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羔杏口里含着木棍还在“呜呜”喊着,范团才把抱歉地把木棍拔了出来。这时卜羔杏怒火中烧,举起拳头又向范团而来。
范团心想,难道不会吃一堑长一智的,还来?范团又举起木棍,迎头给了卜羔杏一混,正中额头,卜羔杏一下倒地也晕了过去。
范团也不管晕了过去的梅投恼和卜羔杏,从外围攻击毫不知情的众弟子的后脑勺,一棍一个倒地,很是轻松地挤进人群里,来到了师兄师弟身边,一边抵抗着众弟子,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都围攻你们两个?”
“一言难尽,先逃出去再说。”段凛然一边挥使木头抵抗众弟子,一边挤出点精力回答范团。
“二师弟,我快不行了,得想个办法逃出去才行了。”张远方被打压得节节后退,一下子又给一个弟子击中肩部。
范团见状迎头给了那弟子额头一棍,说道:“没问题,交给我。”说完便冲了出去,举起木棍向石梯处一扫,不知是范团力气太大还是众弟子太弱,木棍所到之处便倒下一片,众弟子也是心惊,不敢正面相抗,纷纷有后退之意。
范团见状,心有喜意,想道:我真是太厉害了,他们都怕了我。于是便大开杀戒,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路来。
段凛然拉着张远方,跟在范团后面从人群中逃了出来,踏上石梯往山下去了。众弟子见三人已逃,也没人催促他们追下去,也就任由他们三人去了。
“哈哈,打个平手,你也没赢到,我也没输成。”高达大笑道。
“您看地上倒下的人都是谁,还有带头的那两个也倒下了,谁赢谁输还不一目了然吗?”秦清风指着倒在地上的人说道。
“行,高某虽然腿脚不便利,但是愿赌服输,改日我上礼乐堂喝酒去。”高达好爽地说道。
高师兄听完秦清风说的话才想起被打晕的还有梅投恼和卜羔杏两人,当下便命没受伤的弟子将他们抬了回去。高绫盯着石梯方向看得出神,眼神迷离,虽然是盯着石梯口看,但是思绪已不知去了哪里。
“绫儿,绫儿,怎么了吗?”高达坐着轮椅来到高绫身边轻声喊道。
“啊?爹怎么来了?我没什么。”高绫这才反应过来,看到她爹在便笑了起来。
“爹都看完一场戏,还输了赌注咯,爹见你看得入迷也没叫你。”高达拉着高绫的小手说道。
“爹,绫儿真的看得那么出神吗?”高绫想起当时注意力一直在段凛然身上,又摸摸怀里的白水晶,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喃喃自语:“绫儿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谁?”高达以为那个他是指秦清风,因为高绫也是一直没见过秦清风,而且秦清风长得的确迷倒众生,女孩子见了脸红也不奇怪,于是便介绍道:“哦,这是礼三杰,六阵风之一。”高达说完,秦清风便向高绫礼貌地行了个礼。
“哦,见过秦堂主。”高绫恢复了脸色,恭敬地行了个礼,便走开了。台上的三人对于高绫正常的回应也是摸不着头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三师兄弟从尚武台一路小跑,逃到礼乐堂后确认无人追来才停了下来。
范团大口喘着粗气,问道:“你们俩是怎么回事,怎的跟他们打了起来?”
段凛然讲来龙去脉跟范团说了个遍,范团问道:“那叫做梅投恼和卜羔杏的可是圆头大脑和嘴巴大大的?”段凛然点了点头,范团骂道:“我见到他们两个在那嚷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早知我使大力点,让他们一个脑袋开花,一个嘴巴稀巴烂。”范团说完气的直剁木棍。
这时两人才注意到范团手上多了根木棍,这木棍外表看起来像是尚武台上的木头,但是比木头细了许多,范团一手也是差不多抓得过而已。范团见两人盯着木棍看,解释道:“这是从虎啸林得来的,和修葺尚武台的木头一样都是磐石树,不过比普通磐石树结实的多。”范团在手上掂了掂,想起刚才用这木棍对抗那么多人,笑道:“挺好用,比仙剑都要趁手。”
“今日打架之事都是我惹的祸,还连累了两位师兄,而且这事必会传到师傅耳中,若师傅问起罪了,由我一人承担便是。”段凛然认真地对两位师兄说道。
张远方一把手搭在段凛然肩上,笑着说道:“今日打架,四面受敌,木头一出,几个倒下,畅快淋漓。”
范团也一把搂过段凛然的脖子,大笑道:“可不是,我一棍敲一个准,横扫又是一大片,以前我都是受人欺负,如今一群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段凛然见两位师兄都非常愉悦,全然不提回去被师傅问罪的事情,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当下已是天黑,偶尔能听见几声夜鸟的啼叫声,三人直奔逍遥阁。
三人回到了逍遥阁门口,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厨房亮着明灯,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院子。
“回来了,厨房的饭菜还热着,赶紧吃了睡吧。”院子里的网床处传来师傅的声音。
“哦。”三人径直向厨房走去,不敢多说话,怕被师傅发现身上的伤痕。
范团第一个揭开锅盖,里面是完整的一只烧鸡,锅下还有小火温热着。
段凛然奇怪道:“今天什么日子,师傅还给我们做了饭?”
“别管那么多,吃了再说。”范团把烧鸡摆在餐桌上扯下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三人吃完晚饭洗漱后回到了房间内,房间内一张用长长的木板铺设的床铺,平时