐这女人早就打着护卫队的主意了。希望她别让皇帝身边的精英卫队去干背粮食或挖坑刨土的活计。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其实背粮、挖坑刨土的活计相对而言更好些,不会让皇帝的精英卫队们在往后的日子里闻古青舒三字就变色。

等周伯彥一走,青舒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什么都敢做,居然连威胁周伯彥的事情都干出来了。周伯彥不跟她一般见识,也不生气,假装被逼无奈地应下借护卫队的事情,更让她肯定了先前的猜测,将军爹和周伯彥之间,肯定有什么连原主都不知道的事情。

一位贵公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在天寒地冻的季节里专门赶路,只为每年年三十晚上到她将军爹的墓前烧纸钱。将军爹去世的时候,周伯彥也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将军爹与周伯彥之间,或者说将军爹和周伯彥的爹之间,会有什么故事呢?古强和卢玄方或许知情,但他们从未透露过这方面的只言片语。

她的试探只是临时起意,没想过后果,却意外借到了他的护卫队。一支特别的护卫队,她拿去对付“苍蝇”、“蚊子”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

她起身出了前厅,正看到小鱼急步走来,“刚刚去了哪里?”

小鱼退到一侧,屈膝行礼,“回小姐,少爷叫了奴婢过去找落地的珠子。少爷很急,奴婢没来得及报与小姐,请小姐恕罪。”

青舒示意她起身,“珠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原来是滚到了少爷的书桌下。”

“苏妈妈人呢?”

“和陈氏一起去了下人房劝二妞兄妹了。”

“带我去看看。”

“小姐,那里是下人房。”

“带路。”

“是。”

青舒到了那里,就见陈氏苦口婆心地劝着跪地不起的一男一女。不用人说,她也知道这就是古二丰和二妞了。

古二丰和二妞均是低着头,古二丰的身形看着不胖不瘦,可旁边的二妞身子单薄的厉害,感觉风一吹就能吹走一样。

小鱼细声细气的一声“小姐到”,这才惊动了站在窗下和跪在窗下的一干人等。

陈氏拉着站在身边的阿琴一脸歉意地见过青舒,苏妈妈和小娟见过礼,站到了青舒的身后。古二丰和二妞的反应最大,只见他们兄妹的身子一震,马上俯地嗑起头来,嘴里说着祈求的话。

“求小姐开恩,买了二妞,求小姐开恩,买了二妞……”古二丰卑微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求善心的小姐开恩,买了二妞吧,求善心的小姐给二妞一口饭吃,二妞能吃苦,能干活,二妞一天只吃一顿饭,二妞……”二妞带着哭音,细声细气的说着,还不停磕头。

青舒受不了这样的场面,隐下心中的酸涩,沉声道:“起来说话。”

兄妹俩个以为青舒答应了,一脸惊喜地抬头。

青舒这才看清两人的脸。

古二丰虽然年龄不大,虽然额头沾了灰土,可依然无法掩饰他略显早熟的相貌。他的眼里有惊喜,但与之相反,还透着非常矛盾的悲凉。

再看古二妞,沾了灰土的额头不仅有一道刺目的伤口,还划有四道细细的血痕,不用猜,是有人用指甲挠的。而脸上,青青紫紫的掐痕与抓伤俱全,根本看不出她到底长了什么模样。唯有一双因喜悦而透出神采的眼睛,让人觉得她至少长的不丑。枯黄的头发,伤痕累累的脸和双手,单薄的身体,真的,让人看着非常难受。

青舒移开视线,“想让我买古二妞,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二妞眼中升起的希望的光芒迅速湮灭,只剩空洞。她一无所有,她身上没什么可图的东西,人家的任何一个条件,她都满足不了。

古二丰眼中的喜色也散了,但他还没有死心,“小姐尽管提,我,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你爷、你奶不是个省心的,古府不想成全了你们而惹来一身的骚。”

古二丰无奈又尴尬地低了头。

第二日,七名骑着高头大马、腰间配刀、身着相同黑色锦衣的男子,威风凛凛地护着一辆马车进入大古家村。他们个个目光如炬,一脸冷然而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后边是辆普通的马车,马拉的板车,上边坐着一个妇人,妇人的腿上躺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姑娘。这姑娘身上的衣裳旧的失了原色,还带着不少的补丁,她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知觉的人一样。

乡下地方的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见骑马又配刀的护卫,吓得纷纷避让,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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