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清醒半恍惚中,佐兵卫从府中城的城殿中走出。没走几步,佐兵卫便被身后的津田信澄拉住。佐兵卫回头看到被赏赐了敦贺三千石知行的内兄,低声询问道:“七兵卫,唤我何事?”津田信澄没有回答,而是对佐兵卫说道:“佐兵卫,我有事情问你,你随我来!”言毕津田信澄便带着佐兵卫向着本丸外走去。
来到二之丸的津田信澄一边命令身后的近侍跟上,一边低声对着佐兵卫说道:“主公此次将你移封至若狭三方郡,这并非坏事,你切勿因此生出不满。”
佐兵卫听了津田信澄的话后,脸上扯出一丝笑容,对着津田信澄说道:“七兵卫,此事太过突然,我尚不知道任何消息,便被主公移封至若狭,倒是没有心生不满,只是有些诧异而已。”
津田信澄闻言摇摇头说道:“若是你说的这般倒也罢了,只是主公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些底数吗?”
佐兵卫听后顿时头疼起来,自己方才失了心神导致引起织田信长的注意,现在自己又不得不去摆平此事引发的一系列情况。想到这里佐兵卫叹了口气,低首对着津田信澄说道:“还望兄长指教!”
津田信澄见状也是将佐兵卫扶起,回首看了一眼本丸的城殿,然后低声对着佐兵卫说道:“此事还需你去向主公请罪,以主公看重一门的性子,多半会原谅你的失态;但是具体的情况,还需你自己随机应对了!”
佐兵卫听后点点头,对着身后侍从的藤堂高虎说道:“与右卫门,你先在此等待,我还需去拜访主公。”
站在原地的津田信澄看着向着本丸走去的佐兵卫,对着面前高大的巨汉说道:“与右卫门,在佐兵卫这里可还好?”
藤堂高虎闻言马上低首说道:“津田大人,主公对在下很好,我在主公门下也可以尽心尽力,多谢大人挂念!”
津田信澄听后大笑着说道:“你在佐兵卫门下好生侍奉,他比我更聪慧眼界也更宽广,告诉佐兵卫,我向去安顿军势就不等他回来了!”言毕津田信澄便带着家臣离开府中城。
此时在府中城织田信长居室的佐兵卫瞥着上首坐着的主公,低首倾耳听着他说的话。“佐兵卫不必向我谢罪,你回去便将那些南天豪族的嫡子送到歧阜,至于桃山城的军势,你必须留下城中守备足轻,带着你自己的军势前去国吉城;今日你的失态究竟是演出来的,还是...不过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我不管你和猴子之间的嫌隙,你到若狭后需要把若狭的国众和豪族给我看紧了!”
佐兵卫听了织田信长的话后马上低首应诺,沉思了几息后,抬头看了织田信长一眼好似有话要讲。上首织田信长看着面前的欲言又止的佐兵卫,“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折扇合上,然后起身对着佐兵卫说道:“有什么话要说,快说吧!”
佐兵卫听后低首对着拿着折扇织田信长说道:“主公,在下希望可以让近江甲山村的小山田义家出仕于在下,还望主公可以应允。”
织田信长听后将手中的折扇挥动几下后,对着佐兵卫说道:“甲斐之人,你还是小心驱使!”佐兵卫听后再三拜谢了织田信长的信任和恩赏。织田信长听后冷笑了一声,然后佐兵卫便被织田信长的近侍从居室中请出了。
站在廊下的佐兵卫对着屋中的织田信长低首行礼后,转身向着城外走去。汇合了藤堂高虎等人后,佐兵卫便打马离开了府中城,向着桃山城奔去,毕竟自己现在移封了需要早些搬离桃山城,同时也要通知南近江的山下新助等人前往国吉城汇合。
打马飞奔回桃山城的佐兵卫,在进城后便立即将手下的家臣唤到评定室中。佐兵卫向众家臣简单地讲解了自己的移封的事情,而且又将织田信长要求南条郡豪族的质子送到歧阜城的事情告知了门下的南条众。南条众听了佐兵卫的话后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拜谢佐兵卫之后,便在佐兵卫注视下起身离开。
看着离去的数个背影,佐兵卫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起身对着他们低首行礼。其他的家臣见状也立即起身跟着佐兵卫一同向着离去的南条众低首行礼。
几息之后,夏阳洒在佐兵卫的脚上,佐兵卫看着自己泛出金黄的脚丫笑了笑,然后抬头环视了身旁的家臣,微笑着坐下。
翌日一早,佐兵卫便一身腹卷,头戴断角头兜,按着腰间的压切出现在残余一百出头的桃山备面前。众人看着面前的一身戎装面色严肃的主公,心中也都有几分底数,知道今日要发生什么事情。
佐兵卫按着腰间的压切,扫视了一边面前的桃山备,高声说道:“我今日便要去国吉城就封,弓队、足轻三队出列,随我前往国吉城,其他人留守桃山城!”佐兵卫话音一落,还有三十二人的弓队和仅剩十一的足轻三队众常备从队列走出。
佐兵卫看着面前明显有些心事的常备,没有对他们再说什么,而是对着身后的铃木重工说道:“五郎兵卫,去仓库中取两百贯!”铃木重工听后犹豫了一下,随后干笑了一声,指了几个常备随自己前去搬运铜钱。
将面前两个大箱子中的铜钱发给留下的常备后,佐兵卫对着跪在地上的常备低首行了礼,然后对着身后的众家臣说道:“出发!”言毕佐兵卫打马走出桃山城,独眼的伏羽明次郎和藤堂高虎则是护在在佐兵卫身旁。
出城南行了五十间后,佐兵卫回头看了一眼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