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晴不想自己被误会,声音不免激动起来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礼晴到底做错了什么?”
胡逸像是根本没有在意她说的话,自顾自的发着脾气
“你滚开,你不会懂失去亲人的痛苦,你不会明白的,滚,滚……”
胡逸说道最后竟大声哭了起来,宋礼晴听着这凄惨的哭声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她怎会不懂他的痛苦呢?当她知道自己要失去他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怎会不懂?她万分庆幸他还活着。
幻尘推开门看到胡逸如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帮我按住他。”
“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他这个样子会好好吃药吗?”
宋礼晴这才注意到幻尘放在桌上的药
“你不能这么对他,我们好好劝慰他,他会明白的,为何要用这种方式?”
“你放心,等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就不会再用这种药了,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不然他的伤就很难好了。”
宋礼晴看看床上痛苦挣扎而导致伤口开裂的胡逸,再看看桌子上放着的两碗药,终是妥协了。
她还没碰到胡逸就被他打了一下
“苏溪,你不要碰我,滚开。”
幻尘放下手中的药直接上去摁住他的双手,抬头看向宋礼晴
“把药拿过来给他灌下去。”
“可……”
“快去”
宋礼晴端着药来到床边,胡逸左右晃动着脑袋根本不给宋礼晴灌药的机会。
幻尘看着她犹豫的动作大声说道
“愣着干嘛,快啊,你看不到他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吗?”
宋礼晴这才伸出右手去固定胡逸的头,不让他乱动
“苏溪,你想干什么?你松开我,你想让我死吗?快松手。”
听着这些残忍的话,宋礼晴闭了下眼睛,还是按照幻尘的吩咐把药灌了下去。
喝了药胡逸很快又睡去,这跟囚禁有何区别?宋礼晴拿起胡逸的手,小心为他处理刚才因为挣扎擦伤的地方。
“如果我是他,我宁愿承受身体的疼痛和心理的创伤,也不想就这么安静的睡着。”
幻尘收拾着手中的东西
“你不是他,不要把你的意愿强加给他。”
“那你就能为他做决定吗?”
“我只做为病人好的决定,其他不在我考虑的范畴内。”
幻尘的担心不比她少一丝一毫,她又有什么资格替胡逸做决定呢?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没事,我跟你一样急,关心则乱嘛。”
接下来的几日,每当这个时候,房间里都充斥着这样的喊叫声
“苏溪,你这般折磨我是要我死吗?”
“苏溪,如今你得意了?我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苏溪,你去死,放开我。”
“苏溪,你有病是不是?”
“苏溪,滚开”
“苏溪,你杀了我吧”
“苏溪,不要靠近我。”
胡逸虽然喊着苏溪的名字,可宋礼晴隐隐知道,这些话都是他想对她说的。
宋礼晴站在大雪里直愣愣的盯着那扇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听着房间里东西破碎的声音和他愤怒的吼叫声,她显得很无助,她抬起头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的寒冷。
“他怎么了?”
宋礼晴听着幻尘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看向他。
“他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或许还接受不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吧,情绪很激动。”
幻尘看着这雪中女子眼角的晶莹的冰珠顺手帮她擦拭掉。
“我去看看”
“好”
宋礼晴看着幻尘进了房间,她来到窗户边蹲下身子靠在墙上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啊……谁?松手,快松手,手要断了。”
宋礼晴听到里面胡逸的叫嚷声,随后是幻尘的声音
“疼吗?”
“当然疼,快松手。”
“疼就对了,知道我是谁吗?”
“幻尘,你快点松手”
“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
“若不是在你的地盘,我能让你如此嚣张?你听到没,快放开我。”
“知道为什么在这儿吗?”
“知道”
“为什么?”
“身上多处受伤,眼睛受了刺激,在这儿修养。”
“还摔东西吗?”
“不摔了,手要废了,快松手。”
幻尘看他基本稳定下来才松开了胡逸又开裂的伤口。
胡逸摸着自己的伤口,埋怨道
“疼死我了,幻尘,你是不是人啊?”
“我倒想问问你了,礼晴一个人那么艰难才捡了你一条命,你是怎么对她的?你还是人吗?”
“我……”
“别那么多废话,老老实实给我呆着,最多一个月,否则多让你在床上躺几个月,听到没?”
胡逸听着幻尘威胁的话变得安静多了。
“听到了。”
“回去躺着去。”
“好”
幻尘见他跌跌撞撞回到床上才离开了房间,他本想让宋礼晴去帮胡逸擦拭伤口再包扎起来的,出门却没看到她。
他拿了伤药和纱布回来才看到她蹲在东侧的窗户下边,头埋在手臂里,她就那么呆着,静静的,雪已染白了她的头发。
幻尘没忍住,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宋礼晴抬头看向幻尘的方向,眼圈红红的,该是哭过了。
“伤口裂开了,你去帮他包扎吧。”
“好”
说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