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条辉景强行稳住自己的身形,低首对着佐兵卫说道:“明卫大人说笑了,他们不过是聚在在下门前罢了,在下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双眼盯着南条辉明的佐兵卫听了南条辉景的话后,撇开南条辉景走到南条辉明面前,对着南条辉明说道:“弥卫门,你说,那些人在南条城前干什么?”
南条辉明听了佐兵卫的话,抬头正好看见佐兵卫提着织田信长赐给的压切走到自己面前。南条辉明见状马上对着佐兵卫跪下说道:“主公,南条城前的人都是周围的豪族,他们来找老爹是来询问大人对他们战阵中擅自撤退的处理之事。”
佐兵卫听了南条辉明的话,笑着说道:“弥卫门,你先起来吧!”待南条辉明起身后,佐兵卫走回南条辉景面前,对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南条辉景说道:“自古将军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南条大人,你是不是也该歇歇了?”
铃木重工和右一助、藤堂高虎还在揣摩佐兵卫前句话的意思,伏羽明次郎已经起身,走到佐兵卫面前对着佐兵卫低首说道:“主公,此事不如交给我!怎么样?”
佐兵卫看了一眼伏羽明次郎,笑着说道:“此事我自有决断,你就别瞎掺和了!”言毕佐兵卫对着面前低首不语的南条辉景说道:“南条大人,明日将拜访你的南越前众人名字给我送来,这是你最后一次冒犯我机会了,若是明日我醒来见不到...”
佐兵卫的话到此戛然而止,然后在南条父子二人的沉寂中,续而说道:“弥卫门,便要麻烦你早些准备接任南条家的当主了!”
在南条辉景身后的南条辉明顿时身体为之一震,对着佐兵卫跪下说道:“多谢主公恩典!”
佐兵卫在停顿了一下后,对着南条辉景说道:“南条大人,我家中清酒不足,宴会也无坐席,今日怕是无法宴请南条大人了,还望南条大人见谅!”言毕佐兵卫走回上首,紧接着将压切放在刀架,然后坐下对着门外的常备说道:“平次送南条大人出城!”
叫作平次的常备听后和门外的几个常备在屋外对着南条辉景说道:“我等送南条大人出城!”南条辉景见状对着上首的佐兵卫说道:“明卫大人,在下明日一早便将名单送到城中!”言毕对着佐兵卫低首行礼,然后恭敬地退出了佐兵卫的屋中。
南条辉明在南条辉景转身离开时,两人眼神短暂交流一番,然后便将交汇的目光快速错开。眼神锐利的助右卫门看到这一幕后,看向上首的佐兵卫,却看到佐兵卫正在举着酒盏和一旁的伏羽明次郎谈笑。
在南条辉景走后,佐兵卫将南条辉明唤到身前,对着他问道:“弥卫门,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对南条大人这般吗?”
南条辉明听后,低首对着佐兵卫说道:“父亲大人战中擅自后撤,陷主公和柴田大人、丹羽大人于绝境!”
佐兵卫听后大笑着说道:“这是南条大人交给你的,还是你自己的看法?”
南条辉明听后立即说道:“主公,此乃在下的愚见,与老爹无关!”
佐兵卫听后点点头,起身对着南条辉明说道:“战中擅自撤退的人有很多,南条大人只是其中一个,你再想想!”
南条辉明摇了摇头,低首说道:“在下愚笨,不知主公之意,还望主公责罚!”
“弥卫门,若是你还不明白,便去问问南条大人吧,什么时候想通了,想明白了,再回来继续为我效力!”佐兵卫见状对着面前的南条辉明说道。随后南条辉明也被平次等常备送出桃山城。
在南条父子都离开桃山城后,一旁的铃木重工说道:“主公,若是南条家因此而反叛该如何?”
佐兵卫听了之后,笑着说道:“南条家不会反叛的,南条辉景老了,他对越前看得比我们要更透彻,朝仓家的基业正在被一向宗慢慢蚕食;越前净土真宗门徒太多了,只需坊官振臂一呼,便是遍地烽火,加之朝仓家在日野山之战中损失也颇重,要想东山再起太难了!”
众人听了佐兵卫的话后,都是有些惊异,此时佐兵卫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于是马上对着众人说道:“这是我在歧阜城时,少主告诉我的,主公手下的山伏已经将越前的情况摸查清楚了。”
见众人神色回归正常,佐兵卫接着说道:“之前净土真宗便和朝仓处于交战状态,不过是在足利家和本山的介入后,方才有了现在短暂的同盟,净土真宗是头恶狼,现在的朝仓家已经压不住这头恶狼了;这也是少主告诉我的。”
众人听后低头不语,然后助右卫门对着佐兵卫说道:“主公,在下看到那南条父子眼神有交集,怕是两人之间...”
“这就是我让南条辉明也回去的原因!”佐兵卫笑着对助右卫门说道。随后佐兵卫又对着助右卫门说道:“助右卫门,明日还要劳烦你一番!”
助右卫门听后,马上低首对着佐兵卫说道:“主公的吩咐,在下定当竭尽所能!”
随后佐兵卫举起酒盏对着众人说道:“饮完此盏,诸位就都回去休息吧,明日送明次郎和右一助就封!”
翌日,佐兵卫醒后揉了揉头,走出自己的屋子,对着门外聚在一起的铃木重工等人问道:“怎么都在我门前?”
铃木重工听了佐兵卫的话后,低首对着佐兵卫说道:“主公,伏羽大人和右一助都已经离开了,现在南条辉明在城门外,主公是否要将他放进来?”
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