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佐木见玄空盯着明智光秀却一言不发,认为玄空有些失礼,便对着明智光秀说道:“这是从明国来的禅宗沙门玄空,玄空和语粗通,失礼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明智光秀听后面色忽然兴奋,用汉语对着玄空说道:“阁下竟是明国禅宗法师,失敬了,若法师不弃,可否随十兵卫回本阵品茗讲法?”玄空听后有些犹豫,但是次佐木却直接对着明智光秀说道:“多谢明智大人,我们愿随大人回本阵品茗。”
玄空听后,用异常的眼光看着次佐木,心中充满了疑惑,于是上前用日语说道:“明智大人,在下只是想要离开比叡山避难,品茗一事还是作罢吧。”
玄空说后,便拿着薙刀向不同的方向走去。这时明智光秀手下的武士上前对着玄空怒呵道:“明国沙门,你太失礼了!”说罢众人将玄空围在中间,对着玄空一边呵斥一边将手放在打刀上。
明智光秀见状大呵道:“你们退下,岂可如此失礼?”边说边来到玄空面前,对着玄空说道:“法师若就此离开,只怕路上还会受到刁难,不如随我返回本阵,我给法师开具通行状。”说罢明智光秀对着玄空微微一笑,而次佐木也上前劝导玄空。
玄空见明智光秀所说有些道理,况且形势所迫,自己不得不和明智光秀一同返回本阵。
明智光秀带着众人径直来到其本阵所在之地。因为近畿、山城地区梅雨季已过,天边炙热的太阳再次探出头来,让人不禁汗流浃背,更别说玄空和次佐木这身穿具足的二人了。明智光秀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吩咐侍从去取些冰凉的井水过来,先让玄空二人解解暑。
随后玄空将身上的具足解下,在别人的本阵,即使情况有变,自己一人也难以杀出重围,倒不如坦荡一些,至少待会跑路还是比较轻松的。明智光秀见玄空将具足解下,马上让侍从将玄空的具足放置妥当。并将周围的侍从遣出本阵。而玄空的武器早就被拿走了,现在整个用白幡围起来的本阵,只剩下明智光秀、次佐木健太郎和玄空。且三人中只有明智光秀腰挂太刀。
此时的玄空看向兴奋异常的次佐木健太郎,心中总有些不安,不知道次佐木为什么见到明智光秀会突然兴奋。难道次佐木想要刺杀明智光秀,那这样自己岂不是自寻死路了。玄空想到这里,心中一凉,有些后悔将次佐木带下山来。
就在明智光秀吩咐下人将野点的茶具拿上来时,次佐木从下马扎上起身,坐跪在明智光秀面前说道:“明智大人,玄空不仅精通佛理,且武艺不凡,兼有军略兵法,还望明智大人让玄空出仕。”
玄空听后心中的警惕猛地放下,次佐木是担忧自己离开比叡山后,无处容身,且自己一个明国人,语言不精,容易遇到威胁,故而恳请明智光秀让自己在其门下出仕。不过自己出仕明智光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明智光秀听了次佐木的话后,笑着从马扎上起身,对次佐木说道:“次佐木君,玄空沙门可还未说话。”明智光秀说罢,便把目光看向了玄空。玄空内心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也起身坐跪在明智光秀的面前,对着明智光秀用汉语说道:“在下乃明国之人,只叩天地、明皇、父母、佛师,还望主公恕罪。”
明智光秀听后快步走到玄空面前,将玄空扶起,用汉语说道:“无妨,明人自有明人之礼法,日后我们还要同为本家奋斗。”次佐木见状对着明智光秀说道:“主公,寺中佛经已清点完毕,部分抄本已运送至京町。”明智光秀听后对着次佐木说道:“明次郎做的不错,待比叡山之围解后,我另有赏赐。”
即使玄空只是粗通古日语,这些话的意思,猜也能猜出来了。于是玄空起身走到次佐木面前用日语说道:“健太郎,你是主公的私忍?”次佐木听后笑着对玄空说道:“玄空沙门,之前失礼了。”
听了次佐木的话后,玄空对着明智光秀说道:“主公果然手段高明,属下佩服。”明智光秀听后,对着玄空说道:“玄空,明日你随我前去拜见主公。”玄空听后自然应诺,随后侍从便将茶具拿上,玄空三人便开始野外的茶会。
之后玄空便被安排在军阵中休息,等待明智光秀的传唤。次佐木则继续扮作僧兵返回比叡山,作为明智光秀的内应,将延庆寺中的经书一点一点运出,而他们这样的目的只是为了防止众人劝说无效,信长一意攻打比叡山,造成延庆寺中的佛经受损。
只是他们不知道,信长是一心想要搞比叡山,而不是装出样子的。而且明智光秀虽然口上答应了玄空出仕自己,但是这种时刻,明智光秀还是前去给信长说明一下为好,否则等到被信长责难时,一切都很难说了。
不过此时玄空内心不得不说是非常激动的,作为一个信长粉,见到现实的信长如同那些粉丝可以和自己的偶像在一起生活一样。
夜渐渐深了,兴奋后的玄空又开始担忧起来,若是信长不同意自己出仕,反而杀了自己,那又该怎么办?毕竟信长公的坏脾气,林秀贞等元老可是领受过的,自己明天能经得住考验吗?
这时玄空又想起了次佐木,虽然次佐木并未伤害自己,但是次佐木的演技给自己的冲击还是相当大的。那被贪财武士刁难时的神情,让玄空怎么也无法联想,他是织田家部将明智光秀(其实现在的光秀还是足利家的家臣)的私忍。
看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