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肆风与寒煙各自整顿好之后,便出门勘察地形,一来是洛肆风对齐晏庄园半信半疑,在荒山之中想要找条退路,二来是既然已是不管不顾的要出来过一过“二人世界”的生活,就总要先有份攻略吧。庄园的人已提前说明帮不上手了,洛肆风就大展身手,一现多年走南闯北的江湖经验,确定好几处可以出来游玩的安全之地,便携手寒煙回了庄园。
是夜,洛肆风早早上了床,等着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可能要行走这许多地方,寒煙瞅着洛肆风格外自然的躺在那不大的榻上,心生别扭之意,洛肆风等的急了,跳下床来,与寒煙对坐桌前,自斟一杯香茗,问她:“煙儿还不困的吗?我们今日早些歇息,明天可能要走很多路。”
寒煙见洛肆风下床来催她,心中更为紧张了,她偏过身子,扭捏道:“我今日不是很困,你先睡吧,走了许久也乏累了。”洛肆风看着寒煙小姑娘家矜持不已的样子,实在是无可奈何,二话不说将寒煙打旋抱在怀中,公主抱着寒煙去了床上,刚一轻轻搁置下寒煙,寒煙便身体灵活的钻进被窝里,只露半张脸在被子外面,身体紧紧贴着墙,一动也不敢动。
“我今日不会对煙儿做什么的,咱们又不是没躺在一起过,早些睡,我护着你我安心些。”洛肆风清朗的声音真是好听,蹑手蹑脚的钻进被中后,大手一揽将寒煙轻柔的拽紧怀中固定好,又理了理寒煙的脊梁,安抚她道,“你贴着墙,甚冷,就在我怀里睡吧,晚上若是害怕,我也灵敏些。”洛肆风一番话让寒煙很是受用,见他也确实没什么出格的举措,寒煙小心的动了动身子,寻了个舒服的角度就睡了。洛肆风侧耳细听,待寒煙微微鼾声响起,身子逐渐放松下来,才爱惜的在寒煙额头上印上一吻,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洛肆风早睡早起习惯了,天还没大亮就睁开双眼,在床上醒盹儿,瞄向怀中的寒煙,毛茸茸的小脑袋瓜贴着洛肆风的胸口,一丢丢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边滑落,许是昨日耗尽了许多体力,小丫头仍是睡得很沉,不见有起床的意向。洛肆风任由寒煙的小手不老实的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条腿大跨在腰腹间,小脚丫均贴着洛肆风的皮肤取暖。见她如此可爱的睡相,要是今日睡一整天,就这么瞧着,也是极好的。
可是总有这不懂事的人前来打扰二人静谧美好的同居时光——
“洛公子,寒煙姑娘可是起床了?茗儿瞧着都晌午了,是不是该起床吃个早点,醒醒神儿?若是您们有什么不方便或者麻烦的事情,可尽管提。”茗儿有节奏的敲起门来,说起来也是好心,不过是这一上午了也不见二人走出房门,毕竟是庄主寒烙的贵客,茗儿可不敢怠慢,只得硬着头皮来问话。
“咿,谁呀?”寒煙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揉着自己胡乱乱的头发,洛肆风将她继续摁在胸前安抚着,对外沉声道,“寒煙姑娘身子乏累,想多睡会,若是有需要,我们自是会去厨房要的。”茗儿听着洛肆风的口气中多少有被打扰的怨气,也不敢多做停留,只应了一声,急急退去。寒煙本是被茗儿吵得半清醒起来,又在洛肆风极力的安抚下,沉沉睡去。不一会儿,似乎续上了方才的梦,寒煙嘟哝着,全然趴在洛肆风身上。
洛肆风微微涨红了脸,很是无奈,寒煙此时全身伏在洛肆风身上,双腿分跨在洛肆风腰腹的左右两侧,一小张甜美的小脸儿贴在洛肆风的胸口,两只小手交互勾着,挂在洛肆风的脖颈后,洛肆风拼命挤着眼向下瞅着,仔细看着自己心爱女孩儿的睡相,感觉鼻血都要喷涌而出了。只能不断劝告自己要克制要克制,甚至偷偷默念起了道听途说的佛经来,就寒煙这张让人想犯罪的脸,和现在勾引人犯罪的姿态,洛肆风简直要抓狂了!
黄昏将至,寒煙悠悠醒来,揉着自己蓬松的长发,懵懵懂懂的戳着身边肉肉的洛肆风,迷迷糊糊的问道:“肆风,现在什么时候了呀?是不是要出门去了,你也不喊喊我。”洛肆风闭目养神间,听到寒煙如此嗔怪的唤着他,便宠溺的拍拍寒煙的头,答道,“你这小傻瓜,都已是近黄昏了,才将将要醒来。”
“啊?”寒煙崩溃的揪起一坨头发在头顶,洛肆风一瞧见简直要笑岔气了,寒煙现在的样子仿佛是长了两个小脑袋瓜,“呀,都是黄昏了,我们还去玩什么呀?你也不早点喊我的。”
“我想着你昨日照顾我十分疲累,便没忍心叫你起床,不过到晚上也没啥不好,我昨天还愁若是带你玩着一整天,你是不是就没精力和我一起去看星星了。”洛肆风沉吟片刻,敲打着骨骼分明的指节,颇为怜惜的看着寒煙。寒煙一听洛肆风要约她一起看星星,顿时来了精神,忙推搡着洛肆风下床,二人迅速整顿好行装,唤来茗儿为他们简单准备几样小菜,粗略吃过后,寒煙便急不可待的挽上洛肆风的手就要向外跑。
气喘吁吁的跑了好大一会儿,两人才来到昨日在齐晏庄园附近寻到的一处不大的草坪,新发的小草嫩芽格外柔软,躺上去十分舒适,洛肆风和寒煙欢快的踏过草坪,不顾新鲜草汁溅在雪白鞋子上,大大咧咧的走到草坪中央,用双手交互,垫在头下,两人紧挨着躺了下去。洛肆风指着近在眼前的星星,不停的给寒煙讲着各个星座的故事。漫天星辰闪烁,十分美丽耀眼,仿佛是挥毫泼墨的一幅好画,被肆意抛在空中,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