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龙轻轻用手沾了沾了脑袋上的血,对竹叶青凄惨的一笑。
“你退伍后我成为了军区唯一的枪王,在一次实演,我在全国得了最强枪王的称号,上面答应让我回家探亲,你知道我回家以后看到的是什么吗?我年迈的妈妈,我妻子,我儿子都死了。”
“死了?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个肮脏恶心的国家!”
土龙双眼泪水忍不住的流淌下来:“就因为动迁,开发商带着不少地痞流氓,要动迁我家祖宅,答应给一笔丰厚的牵动款,在村官的劝说下,我母亲答应了,在合同上签下字,可这动迁款却一分没拿到。”
“这个应该是开发商的事吧,你为什么要迁怒国家。”
“我为什么不迁怒?你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家人为了讨回这笔本就属于自己的钱,去上告。
可开发商却说动迁款已经给过了,村官可以作证,当地法院连开庭都没有,直接判决我母亲败诉。
我母亲不甘心,继续向更高级的法院上告,但在途中出了车祸。
我母亲,妻子,孩子都死在了那场车祸中,车祸疑点重重,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是开发商故意而为,但那边却草草结案。
而且当时如果有人能救我儿子,他也不会死,我看到了那天的录像,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年幼的儿子倒在血泊当中。
他伸出手朝向四周的路人求救,可他妈所有人都选择冷漠,选择袖手旁观,我儿子是活活流血过多而死,我用生命在前线保护他们,可他们却这样对我就家人,我不服!我真的不服!”
“就因为这件事,你才去的海外加入暗夜武装?”
土龙擦了擦眼泪:“当然不是,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我去上告,请求把这场车祸翻案,重新再查,但那群大肚便便,吃着人饭不干人事的家伙们,拿了开发商的好处,不愿意翻案。
好,既然你们不帮,既然这天下没有公道,我就自己争取,我买了一把仿真枪,改造成了真枪,把开放商以及村官的全家杀死,血债血偿。
可也因为这样,我成了国家通缉的要犯,所以我才流亡海外,加入了暗夜武装。
这些年我泯着良心,作奸犯科,杀人越货无数,就是为了赚钱,我要建立一个公平的国度,所以刺杀夏诗涵的计划,我找到了整个暗夜武装的成员反对,但我还是要接,因为有了这笔钱,我的梦想就会成真了。”
“疯子,土龙你现在就是个疯子。”
名扬无奈的摇摇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个世界中的职业,三六九等,高低贵贱,所以他本身就不平等,听过小马过河的故事吗?”
“小马过河?”
“没错,一个儿童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个小马要过河,老牛告诉它水很浅,只漫过膝盖,可松鼠却告诉小马,水很深,它的同伴就淹死在了里面。
最后小马过河,发现水没有到没过自己膝盖,也没有淹死自己,而是在自己腰间的位置,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盲目的听从别人意见。
但我却用这个故事告诉你,水就是这个社会,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动物,有牛,有马,也有松鼠。
水其实是公平的,它就那么深,不会因为对方是谁,而长高和降低,但对于动物来说,他不平等,所以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但并没有平等。”
“有公平,但却并没有平等?不可能,在我梦想的国度,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每个人都是幸福的。”
名扬摇摇头:“没什么不可能的,明月皎洁,万物喜其滋润,盗贼恶其明亮,春雨如油,农人喜其润泽,路人恶其泥泞。每一件事都会有人高兴,也会伤害某些人的利益,你有如何做到全天下都开心满足呢?”
“这个……”
土龙对着叶轩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扬子鳄!”
一阵威严的声音响起,柳天南带着两警卫员,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见到来人,名扬轻笑道:“柳叔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
柳天南白了名扬一眼:“有你在我怕什么……”
名扬满头黑线的张了张嘴,随即无奈的道:“这话竟说的我无言以对……”
柳天南看向土龙,土龙同时也看向柳天南。
“柳将军。”
啪~
柳天南挥手给了土龙一个大嘴巴,不威之怒的冷声道:“扬子鳄,你知道你走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
“我将那些勾结开发商的败类,全部绳之以法。
我国就是这样,从有到无,正在快速的崛起,在这路上难免会出现一些害群之马。
这群人我们是不会放过的,抓不抓,怎么抓只是时间的问题,哪怕他们做的再错,有法律惩罚他们,你又有什么权利来剥夺他人的生命,当初判你的刑,难倒有错?”
“没错,可我的家人惨死,我却不能为他们伸冤,所以只能血债血偿,用我自己的方法报仇,难倒我有错吗?”
柳天南指了指自己的帽子上的红色五星:“我用我的毕生的荣誉来担保,这件漏洞百出的车祸,经过我缜密的调查,他的确是一场仇杀,但却和开放商并无关系。”
“那是谁?我母亲已经年迈,我妻子每天都要在照顾孩子,他们的脾气都很好,根本就不可能得罪人。”
“是你,还记得当年23号特大贩毒案,你击毙的三名毒枭吗,是他们的人报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