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东柘长这般大,遭受过的袭击数不胜数,但却从来没有遭受过此等“袭击”——被一个女人飞扑过来抢夺马背上的位置!

若是朝慕青只想抢夺他马背上的位置,他甘心承让,二话不说地立刻下马,但顷刻间他便明白,这恐怕便是她主动与他亲热的方式,他若是躲,便是输了,食言了。

所以,他硬着头皮一动不动地依旧坐立于马上,堪堪忍受被一个软乎乎的人儿挤压,马背上的位置从宽敞变得拥挤,也就眨眼之间。

虽然景东柘刚刚才对那些士兵凶过,但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而朝慕青的举动又实在是离经叛道至极,是以,那些有幸见证的士兵无不发出阵阵欢呼声、口哨声、击掌声……好像他景东柘遭遇的不是什么人间糗事,而是人生幸事、人间艳:福一般。

“还好没摔死。”朝慕青一边紧紧地抱着景东柘的腰身,将脸惬意又后怕地靠在他宽阔的脊背上,一边后怕般地感慨起来,“谁让你刺激我的?哎,夫君,这种亲热的方式可在你的接受范围?”

景东柘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生气,更不知道该苦笑还是该指责,抿了抿唇,眼风如刀子般撩过那些还在发出各种雀跃声音的士兵,终是什么话也没有回答。

朝慕青开头的一句也令他顿时后怕不已,这女人的功夫应该与闲诗差不多,俗称三脚猫的功夫,也就是说,方才她是明知有生命危险,但还是不顾一切地往自己的马背上跳,若是出了事,譬如摔坏了身子甚至摔断了腿,别人如何想她,皇上如何想他?

各种情绪互相挤压抗衡的结果,便是景东柘还是生气了,气朝慕青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不顾他人的死活。

但为了让她尽快离开这里,不要再拖延时辰,景东柘选择了忍气吞声,反正她这马跳都已经跳了,他再指责又有什么用?下次,也不可能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朝慕青见景东柘半天不吭声,虽然看不见他前方的脸,但还是隐隐地感受到了他的怒气,不由地有些惴惴不安道,“喂,你生气了?”

“你觉得我让你丢面子了?可是,因为你的不告而别,今日我也丢了面子。”

“夫君,我只是舍不得没有告别就与你分开,没有其他不良的心思。”

“夫君,既然你不愿意搭理我了,那我们快刀斩乱麻,把亲热的事情做做完,就分道扬镳好了。”

朝慕青话已经说到各种份上,但景东柘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像是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

“难不成,你也舍不得我?想把我带去东部边城?虽然来不及与阳儿道别,但我并无异议。”

等这句话说完,景东柘还是不理会自己,朝慕青算是放弃了,准备彻底改变路线,他如此不配合,那么,亲热的事情履行不了,而她离开的事更是履行不了。

不管她对将来的事如何计划,她还是有自己的坚持与认定,即便她冲动地追了出来,但却不会一时冲动地立即跟着景东柘奔赴边城,她还有阳儿需要先行照顾或交待。

朝慕青抱着景东柘的双手缓缓地往后缩回,但却并没有离开他的身躯,而是见缝插针似的寻找到他盔甲的后方空隙,让两只手像是泥鳅一般哧溜钻了进去。

钻进去的刹那,朝慕青清楚地感觉到,景东柘原本一动不动的僵硬身躯猛地一颤,似乎绷得更加笔挺了,这男人,在她面前,也不过是个外冷内热的坏家伙,她只是钻进去,什么坏事都没做呢,他就受不住了?

在朝慕青宽敞的袖筒以及景东柘前方盔甲的遮掩下,朝慕青的这个举动除了她与景东柘,其他士兵并不能看出异样,只要她的动作不要太猛就行。

也不知道景东柘是不是怕痒,朝慕青先用手指在他的腰肢上挠了挠痒,虽然隔着厚实的衣裳,但景东柘的身躯还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又一下。

朝慕青故意不吭声,将此举当成一种暗暗的较量,只等着景东柘出声求饶。

自然,她肯定等不到他的求饶,她能等到的,无非是他出口阻止之类的话语罢了。

但是,不知道景东柘果真被气得不轻,还是在锻炼自己的忍耐力,朝慕青挠了半天,但他的颤抖频率却在不断地下降,直至她如何挠都不会颤抖。

自然,他也不会出声阻止了。

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对付,尤其是生了气的男人,朝慕青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手拽紧了他盔甲后的衣裳,暗暗地使力,继而奋力一扯,不知是老天在帮她,还是景东柘所着的料子不经拉扯,朝慕青只是野蛮地尝试了一次,谁知那些布料就各分东西,不成整体了。

郊外的风声依旧极大,是以那布料破开的声音谁都听不见,包括马上的这对夫妻,但是,大概是近距离的缘故,两人只觉那破裂的声音就生生脆脆地响在心上,刺人得很,尤其是景东柘,他根本不敢低头去检查自己的衣裳,但却生出一种强烈的错觉,好像自己的衣裳已经被朝慕青给扯坏,只要他下马让别人看见他的身侧,他破烂的衣裳就要被士兵看见。

原本,朝慕青只想与他同乘一匹马,在他背后抱一抱他,这便是她所谓的亲热,虽然不是他亲自给的,但他不抗拒,不将她从马上推下去,她也能心满意足,但谁让他在自己费尽口舌之后仍旧不理会自己呢?那就让他尝尝她的厉害好了。

朝慕青隐忍着坏笑,冰冷的双手直接越过破烂的布料,在景东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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