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空拦住柴田胜政后,回头看了一眼马上的织田信忠,织田信忠笑着对焚空点点头,随后继续对着众人说道:“不要管身后的朝仓军,向信盛本阵撤退!”
说罢织田信忠打马独自冲向佐久间信盛的本阵,周围的近侍见状连忙打马追上。柴田胜政则对着焚空低头致意后,缓缓翻身上马,对着焚空和土岐井胜说道:“明沙门、佑助,多谢了!”说罢柴田胜政等组头率领麾下常备向着佐久间信盛的本阵奔去。
朝仓景镜带着骑马队来到小谷的峡口,望见织田军狼狈向着谷内逃窜,打马在小谷峡口前徘徊了一会儿,随后对着后续赶到的武士说道:“谷内恐有伏击,我等不必在追了!回师吧!”说罢朝仓景镜调转马头向着驻地奔去,其余的武士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朝仓景镜返回驻地。
看着朝仓景镜打马返回,富山长繁对着前波吉继说道:“前波大人,景镜大人是否太过小心了?织田军溃散至如此状态,又怎会是诱我等之计,且战且退方为诱兵,景镜大人是否太过警惕!”
前波吉继听后低首对着富田长繁说道:“富田大人,我奉行出身,对战事不甚了解,但是常闻富田大人作战勇武,今日景镜大人确实太过小心了,失去了追击织田军的大好机会。”
富田长繁听后笑着说道:“不过是连枝众罢了,又有什么能耐,明明此次出兵还激烈反对,却理所当然地做了阵代,现在有机会却不敢把握,哼!”
说罢富田长繁打马跟上了朝仓景镜,前波吉继则是看着织田军撤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随后勒转马头,向着驻地奔去。
佐久间信盛二度攻击朝仓军失败后翌日,正面和侧面攻城的织田军在木下秀吉的调度下,向着小谷城发起总攻。浅井长政虽是有些准备但是还是被织田军突然的全面进攻打得有些猝不及防。竹中半兵卫指挥下的大筒队像是发了疯一样,疯狂向着小谷城发射炮弹。
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小谷城城垣在大筒队和铁炮队的联合轰击下,已经无力帮助浅井军抵挡织田军的攻势。不多时,织田军便攻破了小谷城的正门,侧翼的织田军也趁机攻破小谷城的侧门,浅井长政在三丸布置的防线形同虚设,瞬间便被织田军完全粉碎。
在二丸观察战局的浅井长政手已经开始有些颤抖,但是依然面无异色地对着手下发号施令。这时织田军并没有马上攻打二丸,反而稍微向后撤出一些距离。见此异状的安养寺经世马上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对着浅井长政低声说道:“主公,快去本丸避难吧!”
浅井长政面带冷色地回头看了安养寺经世一眼,抿着嘴说道:“浅井家数代之经营,就要在我手中断绝了吗?”安养寺经世尚未回话,便听见大筒发射炮弹的轰鸣。随后浅井长政便被身旁的近侍护在身后,但是击中了前方足轻后的炮弹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向着众人护卫下的浅井长政跑去。
浅井长政面前的几个近侍忽然被削去左臂,瞬间炮弹又顺着浅井长政左侧的安养寺经世的身子划过。这时浅井长政的耳边想起了无数浅井武士的哀嚎,浅井长政四顾,遍地皆是残臂断肢,方才还和自己说话的安养寺经世此时也倒在地上,在他的脾肺部位则有一个大洞在不停向外渗血。
浅井长政冲上去查看安养寺经世,但是此时的安养寺经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色。安养寺经世躺在地上看着冲过来的浅井长政,艰难地从喉中吐出一句话:“极...乐净土,在下先行一步...”说罢安养寺经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费力,浅井长政起身对着身旁的武士们大喊道:“小心织田军的大筒!”说罢继续在二丸指挥浅井武士和足轻反击三丸中的织田军。
织田家的大筒队在发射完一轮后马上清理筒膛,继续向里面填装弹药。竹中半兵卫一边观望战场情况,一边通过织田木瓜纹军旗和指挥攻击小谷城的木下秀吉进行联系。
就在竹中半兵卫的大筒队填装弹药的时候,浅井家的铁炮队抽出机会,向着三丸中的织田军射击。织田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组织铁炮队向着浅井军的铁炮队反击。
此时朝仓景镜也听到了小谷城的大筒声,就在朝仓景镜思考要不要前去支援浅井家时,忽然有一武士打马冲到朝仓景镜的本阵中对着朝仓景镜说道:“景镜大人,织田军从小谷方向出阵了!”朝仓景镜看着慌忙下马半跪的武士,对着身边的朝仓武将们说道:“织田信长想用佐久间信盛拖住我等,且看我等如何击溃佐久间信盛!”
“随带一鼓作气突入织田家的大筒队,打织田信长一个措手不及!”一旁的富田长繁起身对着朝仓景镜说道,说罢又对着身边的朝仓武将们说道:“佐久间信盛已经被我等击溃两次,上次我等便可一鼓作气击溃织田军,让这些尾浓的武士知道,越前武士的威名!”
朝仓景镜和其余武将听后,都陷入沉默不发声。这时前波吉继起身说道:“诸位,我等还是先击溃织田军,在讨论是否追击的事情吧!”
朝仓景镜听后起身对着众人说道:“好了,先将佐久间信盛击溃,随后再议追击与否!”说罢朝仓众将起身按着腰间的太刀向着各自的营地走去。
不一会儿,佐久间信盛便带着手下的千余人出现在朝仓军的视野之内。这次朝仓景镜直接改变了战阵布置,将铁炮队摆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