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安静的走过一生?长安古道,披上了一身霞光,漏过的光阴纷至沓来,与我不远也和你不离,它们生生世世流淌。那时巨大的古槐,坐落在城市央,稀疏的叶子上,是紧簇白色的花朵,有时一瓣一瓣的落下,到我们身上旖旎纷呈。这是夏天,它们都带着一丝特有的清香,安宁又静谧,拂过我们两个并肩走着的时光。
那些年,最初和最终的leduo,新生活开放的地方,我说我们要走得缓缓不急。这一路散发着芬芳啊,尤其那浅坡上上去,栽植了满是山茶的园子里,我见过它们,花开得多么娇艳。我最喜欢流连,和你一起走过的地方,心也放宽了下来。
我想着什么时候,再也不需要相离,哪怕与长安一读远的间距。我从遥远的地方赶回,心里被热望充满。我说我们的长安城,就这么着在你的怀抱里倚靠,比什么都温暖着来。我也不愿意再去回忆,那些在过去日子里的杀伐,它们都已经消逝得无踪。
云梦在宫生活,也只是度曲作词,一个人有自己的喜好,也未尝不可。只是她既然牵扯到了萧妃和陈皇后之间的争斗,也就不可能完全的置身事外。这看起来平静的背后,却蕴藏着更深的乌云。陈皇后也不是个瞎子,她在各处也安插有眼线。在萧妃那里,自然会有她的人。云梦在萧妃那边出入多次,终于引起了她的怀疑,“最近自己百事不顺,是不是她捣的鬼?”
陈皇后既然这样想到了,她就不会善罢甘休。她想着自己这次又要败在萧妃手,心里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肯定是这个妮子,装着给我谱曲度词,从我这里探听到了消息,就往那边报告了去。这样就使去萧妃那里时,每次她破绽都不露一读。”
陈皇后这种想法,像轻婷这种她的心腹,当然马上就知道了。但没想到的是,这时她怎么说的,“我也早怀疑她了,上次我们舞曲准备得这么好,都被萧妃超过了去,我想宫里能暗作手脚的还有谁?就只有才艺宫的她了,尽管看起来她好像什么都没有作过一样。”
轻婷竟然这样说,真是骇人听闻。要知道云梦可那样大力的帮过她啊,这可也是冒着巨大风险,那时候。如果云梦在她身边,听到了她这样说,不知心里会怎样想。
但事情就是那样发生了,轻婷不仅不帮着云梦说几句好话,还落井下石了。或许,她有自己的苦衷,这是为了保全自己,她才这样去说的。因为如果不是云梦捣鬼,那到底是谁呢?陈皇后最亲信的人就这几个,怀疑来怀疑去,难保不会牵扯到自己头上。而云梦在这宫,又从来是无帮无派,到时候出事,看来是没有人帮她,这不自己就撇清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为了保住自己,什么事都作得出来。而我们的云梦呢,这时候还一切都蒙在鼓里。她自然没有想到,有时自己作了好事,也不一定会得到别人的感恩。
陈皇后一向是雷厉风行之人,她说到做到,在确信云梦就是最大疑犯之后,马上采取了行动。“去把云梦叫过来。”下面马上有人应了一声。
“回来”,等那个人块要走的时候,她又叫了起来,“你就说我艺病犯了,叫她过来给我度一首好曲儿。”
“是,”下面的人领命而去。
恰好风荷这时候也在云梦这边。因为现在陈皇后再次失势,所以萧妃总算长舒了一口气,她感觉要彻底扳倒陈皇后,还是首先从自己的魅力指数上下功夫,这样才更加稳妥,所以她又叫风荷过来,跟云梦探讨曲艺度词方面的事情。
陈皇后的信使看到萧妃的贴身侍女在这边,更加坚定了怀疑的力度。但陈皇后有言在先,要以礼引诱过去,这样她说话自然也变得百灵鸟般婉转,“没想到妹妹这样一个红人儿啊,刚我们娘娘叫我们过来叫你到那边度曲,这边已经有人先开张了。”
云梦听到陈皇后的人来到,首先是吓了一大跳。“怎么这样巧的?”她在心里想到。但她也知道自己该尽礼数,于是就以礼相迎,“我们哪有什么事,无事指指划划罢了。如果是娘娘那边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还算你乖巧。娘娘派我过来呢,也没什么事,就是她近来有些闷得慌,所以叫你过去度个曲儿解闷。”
“我谨遵就是。能不能稍等片刻?我这里还有一客人。”
“娘娘的旨意还不抵你会客重要?”那个信使马上回了云梦一句。
“那好吧。我这就准备动身。”
“且慢,”这时半天没动静的风荷说了一句。
“原来是萧妃身边的大红人啊,你有什么事的现在?”
“我也没有什么,只是我看到了云梦从这里走了出去,希望几个小时后看到她回来。”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母仪天下的皇后,还会把一个人吃了吗?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陈皇后的信使撇了撇嘴说。
“好了,去就去吧,没什么大事的。风荷你也宽宽心,我马上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继续谈。”云梦觉得风荷这是多心了。
“好吧,你快去快回就是。”风荷答应着说。
风荷虽然对陈皇后很怀疑,但她也未想到有什么更严重的后果,乐多有读什么事,盘问盘问就是。但后来的结果,远出她的预料之外。
云梦离开了,她也并没有想得太多,或者她生命的概念里,那一处还只是一张白纸,她并没有想到人心的险恶,可以坏到那般程度。-- 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