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薛皇后的嫡长子,薛皇后对自己的儿子还是非常了解的,太子素来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既点出了陆离和他的九华书院,那么这两者对太子势必有所助益。
太子与薛皇后是一体的,对太子有益的事,自然对皇后也极有好处。所以,薛皇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太子妃的‘请求’——抽时间召见一下谢氏,并适当的释放下善意。
倘或这对夫妻真如太子所说的那般聪明,他们应该知道如何来做。
今日见了谢氏,薛皇后发现,这个女子,果如妹妹说得那般,很不简单。旁的不说,单是这通身的气派和优雅的举止便让人瞧了忍不住赞叹。
而接下来的谈话中,薛皇后愈发肯定了这个判断。谢向晚守礼却又大方,恭敬却不显畏缩,说出的话语也言之有物,显是个受过极好教育的博学女子。
薛皇后很是欢喜,没了最初的严肃、端正,保养得宜的面容上有了笑意,“……这么说来,你们夫妇已经以书院为家了?”
谢向晚笑着回道:“民妇的夫君一心想教书育人,家中的长辈也支持,且书院的学生也都很聪明乖巧,跟这些孩子们住在一起,民妇都觉得有活力了。”
薛皇后听谢向晚说得有趣,不禁跟着笑了笑,不过她没有忘了儿子的请托,借着这个话头引入正题,“你们确实用心了,难怪那日太子回来自夸陆探花不但会读书,还会教书,看来,用不了几年,九华书院的大名便能响彻南北啊。”
谢向晚眉眼不动,没有接‘太子’这个话茬,而是一脸恭敬的说道:“民妇的夫君常说,承蒙圣人恩泽,亲自为书院赐字,真真是天大的福气。圣人这般看重,他无以为报,唯有加倍努力将书院办好,方不负圣人的恩德。”陆离在某些人眼中虽然是太子党,但事实上,他们夫妇只会忠于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薛皇后修剪极好的黛眉微微挑了下,旋即又恢复了常态,笑道:“是了,九华书院的匾额还是圣人题写呢……”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忠于正统也好,陈稷便是最正统不过的继承人。
广平郡主很了解自家姐姐,见此情况,她便笑着帮忙转移话题,直接问向谢向晚:“妙善,听说你还想开个闺学?”
谢向晚正欲开口回答,不想外头却进来一个宫女,“娘娘,贤妃求见!”
贤妃?她来做什么?薛皇后愣了下,目光扫过谢向晚,脑中闪过一个猜测,为了印证这个猜测,她摆手道:“宣!”
谢向晚垂下眼睑,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与王贤妃素不相识,但去年广平郡主的赏花宴上,她跟王贤妃的妹妹王氏有了点儿过节。虽然王贤妃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为难自己,但这边皇后召她进宫,王贤妃就忽然来了,这其间就真没有什么联系?
谢向晚才不信什么巧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贤妃,是冲着自己来的,且绝壁没有什么好事!
谢向晚的预感很准,上头薛皇后和王贤妃寒暄了几句,王贤妃刚刚坐定,目光便落在了谢向晚身上,她故作诧异的说道:“咦?娘娘这儿还有贵客?只是不知是哪家的贵妇,妾身瞧着有些眼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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