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成亲,皇上允了他十日的假。林如海本想着带贾敏到庄子上住几天,可是刘麽麽说,新婚一月,新房不能空着,于是就改为到城外的桃花坳去游玩一天。
这天,林如海比平时早起了半个时辰,练完了武回来,就叫贾敏起床。贾敏昨夜又被林如海闹了两回,累的实在不想起。
“夫君怎么起这么早啊!这天还没亮呢!”贾敏的声音大概是刚醒的缘故,有点沙哑,加上她语带娇嗔,让林如海忍不住落下热烈的一吻,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使劲推林如海,他才不舍的放开。
“快起来吧,今日不是说好了要去桃花坳吗,要早些出发,不然晚上赶不回来。”
贾敏红着脸撅着小嘴乖乖的起床。两人收拾妥当,乘着马车出城的时候,城门才刚刚打开。
“困了就再睡一会儿,离着桃花坳还远,到了我叫你。”林如海让贾敏躺在自己怀中,像哄孩子一样,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贾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见她睡着了,林如海也闭上眼睛休息。
快到桃花坳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林如海睁开眼睛,见贾敏依然睡着,这时就听到马车外有人道“你们可是林编修家的下人?马车内的可是林编修本尊?”
林如海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就掀开车窗帘子向外张望:“是哪位朋友?”
“如海兄,还真是你啊!”只见一位身穿蓝色色锦缎,头戴白玉冠的青年,正坐在马上冲着林如海笑。此人,就是林如海的同科进士,吏部尚书的长子李纪凡,与林如海的关系一直很好。
“纪凡兄怎会在此?”林如海对于在这遇见李纪凡也很惊喜。
“听说桃花坳的桃花已经开了,恰好今日休沐,就带了家中女眷前来赏玩。”
林如海探头向前后望了望,“怎不见家中女眷的马车?”
“马车在后面呢,我先骑马过去,让人先搭了帐篷,收拾好东西。”李纪凡吩咐随行的仆从先行进坳,自己则骑马跟随在林如海的马车旁,“如海也是带着弟妹来赏花的吧?”
林如海低头看了眼仍睡的香甜的小娇妻,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是啊,再过几日我就要销假开始上衙了,趁着有空闲就陪着拙荆出来转转。你也知我家中只我二人,她一人在家,无人陪伴甚是无聊的。”
“如海可以让弟妹空闲了去我家,家中你嫂子,还有舍妹都是极好性的人,陪着一起聊天,弹琴作画什么的也好打发无聊的时间。”
“自然甚好,今日刚好让她们熟悉一下。”林如海十分愿意贾敏能结交几位人品好,又能处的好的好友。李纪凡的妻子是百年世家谢家的嫡长女。谢家也在金陵,于四大家族不同,谢家在江南一带很有名望,家族中出了几位当世大儒,却极少有走仕途当官的。
“夫君,到了吗?”贾敏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林如海边给她整理散落的碎发,边道:“你醒的正是时候,马上就要进桃花坳了。刚才巧遇了我的一个好友,吏部尚书的长子李纪凡,他与我是同科,如今在公布当差,是二舅兄的同僚。他也带了女眷来赏花,她的妻子人品性格都很好,你可与她一处玩耍,以后我不在家,你也可找她作伴,省的在家无聊。”
“是谢家的那位大姑娘吗?”
“是的,你认识?我不记得上一世你们见过面,我是想让纪凡引荐的,但一直没有机会,我只在京城待了三年就出外任,此后也不曾在见过纪凡兄。”
“不认识,只是上一世她在李家遭逢巨变之时,能够带领着一家子妇孺,一路扶棂回乡,且还保住了李家的大半财产,实在是一个让人敬佩的奇女子。”
“你是说,纪凡兄也出事了?”
“是的,你去后第二年,有人参了李纪凡,告他在河南主持修堤坝之时贪污,证据确凿,很快就被判了斩首。”
“纪凡兄绝不会那么傻,别说他做不出贪赃枉法之事,就是真贪了,以他的谨慎细心,也绝不会被人抓住把柄来,是谁参的他?”
“是他的一个叫武田的下属,说来也奇怪,他所说的证据,还是十几年前的,既然手中有证据,为何当时不告?”
“我明白了!纪凡是被这个武田陷害了。这武田和我们也是同科,却是个没有人脉根基的寒门子弟,他当时与纪凡同在工部,可是两年后纪凡就升了工部员外郎,成了武田的上官。后来两人一起去了河南,因治水有功就又升了工部右侍郎,武田却只得了些银钱赏赐。可是那时武田与纪凡的交情很好,我调任苏州后,他们之间的来往很密切,与我的书信中也所有提到武田此人如何有才能。”
“人心难测啊!夫君是否提醒一下李大哥?”
“提醒他没有用,纪凡兄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刚愎自用,他不会相信我的话,反而会认为我心胸狭隘,打压有才能的寒门。”
“那怎么办?”
“我会先让盯着武田,一旦发现他有不轨,就不证据交给李大人,让李大人出手就是。”
“这样最好!”
这时,马车刚好停了下来,林如海和贾敏下了马车,就见李纪凡向他们走过来。
双方行礼完毕,林如海道:“纪凡兄的家眷还没有到吗?”
“没有呢,估计还要大半个时辰才能到。”
“那我与拙荆就先去桃林中逛逛,等她们到了,我再待拙荆前来拜见。”
“贤弟客气了,贤弟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