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落叶,又是秋声,谁能握住这时光的手,我们来去这里,脚步能否放轻巧一些?长安在望,也不是能随便到达,一声声语,都落在陈年的旧梦,谁与你共?天上人间,只见到时间的流,它从不怜惜。 【. 新.】
我与临风说了那么多,都没有到主题上。怎么说呢?这确实是不好开口的,简直是强人所难。可是我能怎么办呢?这一去西域,谁能知何时归来?或者那是生死之间的浩劫。
想到这,我终于准备开口了。“临风,我有一事相求呢,不知行不行得说?”
“甚么事,你只管说呢。”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咬咬牙,就把自己想见云梦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可也难办。这宫廷禁严,一个外人想进去,可比登天都难。”他凝了我一眼。
“那是没有办法了?”我急了。
“这于常理来说,确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如果私自进宫,这可不是一般的罪,你作为一个军人,想必也知道。”
“那是,这个我怎能不知,所以我才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另外正经的途径,能得以进入的。”
“你这个人啊,真是一根筋。那好吧,这个容我一想。不过话我可说在前头,并不是兄弟我贪生怕死,只是我觉着这个事情,确是个难办。总不必为一时意气冲动,把命搭上了,这可不值。”
“嗯,兄弟说得对,所以找考虑得周全的法子最好。”
“那就这样了,,我先帮你探探,你稍安勿躁,等着就是。”他回我道。
我从他那里出来,“总算欣慰,至少有商量的余地,”我心里默默的念道。 //这离出去还有些天,也不能老是闲待着在家,这可发霉的了。虽然也时常陪母亲聊聊天,说说令她高兴的事情,可是,她看着我郁郁不展颜的样子,比我还急来。
小时候,母亲对我的印象是特别调皮,总爱干那飞里爬墙的事,没想到大了就变了。我这个转变,总算令她安心,“要说你小时候你皮皮也没有事,长大了可就不能那样。一个大男子,应该明白责任,和承担道义,这样你才能逐步长成。”她这样跟我说。
“是的。”母亲的话说得语重心长,每次我都不会违拗她,只是附和着。我怎么不知道她的心呢?她是一心盼望着我长成参天大树呢。
我有时候,也会去看看云梦的母亲,没事跟她唠嗑唠嗑。现在云梦不在家,我更应该时常的走动走动,这样才不负我们曾经的一片心呢。我会跟她聊些云梦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她顽皮的模样,而且还有些小脾气。云梦娘听我这样一说,不禁笑了起来,“都是你把她惯坏了,她才这样。”我们就这样的说着,有时好久好久。
那些个日子,我也变得特别怀旧,见到一个小时候的池塘,眼睛都婆娑起光来:那是我和云梦曾经一起坐的地方,我们当时荡着两个小脚丫子,在清清的水里。我想着她还和我在一起,我们数着池塘边掉下来的落叶,那样认真的数着。有时候数着数着又数错了,结果又重新开始的。
我想着我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吐不尽的言。那时候,我们两个人尽管时常斗嘴,还有时装作不搭理彼此,但很快的,我们又和好了。那时候,我们是多么开心,我有时就拉着她那粉雕玉琢的手,心里充满了欢欣,说,“你给我拉着吗,一直的给我好吗?她就呸了一声。那时候,觉得时光是不动的,在一起的两个人,仿佛是永恒的,一起。
现在,我坐在这里,却是一个人。怎么就少了你呢?我的云梦。本不该啊,你仿佛一身红绮不远,我心里默默的念着。
这里,秋风落叶,它们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样缓缓的,在我的面前,飘过,就是少了你。云梦,我多么希望与你一起,看阳光草叶子的香,那寂寂的云,就在头顶。你飞动的裙裾,像一片霞光,把我眼前的世界,整个照亮了。
我慢慢的踱步回去,怔怔的回到现实中。云梦这几个月一直不回的,她在那未央宫里,又在忙些什么呢?我不知晓,一点都不知晓的,我多么的想知道,她那生活着的一点一滴,或者是否有人欺负了她?我可希望她完满的美好的生活着,比我现在这样的强千万倍的都好。
现在,让我们移转身,来看看她,云梦,现在忙着什么——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牵绊住了。自从临洮镇归来,她接受了汉武一项任务的分派,要记号胡曲胡舞,它们那多姿多彩的不同。
这于汉武而言,他要作这个,不仅仅是一个文化交流的目的,更多的是,他想着与匈奴开战了,怎么才能从精神上,也挫败敌人的锐锋。所以他要了解他们心里的诉求,平常歌舞生活,这些最切入的东西。
这于汉武来说,他只是要下达一个命令文件,就可以有人去帮他做事。可是于云梦来说,要作起来,却是千头万绪的事情。这胡部乐,本来就是一个广稠的概念,不仅包含了匈奴,还有鲜卑,氐羌,甚至西域的广阔地方。它们里面的一些小门类,像胡部十部乐,同样有的自成体系,你需要一个一个的探讨才行。
自然,这也是一个可粗可细的的工作。如果换作是别人,也就只是把它们分门别类一番,细处可不去考量,交差就行。可云梦却不这样认为,她觉得对它们了解太少了,尤其在它们的精神内核上。她需要去作一些开拓性的努力,才得一些更加实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