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上蛮夷渡河的声音很容易就让县兵发现,县兵顿时炸了锅,李勇带兵虽然有一套,可是现在李勇和几个主要副手都去配府兵了,将是兵的胆,在场的只有聊聊几个微末的伍长之流,瞧他们没能去蹭顿酒肉想来也都是平日里被排挤、边缘的人物,龙王庙虽是个大院但一没小砦墙高,二来县兵只带了被褥和合手兵器,铠甲火炮具在砦内,再加上现在是晚上,士卒大多有夜盲症,远远望向河边都是火把和铠甲抖动声音更是增加了众人慌张的情绪。
在场有人抱着侥幸心说这群人肯定是去找小砦中的蛮夷首领不会在龙王庙停留想把庙里灯灭掉,有人说拼死一搏没准还能挣场富贵不同意灭灯,两派有些僵持不下。
张义从龙王庙主殿出来,身上多套了几件龙王庙里的破衣衫,见外面吵的一团,也顾不上外面的会不会让蛮夷听到大吼一声:“闭嘴。”
县兵一看是张义倒还是有点良心,吃人嘴短,喧闹声逐渐安静下来,张义粗粗一看,院子里能叫上名字的只有之前的胡七一人:“胡七,你去殿里把我熬好的药汁能出来,给大家伙一人一碗。我已经让金吉通知府兵注意了,现在就是咱们县兵抢功的时候!”
不一会胡七就和高遂从主殿里拿出一锅绿水和几个碗,县兵们一看那绿水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喝,张义皱紧眉头脸色有些发黑,他之前一直没怎么揽权,虽然少了些与周盛和贺首胜那样的勾心斗角,一直稳坐钓鱼台,但是也因此在百姓县兵面前没什么威信,也不好再叫一声唯一知道名字的胡七,拿起一个碗说:“怎么了,没人敢喝了?你们不喝那我喝!这可是好东西,喝了之后可是心明眼亮,刀枪不入!”说完从锅中舀起起一碗绿水一饮而尽。
县兵见张义都喝了也没管张义是不是用错成语,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个一个还是抢着把那一锅绿水喝完。
张义见县兵喝完绿水笑着说:“我说了心明眼亮了吧。”那胡七带头喊道:“多谢大人神药!”
话音刚起就被张义打断了,张义压低声音说:“现在出去设伏已经赶不上时间了,不过那些蛮夷想来不会料到龙王庙里有守军,等会你们出去先把火把打下再伤人!胡七你安排两个人把大门打开,大家先藏在暗处,等蛮夷走过去了再打,都听懂了吗?”
县兵们都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张义到底是没带过这些兵,仍然有些不放心的说:“大伙不要贪功,能杀一个是一个……”话音还没落,一队披着铁甲的人就从庙门口走过,看着大开的庙门,领头的哪个似乎停留了片刻但也许救人心切,也许是什么也没瞧见,仍然大踏步的往前走过。
张义的心先是悬到了嗓子眼里,但是见那队蛮夷走过又有心思观察起来,这渡河加一路走来一直穿着铠甲,不是初经战阵就是老兵,还是料敌从宽稳妥,等他后面的部队上来再老太太挑柿子捡软的捏。
那一队甲兵走后又来了一队兵马粗粗看去有百来人,应该是其中还有些许刚渡过河的骑兵,人马并不是太多,粗粗看去有二十来匹,只是马匹湿漉漉的不好骑乘,只能边牵着马边让马匹抖水,张义透过门框狭小视野往后面看了看再没有火把。
张义紧紧握着从庙里找来的木棍,虽然随身带着佩刀,但是三年乱战的经验告诉他还是一寸长一寸强越长越好,听着小砦方向已经有了接敌的声音,张义足足等了一刻钟料到两边都有些力竭方才对着身后大喊一声:“弟兄们跟我冲!”
张义冲出去时,后面那一队蛮夷的骑兵马匹身上的水也快干了,听到动静急忙上马,张义那能让他们入愿,大吼一声干扰道:“别让他们上门!”就冲了上去。
张义一上去才发现选木棍选对了,那些蛮夷骑兵被张义一吼慌了手脚,张义一接近就用木棍拍下一个也不停留,他余光看到身后县兵还算勇猛,没有落下多少,就围绕着两边自顾自的又拍下两个骑手。
之后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骑手已经安稳的坐在马上,不是木棍一挑一拍可以轻易弄下来,不过那队骑兵四周有张义弄下骑手失去控制的马匹困住不好冲锋,后面又是蛮夷自己的步兵挡路,失去冲击迂回空间的骑兵战斗力自然也是废了一大半。
不过张义也不敢再找骑兵下手,要是白天没扔那六甲斗笠盔还敢浪一浪,张义可是见过太多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人物,别的不提那蔚侯董承大哥董御能文能武,还不照样被一发流矢轻松带走,也要不是因为董御替徐立行挡了那一箭,董承方才被徐立行委任为贴身侍卫步步高升。
那骑兵虽然没有骑马冲击的空间但是骑在马上,很轻易就可以用骑枪捅死人,万幸李勇练兵得当,县兵五人一组轻松拖住骑兵,只是剩下十来个骑兵还是拖住五十多个县兵,形势于县兵不利!
张义往后退了退仔细一看,心里直冒火气,他们竟然没听自己的话打落敌人的火把!
张义也顾不得身家性命,小砦那边传了府兵大吼,应该是府兵胜了,自己这边蛮夷败兵加上骑兵只会是越来越多,窜到前面左手上似乎还被割了一刀,只是张义没感觉疼痛也没时间细看,用木棍很轻易的就打下一个蛮夷步兵左手的火把,那步兵立马就有种瞎了的感觉,手中的刀胡乱的往前挥,眨眼就被一个县兵用枪捅死。
张义大吼一声:“打灭火把!”只是四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