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验血、比对,蒋蒲宁和张妮的血型完全一样。
蒋蒲宁的身体条件也符合献血条件。
终于,在“等不及”这种状况到来之前,蒋蒲宁给张妮输上了血。
医生、护士都对蒋蒲宁说:“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如果再晚半小时,可能就没机会了。”
“她现在,没有危险了是吗?”蒋蒲宁看着重症监护室紧关着的门,感觉还是很担心。
“放心吧,再过十五分钟左右,她就会醒来了。”
“那就好。”蒋蒲宁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不知道,无意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蒋蒲宁简直觉得是自己看错了消息。
早上还那么春风得意地出门,怎么突然就出事了呢?而且,还是那么严重的事故?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啊。
好在,自己的血可以救她。
希望她可以平安躲过这一劫。
虽然并不是很熟,虽然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但是,对于这个时而大大咧咧,时而精明能干的女孩,蒋蒲宁从心底里不排斥。
她甚至也能感觉到,对方对她,也是一样的感觉。
“谢谢你了,蒲宁。如果没有你的挺身而出,可能,她这次再也醒不过来了。”朱潜由衷地表示感谢。
他其实觉得蒋蒲宁能够救张妮,是因为他的缘故。
“不用谢我,我是赶上了,不是么?”蒋蒲宁礼貌地笑笑,但是神情并不轻松。
“你们好像很投缘?”朱潜不知说点什么好,但是这话也是她一直想问张妮的。
现在张妮还没有醒过来,就只能问蒋蒲宁了。
“嗯,应该是吧。怎么,你很奇怪?”蒋蒲宁反问他。
“额,倒也不奇怪,有时候我还觉得你们两个有很多地方相似。”
“哦,是吗?比如呢?”
“比如相貌,眼睛和鼻子还是比较像的。另外,就是性格,不完全相同,但是,有时候感觉很相通。”
“呵呵。我都没有发现我们像呢。”
“哦,对了,她的家人知道这件事了吗?”蒋蒲宁突然想起这件事比较重要。这么严重的事故,应该通知家人到场的。
“知道的。已经来过了。”朱潜说。
“来过了?那人呢?”蒋蒲宁四处张望。从她出现到现在,她并没有发现朱潜以外的人。
“已经走了。”朱潜淡淡地说。一些片段又浮现在眼前。但是作为男人,他不想八卦这些。
“走了?怎么回事?”蒋蒲宁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她感觉到,张妮与家人的关系似乎有些蹊跷。
要说不好吧,好像也不对。
要说好吧,似乎也不是。
但是,不论好与不好,人都昏迷不醒躺在重症监护室,家人来看一眼就走了,肯定不对劲。
“说是她嫂子快生孩子了,不能离开人。”朱潜答道。
“那样的话,总该留一个个在张妮身边吧。没有见过这样的家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我还是别插手了。”朱潜看了一眼张妮,又看了一眼蒋蒲宁,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回事?我血都献了了,应该有知情权吧。”
听蒋蒲宁这么一提输血的事,朱潜又想起了血型不对应的事情。
“他的父母和哥哥都是b血型,张妮是a血型。”朱潜只好说出自己知道的真相。
“你的意思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蒋蒲宁似乎不惊讶,也不惊慌。
“是的。你不奇怪?”朱潜见她这么镇静,似乎她早已知道一般。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的父母来了就这么走了,走了也不问问女儿的死活,而且,平时也不听她提起父母的事情……总之,不是亲生的就对了。”
听了蒋蒲宁这一论断和推理,朱潜觉得在理。
而且,这话的风格,怎么和张妮很像呢。
不行不行,自己已经被两个女人搞得头昏脑涨了。
“那你说,她自己知不知道?”朱潜又问。
“这个,估计还不知道,或者说,有猜测,但没有证据,不敢确定。”蒋蒲宁分析。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她?”
“告诉啊。等她醒来,好了就可以告诉她了。她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
但是话虽这么说,蒋蒲宁也觉得挺残酷的,毕竟,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年的父亲母亲,说不是就不是了。
那么亲生的父母又在哪里?
好可怜。
这个女孩,似乎比自己还可怜一些。
自己,就是在男人的问题上吃了亏而已,而她呢,却是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她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对她。”蒋蒲宁有感而发,对朱潜说。
“我会的。”朱潜点点头,说。
“你呢,在m国过得好吗?”
“还行,自食其力,一起打好几分工。除了我的老本行,我还选修了服装设计。很有可能,回国以后,我就要在这个领域发展了。”
“听说,福林珠宝有限公司有你的股份?”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听他们公司的人说的,说是协议都签了,你是最大的股东。”
两人正欲交谈下去,医生出来说:“病人醒了,家属可以进来探视了,但是病人还很虚弱,你们不要刺激到她。”
“好的。”两人应着,就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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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萧晓这边,因为越好蒋蒲宁喝下午茶,已经在咖啡馆等了好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