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教授答道,“风险还是蛮高的。因为那块头骨上附着的血管和神经非常丰富,一不小心碰到了,病人会落下残疾,比如失明、失聪、变傻,或者半身不遂。所以,这个手术非常复杂、难度非常高。正因为如此,我回复那个扶苏,说既然患者本人没感到不适,完全没必要开颅取出那块多余的骨头。”
泥霓听完非常生气,扶苏竟然不顾她的安危,要冒那么大的风险拿出她脑袋里一块多余的、没用的骨头。
蒙修罗跟泥霓分析,“扶苏给你下药,会不会与你的那块头骨有关?”
泥霓这下子真蒙了,扶苏给她下药,会不会趁机控制她的神经、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她送上手术台、敲开她的脑壳啊!原来她一直不以为意的扶苏、她一直认为仅仅是个小演员的扶苏、她一直以恩人自居对他呼来喝去、恣意轻薄的扶苏,一副恭顺、害羞的外表下,竟然包藏着这么险恶的用心。
泥霓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抓来扶苏,狠狠地质问一番。
蒙修罗比较理智,她说,“就目前的情形,即便要找扶苏说道说道,也不能从个人的角度出发、私下解决了。”
赵医生说对,事已至此只有报警最安全、快捷。
泥霓很犹豫,毕竟,扶苏是她亲自挑选的演员,并且,更重要的是,她的新片还没拍完,那可是她的心血。
但赵医生极力鼓动她们报警,梁教授也表示,如果她们报警,他可以配合她们作证。
蒙修罗和泥霓权衡一番,都认为,报警对她们有利而无害,还可以预防以后发生的很多不可预期的危险。至于拍戏,如果那个扶苏真是个心怀鬼胎的恶人,还顾得了什么拍戏啊。
于是,泥霓和蒙修罗去了警察局报案。
警察正因为这些天那几起剁手剁脚、摘心取肾的大案子忙的起火冒烟,现在嫌疑人被抓,警察局的干警们正紧张地审问犯人,抓紧破案。可那个歹徒似乎成心和警察作对,坚称自己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想不起来。
案件正审到卡壳的时候,泥霓和蒙修罗来报案了。听到泥霓说有人给她下药、还要敲开她的脑壳,机智的警察们立刻想到了这两起案件的关联性,于是问泥霓,给她下药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干警们没想到,泥霓描述的那个人的样子,和歹徒描述的那个“神秘人”,居然一模一样。干警们正苦于不知从何下手抓捕这个“神秘人”,没想到泥霓这一报案,立刻就有眉目了。
干警们告诉泥霓,你来报案就对了,若是晚了,没准真有生命危险。前几天剁手剁脚摘心取肾的那些案子,都是给你下药的那个人指使歹徒做的。
泥霓一听,凡是身体多一处器官或者结构的人、比如多一只手指、多一块脚骨、多个心房,甚至移植了一个肾脏的人都被那个歹徒杀害了,夺来的那些器官都送给那个“神秘人”了。泥霓想到自己脑袋里也多一块东西,又想到昨晚他和蒙修罗被歹徒袭击,歹徒挥舞着匕首高叫:“有人出高价要我割了你的脑袋,说你的脑袋有大用途”,泥霓吓得浑身发抖。
泥霓虽然浑身抖得像筛糠,但是智力却空前的提高,她哆哆嗦嗦地和蒙修罗说,那个扶苏真的不会是邪教教主吧,要不然他要那些多余的器官干什么?那个荣教授不是说过,那个邪教就是拿人体器官甚至活人修炼,才练就长生术的吗。
蒙修罗将泥霓抱在怀里,一边安抚她,一边合计,要不昨晚扶苏原本完全可以抓住那个歹徒、却为什么故意放了他呢,原来他们俩本来就是一伙的。
警察们立刻决定,两起案子合并处理,让泥霓带路,立刻去抓捕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