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好如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就听嘶嘶的声音响起,她掀开被子,里面居然盘着一条黑色带金纹的蛇。
“啊——有蛇!”婉儿立即拉着钱好跑了出去。
秀女阁立即沸腾起来,稍后来了一个公公将蛇用棍子挑了出去,并安慰道:“这蛇没有毒,你们别怕。”
金梓哼道:“没毒会那么花俏?这蛇的毒很厉害,虽然你百毒不侵,但被咬一口也够你受的。”
钱好冷冷的扫了在场的人,这蛇肯定是哪个秀女放进去的,为的就是吓唬或者毒杀新来的秀女。
婉儿吓的瑟瑟发抖,脸色苍白。
钱好安慰道:“没事儿了,公公不是说没有毒吗?”
婉儿扫了一眼院子里的秀女,将钱好拉入屋子,低声说道:“姐姐,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来的时候也遇到了蝎子和蜈蚣。”
钱好说道:“没事了,宫里的女人争斗才刚刚开始呢!”
婉儿见她那么淡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回房去休息了。
时间又过了五日,秀女阁已经住满,嬷嬷开始了教她们礼仪。
这礼仪对于平时粗枝大叶惯了的钱好太难了,迈步要小,说话要轻柔,这些装一下还是可以的,但时间长了就会露馅,结果没少挨打。
礼仪课结束后就是才艺,钱好凭借一支舞蹈赢得嬷嬷的赏识,这次终于没有挨打而过关。
而这段时间钱好也摸出那些秀女的底细,那日坐着说话的叫冰蓝,她爹是将军,家世背景非常硬。而且这个女人似乎是内定的妃子,所以别的女子都很巴结她。
婉儿就弱势了一些,她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官,但她性子活泼讨喜,倒也没得罪人。反而是自己,哪怕是不说话都得罪人。
另外一个女子令她有些头痛,她叫白卉,是刑部尚书的女儿,也是内定妃子,只是她性子冷淡,凤目如刀,没人敢跟她搭讪。
而秀女阁一直空着一间房,从而令人猜测那就是未来贵妃的,而这个女子身家显赫,所以不会到秀女阁受训。
经过礼仪、才艺之后,钱好终于迎来了令她担忧的验身。
明日就要接受验身了,钱好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进入戒指找金梓。
金梓懒洋洋的说道:“你干嘛?难道你让我帮你避过验身?”
钱好说道:“听说古代有个守宫砂点在处子身上不会消退,是真的吗?”
金梓说道:“这东西大部分是灵验的,但也有极少数失效。”
钱好郁闷的说道:“我只想当个宫女,然后去寻曼陀罗花粉炼制解药。”
金梓说道:“想入皇陵你就必须当上妃子,宫女有什么用?私入皇陵可是死罪。”
钱好看见睡的一塌糊涂的金狐和白魅,眼睛一亮,说道:“对了,让它俩去呗!”
金梓说道:“它俩没有手没有脚,怎么给你弄花粉?再说了,灵兽都不喜欢有毒的花粉,会伤害它们的鼻子。”
钱好郁闷的说道:“那岂不是没辙了?”
金梓说道:“你干嘛不去争一把?兴许他看在你们以前有交情的份上给你个妃子当当呢?”
钱好说道:“得了吧,妃子和贵妃人家都内定了,我们进来不过是陪衬。”
金梓笑道:“这事儿我可帮不了你……有人来了。”
钱好身子一动,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床前。
“谁?”
那黑影不搭话,直接扑过来将钱好压住,然后便开始不轨。
钱好立即大叫:“来人啊……”结果还没喊出来就被那人捂住了嘴。
金狐从戒指里跳出来狠狠咬了一口,那人痛的松开钱好,从窗户跳下去跑了。
就在这时,婉儿冲了进来,抱住钱好哇哇大哭:“姐姐啊……姐姐……”
钱好被她抱住,腾不出手来整理衣服,她此刻够狼狈的,不明白的人看了还以为她做了什么苟且之事呢。
而这时嬷嬷也进来了,随后又涌进来一大堆人,烛光之下,钱好的模样让人遐想万千。
“这是怎么回事?”嬷嬷冷着脸问道。
钱好刚要分辨,婉儿就跪在了嬷嬷面前:“嬷嬷,这事与姐姐无关,姐姐什么都没做。”
这话太欲盖弥彰,真不知是这丫头太单纯还是故意的,如今没事儿也变有事儿了。
嬷嬷说道:“去通知禁军统领,问问有没有抓到可疑的人。”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钱好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冷漠的看着她们。
嬷嬷走出去,片刻后进来两个宫女,一左一右驾着钱好来到院子。院子里有一队十人的禁军和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他脚边跪着一个黑衣人,耷拉着头看不清面目。
嬷嬷说道:“统领大人,此人是?”
统领说道:“这人刚从秀女阁跑出去,不知是何人家将?”他知道这里的小姐大部分都家世显赫,还以为黑衣人是哪个小姐的家将。
嬷嬷脸色一变,看了一眼钱好,说道:“这人怎么说?”
统领踢了黑衣人一脚喝道:“你是哪家的?偷入皇宫何为?”
婉儿咦了一声,声音虽小却被嬷嬷听见,她喝道:“你说,这人可是你的家人?”
“不,我不认识他,他是……”婉儿立即闭上嘴巴。
嬷嬷觉得事情蹊跷,冷声喝道:“说,不然你们一家都性命难保!”
婉儿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哭道:“我真的不认识啊,我爹不过是一个小官,哪里请得起武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